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喜兒和瑾年還在睡夢中,國師府外面就排起了長隊,都是來遞貼子的,全是京城大戶人家的主母。
百官都知道了喜兒的脾性,只要正常的走動,不觸踫她的底線,長公主還是很好說話。
所以呢,一個個都派自家妻子,帶著家里自認為最有出息的孩子上門來拜訪。
沒想到,都這個點了,人家夫妻倆還沒起床,看來是昨天累到了,不過是哪個累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些主母私底下偷偷打趣著。
「看人家夫妻多恩愛呀?」
「就是,國師大人為了長公主殿下,這輩子都不會踫別的女人,咱們什麼時候能熬出頭呀?」
「你要象長公主那樣美,那樣強大,你也行1」
說著,說著,有些人就開始杠起來,沒一會兒,那些來拜見的人家就開始起內哄了。
護衛沒辦法,派人去內院通報,冒著會被吵被罰的危險,下人站在屋門口,也不敲,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國師大人,長公主殿下,府外來了一群大臣的家眷,都遞了拜貼。」
好一會兒,蕭瑾年不耐煩的說道,「讓他們滾!」
喜兒一笑,「把貼子收下,跟她們說,改天本宮會在國師辦個宴會,請他們到家里敘敘。」
「是」
下人離開時,撫了撫胸口,長松一口氣,小跑著到了府門前,把這事一說,這才讓堵了一條街的馬車漸漸少了起來。
人一走,兩人就睡不著了,瑾年給她把衣服穿好,推到梳妝境前,給她梳通頭發,別上發飾,看了看。
「我家娘子天生麗質,不用化妝,就比她們那些俗物強百倍。」
「得了,快點著,穿好衣服,咱們出去吃飯。」
從這一天起,就是夫妻倆的二人世界,至于六國的使者,估計這會兒在驛館里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兩人到街上吃飯,听的滿耳朵都是這事,都在罵六國使者不是個東西,想借比試偷機取巧以後不想進貢。
沒想到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國師太厲害,連勝五局,打了六國的臉。
有的百姓吃完飯沒事,閑的沒事就到驛館門前蹲點,見他們就罵,就扔菜葉子,可把六國的人膩味透了。
想還手,在人家地盤,不還手,太窩囊了。
听到這兒,夫妻倆相視一笑,吃著碗里的豆腐腦都覺得特別的香甜。
有的人眼尖,認出了國師和長公主,看到他們如此親民,居然不嫌棄老百姓的食物,一個個激動的眼圈都是紅了。
他們張著嘴,想喊,喊不出來,生怕給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和男神帶來麻煩。
喜兒看到沖他們揮揮手,「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我和夫君只是出來走走,」
哇,長公主說話的聲音好好听,長公主竟然長得這樣的美,長公主和咱們老百姓打招呼了。
不行,不行,我要暈了,暈了。
吃完,兩人起身把錢放在桌子上,瑾年和喜兒正要拉著手離開,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他們面前。
車夫下車沖兩人行了個禮,「國師大人,長公主殿下,在下是太後身邊的人,太後想請長公主殿進宮一趟,有事和公主殿下相商」
瑾年看著喜兒,「去嗎?」
「去看看,」
「一起吧?」
就這樣,夫妻倆坐上馬車,進了宮,太後此時在自己宮里坐立難安。
說實話,她根本不想見喜兒,倒不是不待見她,而是覺做為天臨帝國最高貴的女人,在喜兒面前她還得要伏低做小,想想就憋屈。
馬車停在太後住的泰安宮門口,瑾年和喜兒一下車,太後就從里面迎了出來。
她親切的拉著喜兒的手,看著冰肌玉骨,眉眼如畫的她,太後這才知道那四個字在她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
就憑這皮膚,這骨感,宮里沒有一個女人比得過。
她親熱的領著他們進了屋,「來,喜兒,坐,你是天臨的小妹,我就厚著臉皮當當這個長輩了。」
「太後,想必叫我來宮里,定是有什麼事吧?」
太後有些尷尬,「是有事,不然我也不敢請你來,」一著急說出了心里話。
「有事您就直說。」
「是這樣,你也知道,自從皇上登基到現在,後宮一直無主,天臨不在乎,可這是皇室的體面,連個正妻都沒有,實在是不象話。」
喜兒听懂了她的意思,「您想讓我勸他立後?」
「是的,這事老身實在想不出更好的人選。」
「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摻合不好吧?」
太後長嘆一聲「天臨不立後,也是跟你有關呀,他那個位置一直是給你留的,你應該心里有的呀。」
喜兒垂下眼簾,「是他自己要這樣做,本宮並沒有許諾他什麼。」
「這是他心中的一個念想,還請長公主勸勸他,也只有你才能讓他改變主意。」
瑾年瞪了太後一眼「您這不是為難我娘子嗎?」
「國師大人,老身也是破不得已,您看看哪個國家沒有皇後,後宮沒有正妻主持?」
「太後可有皇後人選?」
太後看了看喜兒,她可不敢推薦孫麗華,「沒有,只要皇帝看上眼的,有能力,長相端正的,老身沒意見。」
「行吧,我這就去跟皇上說說,成不成也不一定。」
「只要你去說,就行。」
喜兒也沒多坐,起身和瑾年出了泰安宮,去往御書房,平時下了朝,龍天臨都在那里辦公。
看到喜兒他們來,龍天臨有些詫異,「平時請都請不到,今天是怎麼了?」
喜兒坐下,直接開門見山「立後吧」
「啊?是不是太後跟你說什麼了?」
「說不說,你也該立後了,我不想成為百姓的笑談,你立了後,大家都好。」
當著瑾年的面,龍天臨不好說什麼,他咬咬牙,「即然是你說的,那朕就立後,但朕的心里面始終有個位置給她。」
「不過是個後位,一個名頭而已,你不覺得把位置留給我,這樣一個念想是對我的輕蔑嗎?」
「朕沒有那個意思。」
「我羅喜兒,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把我放在一群女人當中,即便這個位置是全天臨帝國最尊貴的,在我眼里,就是侮辱我。」
龍天臨的臉色一變,嘴唇都泛白了,「對,對不起,朕沒想到你會這樣想。」
「後宮都那麼多女人了,不差再多一個女人,一個皇位的位置,還請皇上早日立後。」
「朕听你的!」
喜兒起身就往外走,瑾年瞪著龍天臨「留個位置並不代表有多愛,真正的愛是相互喜歡,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誰說朕不可以,只是喜兒她不喜歡朕,你以為只有你可以做到為她舍棄一切嗎?朕也可以,朕也可以!」
龍天臨終于把想說的話說出了口,感覺滿身的輕松。
「即得不到,就放下」
「這樣的她,誰能放下?你能嗎?」
蕭瑾年走到門口,「我不是放下,而是守護,跟你不一樣,當初她選擇紀康時,本國師是祝福她的,現在站她身邊的是我,那我就不會放下,而選擇一生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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