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報答?你可知若不是因為你以身相許,她會供你讀書?她會請鞏先生為你傳業?她會為你費盡心思做後面的事?你不但欠了她救命之恩,還欠她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債務。」
「可她要了唐家一千萬兩的銀子,也算是對她一種補償吧。」
「債是需要錢來還,可是情需要情去還啊。」
「事已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啊。」
「可本郡主要在世人的唾罵之下生活一輩子啊?」
「你又沒拆散我和她,沒人會罵你,要罵就讓他們罵我吧。」
「夫君,你跟皇上說,讓皇上把你外派吧,咱們不在京城了,到一個遠一點的地方?好嗎?」
說起這個,紀康苦笑的搖搖頭,「到現在,我好象什麼都明白了。」
嘉華不解的望著他「你明白什麼?」
「你可知,咱們倆個之所以能結成夫妻,是誰的功勞嗎?」
「誰?」
「當今聖上!」
嘉華驚訝的不行,「不會吧?」
「皇上喜歡長公主,但長公主不喜歡他,更不會嫁他,不然你以為那個後位為什麼至今還空著?」
嘉華咽了咽口水,她听到了一個更勁爆的新聞,「你繼續說!」
「雖然聖上愛而不得,但是他卻看不得我負了長公主,于是就報復我,上演了那場戲,不然你以為在公主府上,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給我和你還有唐雅下藥?他這是報復了我,又報復了唐雅,一舉兩得,至于咱倆結為夫妻,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嘉華咬著嘴唇,一聲不哼的听著。
「其實我和長公主的事,若是普通百姓,這根本不叫個事,是她先不依不撓的,可是誰叫她本事大呢,我也是沒辦法,被逼到了這份上,你要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
「那你請假吧,咱們去別處住一段?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為夫試試吧,看看能不能請下來。」
結果紀康去刑部請假,梁尚書直接就拒絕了,因為龍天臨早就交待過了,誰都能請假,唯獨他不可以,若是兩三天還行,紀康要請半年的假,別說皇上不行了,梁尚書這一關就過不去。
回到家,夫妻倆一商量,反正他們也不缺錢,辭官算了,出去躲個幾年,京城有嘉華的父母親在,到時候想回來,再拖拖人,找找關系,官復原職應該沒問題。
于是紀康就听了嘉華的勸說,向梁尚書遞了辭呈,結果人家當場就收了辭呈,讓人給他辦理的辭官的相應手續,紀康這官,輕輕松松的就辭了,他象在作夢一樣。
沒了官,他感覺心里空蕩蕩的,以前拼命的讀書,就為了考取功名,為了配得上喜兒。
現在官沒了,生父不認他了,生母也病了,顧不上他,他現在只有嘉華了,突然就有了那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辭官,以後就永遠沒機會再當官了。
因為龍天臨曾暗地里交待過,只要他辭官,以為永不?用,別說紀康了,就是他的岳家,龍天臨只要閑了,就會騰出手來收拾他們。
曾經那些對付過他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時,天臨帝國已經進入了臘月,那些被扣留的使者,被關在一起,管吃管喝,就是不能走動,想反抗偷跑,溜出去,被抓回來就是一頓胖揍。
為什麼龍天臨扣著他們不放?他自然有他的用意,畢竟剛剛登基,雖然有底氣,可到底事多,先穩穩,然後再說周邊六國的事宜,讓他們主動來找他。
喜兒也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以金羽的飛行速度,差不多也該到軒轅帝國了。
喜兒感嘆著這個位面,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五級妖獸的飛行速度啊。
她和金羽已經越過一片海域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他們並沒有著急趕路,而是一人一鳥站在沙漠邊緣,仔細打量著。
黑老大適時的出現在她的肩膀上,它精通空間之術,只看了一眼沙漠就說道。
「主人,這里有個大陣」
「本聖自然看出來了。」
「迷幻陣,陣中是一條大路,順道大路一直往前走,應該就到軒轅帝國了,」
「我到要看看,這軒轅帝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主人,順著大路一直向東,不要走歪了,不然的話,兩邊沙漠里有沙怪伏擊。」
「嗯,看來這個帝國不簡單,能統治這里,他們也有不少能人巧匠。」
「也不見得,這里的大陣年代久遠,可能是他們的先人留下的,為了保護後人吧。」
喜兒看了一眼金羽,「回空間休息吧,需要你時,再喚你。」
于是她一揮手,把金羽收進空間,黑老大沒回去,「主人,我陪著您吧?」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好吧」
黑老大一閃不見了蹤影,喜兒從空間取出一個布包,里面放了一些干糧和水,她裝扮成一個趕路的人,順道那條表面看不見的路向東慢慢行走著。
從她踏上那條路時,就有一雙眼楮發現她了。
這大陣布置的真好,跟真的沙漠一模一樣,那叫一個干熱干熱的啊。
可她卻象感覺不到,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
此時,她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座宮殿中的大鏡子上,一個黑胡子,大眼楮雙眼皮,三十歲左右,一身華服的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也許是常年養尊處優,沒什麼事可做,突然發現一個有趣的小寵物一樣,讓他一下提起了興致。
他坐在桌前,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正在緩慢行走,裝扮成男人的喜兒。
「帶著面具?是故做神秘,還是不能以真面目見人?還是很難看?看這縴細的身材,應該是個女人,她女扮男裝出門,是為了方便?」
這時一個腰佩大刀,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出現在他身邊。
「國師,我找您有事。」
「東方,你說這個女人獨自來到沙漠,是想做什麼?」
東方看了鏡中之人好一會兒,「國師,此女子,不是普通人,她一直在走一條直線,而這條直線,是每十年,咱們國的使臣出去收貢品所走的路線」
「是啊,她知道這條路線,想必是哪國的皇室成員,萬里迢迢來到這里,是要到咱們帝國游玩的?還是到帝國求助的?」
「不象,不過她一個女子根本做不了什麼呀?」
「本國師很好奇她面具後面的臉,還有她來帝國的目的」
「要不本將軍派人看著她?」
「不用,有本國師在,她翻不出什麼花來。」
喜兒走累了,盤腿坐下,地上的黃沙溫度最少有六十度以上,她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從包里取出一塊干糧,拿出一個葫蘆,先喝了一口水,再啃咬著手里的白面饅頭。
看似一切正常,卻透著絲絲邪門,喜兒勾著唇,向半空中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只這一眼,國師的手就握成了拳頭。
「她居然看到本國師了?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應該是湊巧的吧」
「但願吧,不然的話,帝國可能將會有異動。」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