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剛剛發完,周身一道金光閃過,官差滿意的看著她,然後把手里的小冊子遞給她。
「交一百金幣吧。」
「我沒有。」
「啊?你沒有你來報備什麼?」
「我是外面來的,不知道金幣是什麼,不過身上有金條,這個行麼?」
「這個也行,十兩金子,可兌換五十個金幣,一百個金幣,需要二十兩黃金,手續費是一兩金子」
喜兒從包里取出兩根金條放在桌上,「稱稱?」
桌上就有小秤,看來平時沒少給別人兌換。
「這是二十五黃金。」
「剩下就請肖大哥喝茶吧。」
「呦,出手這麼大方?」
「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沒準還有麻煩肖大哥的。」
「好說,好說」
喜兒把冊子收起來,然後問道,「我想去京城,不知道要從哪里走?」
「北門,順著那條路一直走,路過別的城也是要走北門,一直走到城門上寫著四個大字,軒轅帝都,四個大字就到了。」
「原來如此,多謝肖大哥。」
「客氣,一個人還是小心一些,最好跟著商隊什麼的。」
「咱們帝國不是很安全嗎?」
「呵呵,但凡城里,鎮里,縣里,村里,都是安全的,但是野外白天還好一些,晚上會有野獸出沒,在咱們帝國,不是人類的生靈,也是要生存的,不管人吃它,還是它吃人,那是大自然的法則,適者生存,誰也別怨誰。」
「哦?那莊稼人種地呢?」
「田地和房屋範圍內是不允許野獸進入的。」
喜兒深吸一口氣,這軒轅帝國有點意思,人有人活動的地方,獸有獸該生存的空間,值得她借鑒。
謝過官差,她離開了衙門,可是她並沒有著急走,而是來到最繁華的一條街上。
她看到附近有一家錢莊,立即進去,兌換了一些金幣,銀幣和銅幣出來。
這才開始四處溜達,鏡子前的國師,往嘴里扔了一顆葡萄,巴達了一下嘴,還嘖嘖了幾聲。
「到現在都沒看到這小丫頭的長相,可惜了,看來以後外來人員報備,要加上這一條,長相必須過目,不能光寫個姓名,籍貫就蓋章給小冊子。」
她是從龍御國來的?不是皇室成員?從一個小鎮上來的?還是個孤兒?尋親?
國師在腦子里不斷的整理著,好有趣的小人兒,他真是越來越對她感興趣了。
喜兒在街上轉悠,他的目光就隨著他轉悠,看著她不停的買這個吃,買那個吃,國師咽了咽口水,頓時覺得手中的葡萄沒味道了。
他暗暗記下喜兒買的那些吃食,一邊看著鏡子,一邊盤算著什麼時候微服出門,也嘗嘗去,她怎麼就吃的那麼香呢。
喜兒用了一天的時間,把整個府城逛了個遍,晚上直接找了一家客餞,要了一間上房,打算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
想到有人在監視自己,不能進空間,她還得裝個普通人,叫了店家給她送了熱水。
把門一插,開始月兌衣服,國師看到這兒,臉一紅,忙把頭扭了過去,他自許正人君子,人家要洗澡了,他不能再看下去。
可是他又想看,因為這麼長時間了,都沒見過她的長相,這洗澡應該不會帶面具了吧?
要不要扭過頭看一眼?國師想想算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她的真面目的,即然她在洗澡,那就出去街上逛一圈,也嘗嘗她吃的那些小吃。
喜兒察覺到那道目光消失了,這才勾起唇解自己的衣服。
看來監視自己的那個人,品行還不錯嘛,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次日,喜兒從市場上買了一匹黑馬,沒辦法,她就喜歡黑色的。
然後配了馬鞍,又買了一個褡褳放在馬背上,遇到好吃的,就買一些放里面,兩邊都裝滿了,這才從北門出去,順道正北這條路讓馬兒小跑著。
她沒有著急朝帝都趕路,沿路的風景也挺美的,遇到沒見過的植被,果實,種子什麼的,也都可以買一些扔進空間,讓黑老大打理。
沿途很順利,沒遇上什麼野獸,國師也挺納悶,別人都是組隊還遇上野獸呢,她怎麼就一個也踫不上呢?
大福,大運,大貴之人?
他可不這樣認為,反正閑來無事,不如?對,說干就干,
頭頂那道視線終于消失了,有好幾天沒有動靜了,喜兒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是對自己失去興趣,還是又想出什麼蛾子?
哼,兵來將擋,將來王爺擋,她羅喜兒都這修為了,會怕誰?放馬過來就是。
就在她一邊游山玩水,一邊吃喝玩樂的時候,官道上,一個男人,頭朝下,看不清長相,就那樣趴在地上。
喜兒正好走到了近前,她坐在馬上,前後左右的看了看,沒有一個人。
她眨巴了幾下眼楮,然後下了馬,小心的走到近前,輕輕推了推地上的男人,沒動靜。
于是她使勁一推,把這男人的身體翻了過來。
喜兒嘖嘖兩聲,裝的還挺象,看這塊頭?看這胖勁兒,看那手細皮女敕肉的,你就是抹上灰塵,也擋不住一身的嬌氣。
不是裝嗎?行,她也裝,演戲誰不會。
「喂,喂,醒醒,醒醒」
喜兒使勁的拍著他的臉,與其說拍,不如說扇,那大嘴巴子,啪啪啪。
沒一會兒,那個男人才睜開眼,再不睜開,就要被扇死了。
「水,水」
喜兒無奈的從包里取出葫蘆,給他灌了一通,看著被這個男人污染的葫蘆,喜兒直接塞給了他。
「沒事就起來吧,」
「我的馬沒了,求求這位小哥兒一定要救救我。」
「我怎麼救你?」
「我身上的銀子和馬,都讓人騙走了,一路追到這里,就暈了過去,你能不能行行好,帶我去帝都,到那兒我加倍補償你?」
「你姓甚名誰?多大了?」
「帝九天,三十六歲」
「第九天?」
「帝王的帝」
「嘖,嘖,這可是個大姓,讓你用這個姓,真是可惜了。」
喜兒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帝九天,只見他沖她嘿嘿的傻笑了一聲,就望著她一動不動了。
她看著他的眼楮,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些天一直監視自己的那道目光。
原來是他?她再次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一米九的大個,長得很不錯,微胖,下巴應該有胡子,因為有被剛剛刮過的痕跡。
這是換了一種方式,由遠及近來跟前監視我來了?
她嫌棄的撇了撇嘴,她的眼神,讓男人眼底心虛的不行,難道被看破了?
不可能呀,自己裝的那麼象,怎麼可能被揭穿呢?
原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國師裝扮的,他就是想和這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多接觸一下。
因為她,把他的好奇心,徹底勾了起來。
可惜,出師不利,一個照面,就讓喜兒給識破了,臉上還白挨了那麼多耳光。
當然,他不承認那是耳光,他裝暈,人家在拍自己的臉,是拍,不是扇。
喜兒不喜歡一路上被一個老男人粘著,所以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裝扮成這樣,在這里堵我,幾個意思?」
「小哥兒何以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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