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從那批工人里選選吧,他們大多是附近周圍的村民,干活都是一把手,是我臨時招來的,干了這麼長時間了,瞧著還不錯」
「那你看要多少人手合適?」
「果園怎麼也得有二十人,池塘五個人, 牧場五個,看門人必須要死契之人,我給您尋模著,守墓人嘛」
「這個我有個合適的,先不用考慮」
「若是這樣,三十來個就夠了,我從做活的工人里,給你選出來,到你家做長工如何?」
「那麼多人做長工, 冬天那里又不種暖棚菜?不是白出錢嗎?」
「嘿嘿,憑喜兒姑娘的聰慧,一定會給他們找到合適的活干」
「你這是硬往我這里塞人,想讓我養著他們吧?」
「縣令大人找過我,問過此事,看看能不能把鎮子周圍的貧困之人安置在你那里」。
「他可以找我啊,又不是不認識」
「大人只是問了一下,是我這麼猜的」
「你倒是會替他說話」
梁管事走了,喜兒趕著馬車, 去了六十里外的那個茶棚, 果然看見那個老者還在賣茶。
她下了車,來到老者的茶棚里。
「老爺爺, 我叫喜兒,您還記得我嗎?」
老者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眼淚隨即涌了出來。
「你還活著,太好了, 我還以為你被他們給,內疚了好一陣子呢」
「我渴了, 可以給碗水喝嗎?」
「爺爺這就給你倒」
老人擦擦眼淚,忙給喜兒倒了一碗茶,「來,喝吧」
喜兒坐下,端著茶碗慢慢喝起來。
「老爺爺,我要怎麼稱呼您?就您自己在這里?您沒有家人嗎?」
「我姓何,還有個老伴,她是個瞎子,就沒帶出來」
「沒有親人了嗎?」
「沒了」
「您這一天能賺多少錢?」
「賺不了多少,也就將將吃口飯,餓不著」
「家里還有地嗎?」
老人搖了搖頭,「我們有個兒子,生了一場病,把家里的地都賣了,也沒救回他來」
「我給您找個活干,一個月一兩銀子,管您吃住, 您來嗎?」
「是干啥的?」
「守一片有幾十畝地大小的墓園」
「墓園?」
「是的, 平時也不用做什麼,就是看守大門,」
「還有這麼好的活?」
「是啊,您要是來,我現在就帶著您和您的妻子過去」
老人再次打量了她一下,「你能做得了主?」
「那個墓園是我羅家的,我家我說了算,要來嗎?」
老人咽咽口水,咬了咬嘴唇,最後狠狠點點頭。
「丫頭,我相信你,我去」
「那上車吧,我跟您回去接上老女乃女乃,咱們這就走」
「把這些桌椅都帶上吧,扔了怪可惜了的」
「好」
喜兒就這樣親自趕著車,帶著老人回家接了老妻,一起去了墓園。
老漢以為會是特別荒涼的地方,沒想到墓園居然建的如此之好,大門竟然這麼的氣派,連住的房子,都是青磚大瓦房。
喜兒放下他們,讓他們在這里先收拾著,她回去又運了一些吃的喝的,還有兩匹布,幾斤棉花等日用品回來。
卸了車,她給了老者十二兩銀子。
「老爺爺,這是一年的工錢,您拿著體貼家用,以後我會每年都給您送來這麼多,這里白天外面有人上工,
我會跟這里的管事打好招呼,沒人會欺負你們,安心住下,閑了打掃一下我爹的墓就可以了,
對了,墓園里不能倒夜壺的,也沒有茅廁,你們如廁後,倒在外面的果園里」
「噯,噯,這個我是懂的」
「嗯,回頭我再給您配輛驢車,出門買東西方便些」
「姑娘?您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
「老爺爺,您只要知道,好人有好報就可以了」
喜兒走了,兩個老人感動的哭了起來。
自從兒子走了,村里人就再也沒人理過他們,為了唯持生活,老人夏天在官道上賣茶,冬天撿柴賣,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沒求過村里任何人。
沒想到他無意之間的一句善言,結識了這樣一位小姑娘,扭轉了自己的命運。
他和他的老妻離開村子的時候,村民們都不敢相信,這對老人會坐著他們一輩子買不起的馬車走的,羨煞了所有的村民,也讓老人多年的郁結消散了大半兒。
如今在這樣的新房住著,里面的家俱都是齊全的,怪不得小姑娘不讓他們搬那些舊家俱呢。
還給他們送了一車吃的喝的,齊全的很,兩人一個月不出門,也夠他們倆吃用的。
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驢車就有人給送了過來,兩老人高興的直抹眼淚,感覺又重新活了一回似的,本來沒什麼盼頭的日子,現在又重新期盼起來。
把這一件事辦妥後,暫時就沒什麼事了,但是她還是會找借口,三天兩頭的出門。
以便進空間修煉,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她剛回來一天,打算第二天接著「出門」,結果家里來了客人。
誰啊?就是蕭劍的父親,蕭天堡。
他今天剛剛到,就破不及待的,帶著蕭劍和孫子蕭瑾年一起過來串門了。
喜兒和羅老太在客廳接待了他們,周嬤嬤上了茶後就退了出去,屋里沒有外人。
蕭天堡自我介紹起來「我是蕭劍的父親,一直在京城居住,听蕭劍說,那天若不是喜兒姑娘去陪我家兒媳婦,她說不定就難產了,喜兒姑娘救了我家兒媳婦,所以我想就過看看,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啊」
喜兒的嘴角抽了抽,想過來一探究竟,居然打著這麼個破旗號。
羅老太笑著說道「鎮長對我們家也多有照顧,這是我們家喜兒應該做的」
「哈哈,听說喜兒姑娘特別會種地,這次我回來就在家住段時間,也跟喜兒姑娘學學」
喜兒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她能說什麼?這個老狐狸想近距離觀察自己,肯定是蕭劍把自己的事跟這條老狐狸說了。
真是好麻煩,一個蕭劍不夠,又來一個。
不過她對旁邊坐著的蕭瑾年印象挺好,乖乖的坐在那兒,目不斜視,坐姿端正,看來蕭家教的挺好。
無意間,她看到了他脖子里的那根紅繩,那是她用特別的手法編制的。
看來喬氏一見他兒子,就把這個給了他,要是不喜歡,這小家伙也不會戴,看來是挺喜歡的嘍。
他們說了幾句客套話,蕭天堡就帶著家人要走,喜兒看到他帶來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他們空手而回。
于是把倉庫里能給他們帶的稀罕東西,一樣都帶了不少,好在跟來了好幾個護衛在外面等著,不然他們拿都拿不回去。
蕭天堡一回到家,就開始和蕭劍說起來。
「這丫頭看著也沒什麼特別」
「您說過人不可貌相」
「嗯,一個小村姑才用了一年就有了如此家業,是真的不可貌相,槐樹鎮這麼多年來,就她與眾不同一些,其它人都不做考慮」
「您一回來也不休息就去了她家,不累啊?」
「累個屁,什麼也沒這事重要,即然她那麼特別,不如咱們就.」
蕭天堡看了蕭劍一眼,只這一眼,蕭劍就明白他爹是啥意思了,他立即擺手說道。
寶寶們,我打算讓這個蕭瑾年做喜兒的小迷弟,暗戀者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