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本就沒啥好說的,那天下了工我往家走,在村口踫見那個女人,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誰知道她身子一歪, 就倒在我身上,我趕緊就推她,可是她就抓著我不放,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媳婦就看見了,我就有嘴說不清了」
「嗯, 我信你的人品, 你先干活去吧」
「是,東家」
楊木走後,喜兒看著楊柳氏,「八字都沒一撇,你就鬧,生怕剛剛紅火的家不散是吧?」
「我」
「那女人不是沖著你楊家來的,而是沖著我羅家。」
「什麼?沖著你羅家?」
「你男人要不是在我這里做事,要不是管著幾個方子,估計那樣的女人連看他一眼都不會,現在你明白了吧」
「原來是這樣,哎呀, 那我得回去跟大家伙說下,讓他們都有個準備, 防著這些人」
「呵呵,回去吧, 別再鬧了,若是他真負了你,我肯定不會饒了他, 我就是看中你們楊柳村的品性, 才重用你們的,你應該信任你男人」
「小東家,是我魯莽了」
「去吧」
人走後,紀康給喜兒倒了杯茶,「妹,會不會是井口村的人?」
「好多人打咱們家的主意了,不一定是他們的人」
「那咱們要怎麼辦?」
「見招拆招吧,都隱在暗處,也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先這麼待著吧,沒什麼好辦法」
紀康暗里握了握拳頭,自家沒權沒勢,誰都想上來咬一口,唉~
要是自己有功名,那誰敢打自家主意,他轉身回房去看書了。
喜兒披上斗篷,在菜園里轉了轉,又去作坊看了看,最後來到鋪子里。
方掌櫃他們這會兒不忙, 見到她來,趕緊起身行了禮。
「東家,您來了」
「嗯,這兩天鋪子可有什麼異樣?」
方掌櫃輕輕搖了搖頭,冬來和秋夜開了口︰「有幾個臉生的,來了總是問價錢,買的時候少,問的時候多,什麼都問,包括您家里的事。」
「你們怎麼回答的?」
「不知道,主家的事,輪不到我們說,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他們。」
「嗯,不錯,他們再來,跟那些小商販們打听一下,這些人見多識廣,沒準能識出幾個熟人來也說不定」
「是,東家」
「方掌櫃,以後做事一定要仔細,盡量不要讓人鑽了空子」
「是,東家」
到了夜晚,她一襲銀色披風,再探井口村,這次,村里家家戶戶的燈還是熄的。
只有一戶人家亮著燈,她悄悄的貓了過去,屋中點著好幾根兒蠟燭很是明亮。
來到屋頂,掀開一片瓦,順著木頭之間的縫隙向下看去。
正是來的巧啊,一群老家伙在開會?還正好提到自家!
「羅家的事你們以後不要再打主意了,他家那個丫頭很邪乎,咱們好不容易掙來了一份家業,千萬不要毀在這個丫頭手里」
「切,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而已」
「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們要是不听我的,將來真惹來殺身之禍,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那人留下那排字,不過是想嚇嚇我們,沒那麼嚴重吧?」
「話我說到了,要是你們真想拿自己的腦袋去試,我也不攔著」
喜兒一抬手,從房頂打出一道風刃下去,只听得剛才那個不服氣的男人一聲慘叫,緊接著所有的蠟燭滅了,里面的人沖出屋子,齊齊向房頂看去,此時已空無一人。
他們的後背全都被冷汗打濕了,何方高人,居然神不知鬼覺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傷了人,若是要取他們的腦袋?
有些人當即就嚇尿了,趕緊跑回了家,有些膽大的回到屋里重新點上蠟,看到人倒在地上,沒見到什麼血,只是人卻已經昏迷不醒。
他們戰戰克克的把人抬回家,叮囑了他們的家人一翻,然後悄悄的走了。
相信這次之後,井口村的人,沒人再敢打羅家的主意。
之所以留著他們,一是沒見到他們手中的人血,二是留著這些人,對付那些撈不義之財的富人也是不錯的。
回到家中,她沒有點蠟,黑豹跑過來,鑽進她的懷里,她用手輕輕撫模著它的毛發。
都說商場如戰場,看來是真的,即然敢染指她的東西,那就做好你死我活的準備吧。
一直到正月十五,羅家都很平靜,小鎮上張燈結彩,慶祝著上元節的到來。
今年的元宵佳節,她象去年一樣,在兩個廚娘的幫忙之下,做了各種口味的湯圓。
一家送了十斤,他們去年吃過都說好吃,今年再接著送。
剛把做好的元宵送出去,方掌櫃就匆匆忙忙的跑來了。
「東家,您快去看看,鋪子里有人買了咱家的吃食,吃完當場就暈死過去了」
「你去醫館請大夫」
「冬來去請了」
喜兒立即跟著方掌櫃去了鋪子,好多人在鋪子里看熱鬧呢,喜兒一到,他們就讓出路來。
她來到地上躺著人的面前,把人一扒拉,人就翻了過來。
「怎麼出場的總是女人,派個爺們過來啊」
喜兒看著這個婦人,臉色是紫青色的,臉漲的鼓鼓的,雙手還掐著脖子,肯定不是毒死的,看樣子,怎麼那麼象耶住的?
她伸手一掌就拍在了那婦人的胸口上,只見那婦人嘴一張,好幾個櫻桃從嘴里一下竄到半空,掉在了地上。
本來已經閉了氣的婦人,立即大口的喘著氣。
這時圍觀的人全都看出來了,這婦人偷吃東西,吃的急給耶住了,要不是羅家的喜兒姑娘,她今天就死要在這里了。
大家都以為這婦人醒過來之後,會感謝喜兒姑娘救命之恩,沒想到她反咬一口,用手指著羅喜兒。
「你家的果子有毒,你們家的店是黑店」
喜兒站在一邊,也不理她,一邊扣著指甲,一邊等著,任憑這個女人說什麼,她都沒哼聲。
一些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我說你這個小婦人,你就別睜著眼說瞎話了,剛才我們都看到了,你們貪吃人家的果子,一口氣吃了那麼多給耶住了,要不是這位姑娘,你就死了」
「放屁,就是他們家給我下的毒,」
「那你咋沒死呢?」
「這毒在果子上,吐出來自然就沒事」
「你還真能瞎掰扯」
沒一會兒,太平醫館的醫師來了,「快閃開,醫師來了,讓醫師救人」
一旁的人哈哈大笑起來,「不用救了,人活了,偷吃果子,差點耶死,」
醫師進來看人沒事就要轉身離開,喜兒喊住了他,「老劉,等下」
「啥事啊喜兒姑娘,我那兒還忙著」
「她硬說我的果子有毒,說她中毒了,你幫忙看下」
「果子呢?」
「地上」冬來用紙捏起地上的一顆櫻桃,讓老劉檢查,老劉仔細查看了一翻說道。
「果子沒事」
「那你給她把把脈,看看人有事沒?」
老劉過去要給她把脈,結果那女人一閃,「男女有別,少踫我」
喜兒這次也不想再說廢話,「冬來,秋夜,綁了她,交給鎮長,告訴他,這事必須要經過縣衙」
「是」
一見冬來和秋夜拿繩子,那婦人立即就想往外跑,不知怎的腿一軟,來了一個狗啃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