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腦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喜兒夫妻倆身上想了,這對夫妻剛離開沒多久,就出這樣的事,會不會跟他們有關?
肯定有關,反正是壞人的東西,盜就盜吧,他就給當地衙門傳了信,說那些被盜的人家活該,不讓衙門管這事,他們若是再告狀,就直接查,查出來抄家!
等公文下到各地時,喜兒和瑾年騎著馬,已經來到了海邊。
正南是前往紫玄皇朝的方向,做船要一個月的時間,那個國家跟天臨帝國差不多大小。
文化也接近天臨帝國,想必是因為如此,曦兒才會選擇去那兒的吧?
不過象歸象,但是語言上還是有差異的,文化上更是如此。
在天臨帝國,十里地就一個風俗,一個講究,更不要說離那麼遠的紫玄皇朝。
這個傻丫頭,怎麼選這樣一個帝國落腳呢。
喜兒把兩匹馬收進自己的空間,兩人跟附近的漁夫打听,要如何坐船去紫玄皇朝。
漁民告訴他們,要從這里走十里路,到達一個港口,那里是天臨帝國新建的,專門和國外互相貿易的地方,那里有商船穿梭在各個國家。
花些銀子就可以坐商船過去,夫妻倆給了漁民一角銀子做答謝,于是徒步向東走了十里地。
看見好多船只停泊在海面上,這是一個大型的停泊之地,不遠處的岸上,就是一個關卡。
人們可以里面交易,也可以在外面交易,只有天臨帝國的本地人,才可以進入到領土之內,其他人均在關卡內或海岸線上……
兩人是扮做一對普通的小夫妻,穿的也是布衣,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瑾年拉著她的手,緩緩向海面上的船只走去。
「大哥,你們的船去不去紫玄皇朝?」
「不去,不去,我們是去雲霞皇朝的。」
瑾年不停的打听著,一直都很客氣,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打听到一艘船去紫玄皇朝的。
船長在船頭看到他們,「你們倆看上去是夫妻?」
「是的,我家人在那里做小買賣,我們是去投奔他們的。」
「怎麼也不帶個東西,就這麼空著手,路上不得餓死啊?」
「這不是先打听一下,若是能去,我們立即去買。」
「到紫玄皇朝需要坐船一個月,不包吃的話一人十兩銀子,你們兩人二十兩,上了船不能亂跑,只能待在船尾,睡覺什麼的也要在船尾,船艙是不許進去的。」
「可以,可以,什麼時候開船?」
「明兒一早天不亮就開船。」
「那我們一會兒買好東西,就上船等著行嗎?」
「嗯,趕緊去買東西吧,記得買一個月的吃食,不然你們就得餓上,船上的東西很貴的。」
「噯,噯」
瑾年高興的拉著喜兒的手「娘子,太好了,再過一個月就可以看到家人了。」
喜兒瞪了他一眼,大戲精上身,比園子里唱戲的都演的真。
兩人轉身朝關卡走去,一人交了十文錢,進入到里面,一人買了一個背筐,然後買了一筐饅頭,買了五個大葫蘆,里面裝了些水,又買了一些肉干,魚干和咸菜,這才轉身離開。
來到船前,船長沖他們招招手,兩人踩著甲板上了船,船長來到他們近前。
「東西要檢查一下,不能帶火石之類,怕著火,不能帶利器,怕你們是壞人,更不能帶毒藥之類的,怕下毒。」
這位船長還真是說話很直接,不過這一點很合兩人的胃口,性子直爽的人一般都講義氣,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船長把他們買的東西都翻出來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直接帶著他們來到船尾一個背風的地方。
「你們就在這里待著好啦,沒有板凳,要麼蹲著,要麼就地坐,要麼躺著,這塊就是你倆的地兒了,別亂跑就行。」
「噯噯,我們可以在船幫上看看外面的風景嗎?」
「可以,就是別離開這塊就行」
「曉得了,曉得了」
瑾年一副憨厚的表情,迎得了船長的微微信任。
夫妻倆盤著腿坐下來,她靠在他的身上,「真是受罪啊,早知道就坐飛船去了。」
「這也是一種樂趣,咱三孩子就是這樣過來的。」
瑾年把兩個背筐落在一起,然後背靠在船身上,他從空間取出一袋瓜子,從里面抓了一把遞給喜兒,兩人慢慢磕了起來。
在船上來回走動的船員,看到這對夫妻,也只是掃一眼,夫妻倆的扮相很普通,幾乎可以說有點丑。
所以他們也就只看一眼,夜晚悄悄來臨,船上的船員在岸上吃了飯,全部上了船,到艙里睡覺去了。
船長過來看了看他倆,見女的依偎在男的身邊,男的靠在船身上,兩人都咪著眼好象睡著了,這才放心的離開。
夜晚的船上有值夜的,都是輪換著來的,喜兒他們幸運,搭船去紫玄皇朝的,就他們一對夫妻。
好在兩人都是修行之人,海上的冷風並沒把他們倆怎麼樣,早知道這樣,就該買一床被褥意思一下才是。
天不亮,船就拔錨起程了,船長過來看到他倆在啃饅頭就著咸菜。
「船一開,就要給銀子了。」
瑾年忙從懷里抓出一把碎銀子,數出十兩交給船長,他接過來剛要起身走,想了想多說了句話。
「你們要不要被褥,雖說這邊天熱,但是海上的風很涼,晚上還是要蓋被子,你們怎麼那麼傻,考慮不周要凍著生病怎麼辦?」
「你這兒有嗎?」
「有,還是新的,二兩銀子一套,夠你們夫妻用,要嗎?」
瑾年看看喜兒,然後一咬牙,「要」
他又給了船長二兩銀子,船長給他們拿過來一套新的被褥。
「不瞞你們說,這是我媳婦做的,里面是好棉花,罩了一層細棉布,最外面是一層粗棉布,一共三層,這價錢不貴,她在家閑著,沒事做些這個,賺個小錢兒。」
「不貴,不貴」
身子底下總算有了軟軟的褥子,兩人吃完饅頭喝了點水,起來活動了一子。
「一個月要吃住在船上,也就咱們夫妻倆,要是別人來了,那拉哪兒?咋拉?」
「哈哈,你呀,自然他們會想辦法的,」
「看看天還早呢,喜兒躺下來,把被子一蓋,我睡會兒,你看著點。」
「好的娘子。」
夫妻倆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最多起來在甲板上活動一體,船長總是偶爾過來看兩眼,一連幾天都是如此,船長這才真正放下心來,有時候他悶了,還會過來跟他們倆說幾句話。
「我看你們倆也不解個手,別憋住了啊」
「解,解了,晚上你們都睡了,我和娘子就解到了海里,筐里有草紙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不過我們的船員都是如此,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就是你娘子是個女的得注意一些」
「是的,是的。」
「我是紫玄皇朝的,船員里有天臨的,有紫玄的,我們東家是紫玄國的商人,把我國的東西貶賣到天臨帝國。」
「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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