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兒子今兒去看了看花月,然後置辦了六箱聘禮,明兒再出去置辦六箱。」
「咱家要給她家多少聘金?」
「一千金幣如何?」
「行,一千金幣相當于咱這果蔬鋪子好幾年的收入,應該說得過去。」
「其它的聘餅什麼的,臨到時候了再辦,不然要放壞的。」
「嗯嗯」
「銀飾和金飾買了沒?」
「還沒,先撿著大件買了一些,象青花大瓷瓶,布匹,茶葉之類的。」
「那銀飾和金飾交給我和你娘吧,我們當老人怎麼也得出點吧?不然的話,等兒媳婦知道真相,說不得心里會怪我們的。」
「行,那這算是兩抬?」
「四抬,六套銀飾一抬,共兩抬,六套金飾也弄成兩抬,」
「那行,那就是十抬了,剩下的二十六抬,我每天都置辦一些,不著急。」
哪知第二天,漢文和晨曦回來後,一人給他了一箱禮物。
「大哥,我和妹妹本來想給你和大嫂多準備些禮物,可是你把我們這身份弄成這樣,只能就這些了」
喜兒打開兩個箱子一看笑了,二兒子準備的一箱擺件,閨女準備的一箱香胰子。
「自己做的?」
「啊,擺件都是木頭的,我自己閑的沒事雕的,不過木頭都是好的,擺在屋里味道不比燃檀香差」
「嗯嗯,那你呢,」
「嘻嘻,香胰子也是女兒自己做的,里面加的料都很純正哦,不但香,而且去污力十足,用一遍留香持久。」
「得類,加上你弟弟妹妹的,十八抬了,一半了,三十六抬要不了幾天就齊了。」
瑾年撇了一眼漢文,「你呢?你的婚事怎麼弄?找了一個孤兒,是不是這聘禮就省了?」
「不能啊,她是孤兒沒錯,可是有義父義母給她撐腰,這聘禮可不能少了。」
「你也抓緊時間一起弄了,放空間戒指里,省事到時候再費勁八叉的整。」
「知道了。」
喜兒看著曦兒,「你呢?你倆說定了沒?」
「他同意入贅啊,就是怎麼月兌離王府有點難,先把大哥二哥的事弄好了再說,我的事不急。」
「你是不急,可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了,拐了一個那麼女敕的少年郎,不當誤他,當誤的是你呀。」
「沒關系,女兒等的起,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兒找的不能差了,再說,我也沒強迫他啊,是他自願的。」
「你們三個呀,就不能正常點,氣死我了。」
三個家伙忙跑到她跟前,一個給她捶背,一個給她捏肩膀,一個給她順氣。
「娘,不氣啊,不氣,將來兒媳婦,女婿肯定會孝順你的。」
喜兒用手指戳了他們腦門一下,扒拉開他們,一轉身回了後面的院子。
她才懶得生氣呢,三個孩子這一輩子太長,不管他們找誰,那是他們的事,這些都是他們大道歷煉的心德,她怎麼可能攔著。
只是,象這樣優秀的兒女,配給一個普通人,她有些不甘心罷了。
不過,想想瑾年,她也就釋然了,隨他們吧,怎麼開心怎麼來,只要他們幸福,她這個當老人的就成全他們,將來出了事,她兜著就好。
很快就到了下聘這一天,宸宇在頭一天跟鎮上打腳的人訂了六輛車。
每輛車上裝了六抬聘禮,加上自家的馬車,一共車輛,天不亮就朝桐城出發。
盧舉人也早早讓下人打掃干淨宅子,還吩咐人在府門口接著,今天媒人也要來。
她哪回,哪回走,宸宇這邊都沒讓她空著手,只要是這邊有一事,她比誰都跑的快。
盧夫人瞧不起金飾,可是張媒人瞧的上,普通人家連個金幣也沒有,她卻在宸宇這兒,賺了不少的金幣,知足的很。
喜兒一家人一到盧府門口,盧府的下人,就在門口放起了鞭炮,下聘就要熱熱鬧鬧,要不是男方家離的遠,盧舉人還想跟女婿提出要吹吹打打呢。
就連放炮,也是足足放了一刻鐘才停,看來他對這個小女兒看得還挺重。
喜兒一家人也是換了一身新衣,她和閨女還特意往頭上,手上帶了一些銀飾以示鄭重。
下了車,他們就開始清點車上的聘禮,準備無誤會,給拉腳的結了帳。
盧舉人一家都迎了出來,當著他們的面,宸宇把聘禮的單子交給了盧夫人。
「伯父,伯母,請過目?」
盧夫人不客氣的接過禮單,打開箱子認真的檢查起來。
這一檢查不要緊,把她憋著的火氣一下就給沖散了。
表面上看三十六抬聘禮很平常,但是每抬里面的聘禮數量比平常的要多不少呢,尤其是她提出的十套銀飾,十套金飾,不但有而且還一樣多出來兩套,除卻這個,里面還有十套珍珠飾品,雖然沒有玉飾,但是珍珠也不錯,心里那點火氣,越看越少,最後臉上掛著笑容象盛開的菊花一樣。
喜兒撇著嘴,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挺滿意的,就這些就高興了?要是她看見當初瑾年給自己的聘禮,會不會當場暈過去?
盧舉人也在場,看到這樣的聘禮,他心里也是很高興。
「走,走,屋里坐,屋里坐」
盧家陪著喜兒他們坐在客廳里,不一會兒盧夫人也來了,她第一次主動的跟喜兒搭話。
「親家母,這聘禮雖說一般,但是里面的件數還是讓我很滿意的,不瞞你說,我家這小閨女可是我們一家人都捧在手心里疼的,這聘禮若是太差,我這當娘的真是覺得心里難受。」
「理解,天下父母心,都是為兒女好,這些聘禮大部分是宇兒張羅的,只有兩箱是我們當長輩準備的,有兩箱是他弟弟和妹妹準備的,總算湊夠了,還望親家母不要嫌棄。」
「沒有,沒有,以後我家花月過了門,還望親家母多擔待一些。」
「放心,我對我閨女什麼樣,也會對月兒什麼樣兒」
「那我就放心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這樣說話,瑾年心里話,我娘子能跟你說話,那是你的福氣,若是你再挑三撿四,以後想跟她說話,她都不鳥你。
這可不是大話,以喜兒現在的修為,還有她的身份,她想理的人那是她認可的,不想理的,一般都是不入她心的。
現在為了兒女,娘子免強跟她說話,也算是違了她的心。
下聘很順利,盧舉人拉著瑾年,喝了不少的酒,被人抬回後院的。
大婚訂在了年前臘月二十,有了日子就有了盼頭,坐等那天到來就是了。
反正她這邊呢也沒什麼親戚朋友,到時候接親回來,女方家的人直接請到酒樓里就好了,若是他們想在家里,那也行,就請酒樓的廚子到家里來。
總之,能用錢解決的,她堅決不再動手自己弄的,太累了。
這些年的閉關修煉,她都不怎麼做飯,就算想吃飯,也是買,或是瑾年動手給她做。
可能是上了歲數,巴不得張嘴等著相公喂她,就是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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