陳長生和蕭瑾年提著他們的行禮,來到考生的隊伍里,排隊一點一點的往考場里走著。
听說這次考試題目是太子出的,而且還是今天早朝上才出的,題目會由太子本人,親自送到考場,根本不可出現作弊的事情。
所以考生進入考場,只大概檢查一下就放行了,很快兩人進了里面。
鞏老先生他們望著考場大門,好半天才轉身回到馬車上,這時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來到喜兒的車窗前。
「喜兒姑娘,請留步。」
車里的喜兒眉頭一皺,「何事?」
「若是您方便,我家小姐想和您談談,」
「你家小姐是哪位?」
「唐雅。」
「沒空。」
「不去您會後悔的。」
「告訴她,我羅喜兒從不做什麼後悔的事情,讓她安分一些,不然的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喜兒沖著車夫喊了一聲,「回府!」
小丫鬟呆呆的看著馬車掉轉馬頭離開,急的跺了跺腳,然後匆匆的走了。
喜兒的精神力跟著她一直來到考場附近的一個小宅子里,唐雅正在給花澆水,她看見丫鬟回來了,于是問道。
「怎麼樣?」
「她說沒空見您。」
「她是在恨我呢,怪我搶了他的夫君吧,唉~」
「小姐,您就別想這事了,好好養身子吧。」
唐雅直起腰來,喜兒這才看見她的月復部微微隆起,看樣子有四五個月的身孕了。
她苦笑了一聲,輕輕撫模著肚子,里面這個孩子,她也不知道是紀康的,還是那個老男人的。
唐雅是個聰明的女人,自從懷孕以來,她一直在想紀康和他的前妻,也就是喜兒,婚後一年多近兩年都沒有身孕,自己和紀康成婚也有半年多,也不曾有孕,就連他新娶的這個郡主,差不多也快一年了,也不曾有孕。
那是不是就說明紀康本身有問題?她一直在想這個,即便她懷了孕也不敢哼聲,更不敢以肚子里的孩子冒冒失失的去找紀康。
她知道今天科考,喜兒來了京城,所以就讓人在考場門口等她,想問問喜兒這事。
哪知人家根本不想見她,唐雅只好嘆了口氣,她雖是商戶之女,但從小琴棋書畫,也是自命清高,怎麼可能給人做妾。
沒遇到合適的,她寧可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將來也是有自己親生的給她養老。
喜兒收回精神力,她閉上眼楮,勾著唇笑起來。
原來唐雅有了身孕,她急著找到自己,是想問問紀康的身子,呵呵,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是紀康的,這輩子紀康都不會有子嗣的。
本來她和紀康成婚時,打算晚幾年要孩子,所以就在紀康身上施了法,沒有她的解除,紀康再怎麼努力,也不會讓別的女人懷上孩子。
也許到現在他還沒發現,他自己沒有生育能力,將來就算發現,找神醫也會說他沒毛病,這一生他怕是要無子終老嘍。
回到蕭府,喜兒就閉關了,說是閉關,只是不讓人來打擾她,她每天用精神力看著考場。
她還在陳長生和蕭瑾年的卷上做了記號,這次誰敢再考場舞弊,她勢必要把京城那些貪官殺個血流成河。
別人十年寒窗苦讀,為了點錢就把別人辛苦成果偷竊,這種人就該殺。
蕭瑾年出考場時,她都沒有去接,這讓瑾年很失落,回來一問寶月才知道,從那天送他去之後,喜兒就閉關了。
她這個時候閉關,肯定有事,于是他洗了個澡,吃了點飯就去睡了。
我不說,大家也知道,喜兒一直在監看大臣們看卷,還好這次主考官是冷面閻王梁大人,但副主考官卻是原太子妃的父親,大學士孫大人。
一有小動作,喜兒就可以看到,只要她覺察到異樣,也不管後果,一個精神力就把那個審卷官給抽個半死暈過去了。
不管是不是陳長生和蕭瑾年的卷子,她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狗官。
頭三天,就被她抽飛出去三個審卷官,嚇得整個大殿內的官員戰戰克克的。
憑空飛出去,太邪門了,梁大人倒是鎮定,因為除了這個,並沒有別的,肯定中間有什麼,于是立即派人搜查了下那三個審卷官的身上。
結果查出了三張非常優秀的試題,答題跟太子出的一模一樣,這就說明,他們在知道題目後,立即請了別人寫試題,然後帶在他們身上,把給他們送禮之人的考題換掉。
這樣就算不得狀元,也會有個不錯的名次,當即梁大人就把這事稟報給了太子。
龍天臨听了大怒,立即把這三人押入大牢,等放榜後再定罪。
殺雞給猴看,有了這三只雞的下場,再也沒有人敢起什麼小心思。
一直到卷子審完,大臣們在一起選出了前三甲,接著又排出了進士名次,之後,當著太子的面,把封條打開。
最後梁大人把這次考試名次,還有得名次的人名全都報了出來。
第一名,蕭瑾年,第二名,陳長生,兩人當仕不讓的上了頭榜,看到這兒,喜兒收回了精神力,然後身子往後一躺,舒舒服服的睡起來。
五月初一,喜報送到了蕭家,大家高興的歡呼起來,蕭劍給兩位官差一人一個大紅包,然後派人到京城最高檔的酒樓,訂了好幾桌最好的酒席。
蕭瑾年拿著喜報,高興的跑到喜兒的屋門前,小心的喊道。
「姨姨?」
喜兒早已穿戴一新,她把門打開,看著瑾年一臉高興的樣子。
「中了?」
「頭名!」
「哈哈,不錯,不錯,恭喜了。」
「姨姨,你這次閉關在做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走吧,我去看看你娘,她是不是高興壞了」
「那當然,我娘都高興的哭了,陳長生的媳婦也是,這下,她在她的娘家終于可以抬頭挺胸了。」
「听她說了,去年陳長生連個名次也沒有,錢家有些不高興,說梁知府看走眼了,現在好了,第二名榜眼,你們師兄弟倆人把前兩名都包了。」
「姨姨高興嗎?」
「自然高興」
「那我請媒人去你家提親可好?」
「不好,」
「為什麼?」
「你還小,再歷練幾年再說吧」
蕭瑾年咬咬牙,「也行,反正我也就是隨便考考,沒想當什麼官,等我面聖後,就跟他老人家說,我不當官,我要回家陪姨姨。」
「你們老蕭家,全指著你光宗耀祖呢,你不當官怎麼對得起你們蕭家的列祖列宗?」
「進士就是不當官,也會登記在冊,等以後若真是朝廷用人,我再去也不遲。」
「你還是先跟家人商量一下吧。」
「我家人都同意。」
喜兒無語可說了,不過她還是想考驗一下瑾年。
「瑾年,紀康的事,讓我對男人不再信任,您若想入贅我家,先好好當官,五年之後,若是你不受權勢,金錢的誘惑,依然保持初心,那我就就下這門親事,你說可好?」
「五年啊?太長了?」
「不長,忙起來,一眨眼就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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