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廚娘正在廚房忙碌著,見小姐沒帶回來新鮮的東西,還有些失望呢。
兩人把車停好,喜兒回了屋,紀康倒了一壺涼茶,放在托盤上,又拿了兩個杯子, 也去了她的屋。
「妹,你渴了吧,來喝茶」
「有點」
二人盤腿對坐在炕上,「明兒去蕭大哥家,咱家用帶些禮不?」
「禮提前送了,帶著嘴去就行了, 咱家有的, 我都會給他家整點,啥也不稀罕了, 就去吃就行了」
「我上次回來好象听娘說過,你給他家娃一人雕了一塊玉墜,那哥有沒有?」
「你想要,我就抽空給你也雕一塊」
「肯定想要,就雕一對大雁吧,大雁是最忠貞的鳥,你帶一塊,我帶一塊」
「我才不帶,明眼人一看就曉得咋回事?」
「妹, 你這是嫌棄哥了?」
喜兒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就這麼想挑明關系?」
「是啊, 我這一輩子就你一人,自然不想讓別人覬覦你, 別看你才十二,老有人打听你的親事, 要是挑明了, 誰還會來,你說呢」
「機會我可給你了, 你不要,若是以後反悔了,你的下場會很慘,你要想明白」
「妹,我若背叛你,你都不用讓我去死,自己就去了結自己了。」
「行吧,這玉我雕,我也帶,你說出去我也不管了。」
喜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別的。
紀康听了心下一喜,她能說這話,就說明自己不用再偷偷模模了?
立即欣喜若狂的說道,「這麼說別人要是問起咱倆的親事,我就可以說我訂了親,訂的是你了?」
「你想說就說,我不反對就是了」
「那我可說了啊」
喜兒點點頭,恰巧羅老太听完書回了家,正好在窗戶前听到了這一句,她立即扒著頭問道︰
「閨女,你同意公開你和康兒的事了?」
喜兒嘴一撇「您別的听不到, 听這個听的真清」
「哈哈,娘最在意的就是你們的事,巴不得你倆現在就成親呢」
周嬤嬤听到後眼晴亮了亮,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兩人之前有些不正常,小姐還好,少爺天天粘著小姐,就象追求配偶的那種。
要是這樣的話,還真是相配呢,少爺英俊,書讀的好,小姐能干,賺錢賺的多。
就怕少爺將來做了官後,會嫌棄小姐不漂亮,男人嘛,都喜歡美人。
周嬤嬤不禁在心里有些擔心起來,其實來了這些日子,就最初覺得小姐長得不好,現在看習慣了,沒覺得自家小姐哪點不好,反而覺得外頭的男人配不上小姐呢。
現在好了,少爺配小姐,不用再發愁了,這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次日,蕭家早早就派人過來,說是喬氏請羅老太和喜兒早點過去,蕭劍請紀康也早點過去。
說白了,就是蕭老爺子猴急猴急的,想多和羅家人接觸,了解一下羅喜兒。
三人吃了飯,提著滿滿一籃子雞蛋到了蕭府。
紀康不能去後宅,只能留在客廳,他是第一次見蕭老爺子,見過禮後,三個人就閑聊起來。
羅老太和喜兒直接去的後院,喬氏已經可以下地抱著孩子來回走了,一見兩人高興的把孩子給丫頭抱著,親熱的走上前,拉著兩人的手坐下來。
「多虧了您家送來的那麼些好吃的,我這個月子身子養的可好了」
「好象你家的不好吃,我家的才好似的」
「你還別說,是真的啊,我就覺得你家的好吃,不知道為什麼,」
喜兒的眼晴閃了閃,抿著嘴笑笑,也不解釋什麼。
她自然不能解釋,說井里她摻了靈河水?說雞吃了含有靈氣的菜,喝了靈氣的水,下的蛋自然與眾不同?還有那些澆菜的水,也是摻著靈河之水,不然怎麼可能長的那麼快,那麼好呢。
即便是作坊的井里,也是被她摻了靈河之水,作出的哪樣兒吃食,都有它獨特的口味,別人就算知道了配方,也做不出羅家這味道。
經常吃的話,滋養身體,延年益壽不在話下。
羅家跟蕭家關系近,家里有什麼都會給他們送一些過去,喬氏天天吃羅家的東西,自然身體恢復的快。
其實,蕭家無形當中,已經因為羅喜兒在慢慢改變著命運,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客廳當中,蕭天堡旁敲側擊的打听喜兒,紀康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認為他想多了解一下自家,所以他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覺得沒什麼秘密,也就沒藏著耶著了。
當說到他們倆的婚事時,紀康想了想,即然娘子不介意,那他就說,省是別人再打她的主意。
「伯父,其實我和喜兒是夫妻」
「啊,你們是夫妻」蕭天堡沒反應過來,還重復了一下。
蕭劍听著很驚訝,立即問道「什麼?你們是夫妻?不是兄妹嗎?」
「是娘親訂下來的,她希望將來我和喜兒成為夫妻,我自己也很喜歡喜兒,在征得喜兒的同意後,于是娘親辦戶籍的時,就把我的戶籍落成了羅家的女婿,而我也沒改姓,之所以兄妹相稱,也是因為她年紀還小的原因。」
「這個消息可是太勁道了,你居然是羅家的女婿,我就說你是羅家人,怎麼還姓紀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這就說的通了」
紀康的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蕭天堡回過神來,心里那叫一個失落啊,喜兒姑娘被捷足先登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看看蕭劍,又看看蕭瑾年,這兩東西認識喜兒姑娘晚了,人家還在不認識自家人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夫妻。
噯呦喂,這事鬧的,為啥不是自家的呢。
心里再如何懊惱,臉上還得保持著紳士的風度,因為齊遠帶著家人來了。
齊夫人和她兒媳婦,在拜見過蕭天堡後就去了後院,男人們留在了客廳,蕭劍正說著紀康的事,齊遠也就知道了。
他給蕭天堡見過禮後,就坐下來和他們聊起天來。
「哈哈,恭喜小兄弟了,你可是撿到寶了,喜兒這姑娘實在是太能干了,以後啊,我這個縣令,還需要你們羅家鼎力支持呢」
「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您只管開口就好」
「怎麼樣,明年下場,有沒有把握」
「不知道呢,童生場過了,秀才場還沒下過,第一次,盡全力」
「我可是很看好你哦」
「學生一定努力」
「什麼學生,你和蕭劍是兄弟,那也是我齊遠的兄弟」
「學生不敢」
「我說你敢你就敢」
「那小弟恭敬不如從命」
齊遠一翻話,把自家兒子的輩份兒,無形中給降了下來,以前蕭劍和羅家,羅家和齊家,都是各叫各的,現在統一了,以後喜兒也就和齊遠是平輩兒了。
其實那天過壽就已經是平輩兒了,只是鬧了那次不愉快,關系又生疏起來。
現在嘛,又熟了,輩兒就又長了!
他們說著說著,又說到劉知府的事。
沒辦法,不說過不去這個坎,各縣出了大的事情,都要向知府稟報,由知府來定奪,可是現在沒了主事的,他們已經壓了不少的公文不能及時處理。
劉知府借著請辭的這段時間,已經安排了後路,他的家人提前離開曲州回了老家。
整個宅子,就他和他的結發妻子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