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重新讓畫面來了一遍,這回比上回更仔細。
畫面來到第一次貴妃寫字的場景,只要是麗貴妃自己寫的,她的眼楮肯定能看到,腦袋肯定有畫面。
一張白紙上,寫了二排小字,「出宮,去正皇大街,一個蹲著的小乞丐那兒拿藥,給他二千兩銀票」
宮女看完後,夸獎貴妃娘娘字寫得好,越來越有大家風範。
龍天臨看到拿藥兩字,再看當時貴妃的穿著和周圍的物景,仔細回想的,那個時候,正是皇後剛剛有孕,也是剛剛中毒的時候。
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惡狠狠的問道,
「麗貴妃,你讓宮女去宮外拿什麼藥?」
孫麗華嚇得臉色蒼白,忙急忙解釋,「臣妾有些不舒服,知道京城有個偏方,想花錢買來試一試」
「什麼偏方?治什麼的?你有病,宮里的御醫可知?」
孫麗妃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就在這時,畫面已到第二個寫字的場景,這時孫麗華寫道。
「務必打听到皇後去了哪里,查到後買通江湖人士去追殺!」
龍天臨看到這兒,氣的走過去,一腳踹在她的胸口上,「你這個賤人。」
喜兒白上他一眼,「慌什麼,接著看。」
從一開始,皇後出事,喜兒就懷疑是孫麗華搞的鬼,也只有她不甘心,皇後的位置本來是她的,是她自己給作沒的,怪不得她人,皇帝決意不立她為後,她只能自己想辦法。
可是她也不自己想想,皇帝不立她為後,即便換多少任皇後也輪不到她。
她害這個,害那個,到最後也是白費心機,還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看見孫麗華所有的記憶,龍天臨怒吼著,「為了皇後之位,你竟然要害人,還要害兩個無辜的孩子?」
這時孫麗華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也不再害怕,也跟龍天臨吼了起來。
「為什麼?你竟然問為什麼?我才是你的結下之妻,就因為我一次小小失誤,對長公主不敬,在家里讓人辱了她,你竟然就把我貶為側妃,我的孩子也成了庶子,你說我這個當娘的,能甘心嗎?」
「呵,你居然好意思說,沒有長公主,你只是一個王妃,哪來的太子妃,哪來的你現在?」
「我寧願是王妃,那樣我的孩子就是嫡子。」
孫麗妃吼完,又沖著喜兒吼起來,「都是你,都是你多管閑事,」
喜兒的眼咪了咪,「我還想再多管點閑事,那就是再弄死你兒子,或者讓你母家家破人亡。」
「你!」
兒子是她的軟肋,喜兒一說這個,她的氣勢立即沒了,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喜兒嘴一撇,「龍天臨,該做的事,我都做完了,接下來就是你了,不過有句話我也得說一下」
「什麼?」
「她的兒子再聰慧,也不能做太子,更不能當天臨帝國的皇帝,我怕他將來執了政給我找麻煩,到時候,我若殺了他,你別記恨我。」
一句話徹底把孫麗華打入塵埃,你不是願意作嗎,這回就把你所有的後路給堵了。
「朕明白」
喜兒拉起瑾年,一閃不見了蹤影,留下一殿不知所措的人。
龍天臨大喊一聲,「來人,把這個賤人打入冷宮,賜大皇子冷王,封地泠州,一個月後離開京城,沒有傳召不得回京。」
「是」
一道聖旨,麗貴妃被打入冷宮,她的兒子也被封了王,絕了繼承大統的機會。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送自己進虎口,自己作死,沒人攔得住。
冷王接到聖旨後,都不敢相信,當他知道自己的母妃干的事情後,雖然知道那些不對的,可是都是為了他,不禁在心里把羅家記恨上了。
整個皇室,也就龍天臨和董玉婉看得最清,雖然他仰仗喜兒坐上這個位置,但他沒從把她當做威脅,而是依靠。
這才是聰明人選擇的路,一心只想高高在上,想唯我獨尊的人,你也得有那個資本。
麗貴妃和喜兒之間的事,瑾年是一點都不知道,回到槐樹鎮,他好奇的問了起來、
「皇帝還是王爺的時候,你和麗貴妃就結下了梁子?」
「什麼我和她,是她自己小心眼,誤會龍天臨和我有關系,讓人在宴會上羞辱我,龍天臨知道後,一氣之下,把她貶成了側妃。」
「什麼時候的事?」
「她剛被封太子妃時吧,可能有些飄了,應該是不知道她能當太子妃,里面有我的功勞,就想作賤我,」
「該死,不清楚怎麼回事,就這樣待你,她真該死。」
「念在她並沒有害別人,所以我沒跟她計較,但是她現在出手要害我認可的人,那就是得罪我,後果她必須要承受,即便她的兒子將來有可能是一位明君,我也不可能把這天下交給他。」
「後宮看似花團錦繡,其實就是一個事非之地,骯髒的很,龍天臨還算是位好皇帝,見到漂亮女人也不色,不然的話,他的後宮比這還亂的多。」
「為了皇後之位,為了能讓兒子登上那個位置,爭個你死我活,平平淡淡的活著不好嗎?」
「人心不足,都想坐在高位俯視,可惜,站得越高,摔得越慘,守不好那個位置,最後連祖墳都得被人扒了。」
兩人坐在屋里,盤著腿,守著炕桌,悠閑的喝著茶,還沒清靜一會兒,錢芙蓉抹著眼淚來了。
「喜兒,我不想活了。」
喜兒眉頭一皺,「你那婆婆又作了?」
「快氣死我了,孩子的婚事,她非要插手,說什麼也得讓我閨女嫁給,她娘家的佷媳婦的娘家的佷兒」
「呵,這拐的圈真多,你是孩子娘,你不點頭誰敢說什麼?」
「可是她就那個麻纏勁兒,我要是不答應,她就一直沒完沒了的哭鬧,我一氣之下就跑了出來。」
「你還真是給我爭氣,上次我給你撐了腰,她沒長記性,你也沒長?」
「喜兒,她是我婆婆,你打她可以,我打,那是大不孝。」
「陳長生呢?」
「他在曲州」
喜兒嘆了口氣,閉上眼楮,精神力直接來到曲州知府衙門,看見他正在看公文,一下就把他卷了過來。
他愣了一下,看到喜兒,立即回過神,忙沖喜兒行了一禮。
「長公主殿下。」
「我說,你那娘,非讓你閨女嫁給她娘家人這事,你知道嗎?」
「下官不知道」
「你那娘歲數也不小了,該養老的歲數,摻合那麼多干什麼,芙蓉懂事不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沒完沒了,以老賣老,兒女婚姻的事,即便是當父母的,也要征求下孩子的意見,點了頭,婚事才能繼續下去,不點頭,連當父母的都不能強求,她一個當女乃女乃的,這是做什麼?」
「下官這就回去。」
「家不寧,何以當百姓父母官?」
「長公主說的極是,下官受教。」
「趕緊回去處理,你那娘要是死性再不改,就給我滾出槐樹鎮,沒得作賤了我這里的好空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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