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大雪紛飛,可依然打斷不了槐樹鎮的熱鬧,路人們在雪中行走,馬車在雪中穿行。
喜兒穿著厚厚的冬衣,把自己快裹成了一個球,她在官道邊上,看著人來人往和那些滿載貨物的馬車,臉上綻放出了欣慰的笑容。
金創散所需的靈藥全部種植成功,昨天夜里,她配制出了第一份金創藥粉。
于是今天高興的來到太平醫館,「掌櫃,給我來份你們這兒最好的金創藥」
「喜兒姑娘,你家誰受傷了?」
「沒有,你拿一瓶給我就是了」
掌櫃忙從貨架上拿了一瓶最好的金創藥,喜兒打開聞了聞,把自己配制的拿出來也打開蓋兒。
接著從懷里取出當初蕭瑾年送她的那把匕首,嚇得掌櫃往後一退。
「喜兒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可別想不開啊」
喜兒沖掌櫃一笑,「膽真小,你看著就好」
她用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劃,鮮血嘩嘩的流下來,喜兒不慌不忙的拿起醫館的金創藥灑在傷口處,血漸漸的止不住了。
接著她又在挨著傷口的旁邊一劃,頓時血又蹭的一下冒出來,她拿起自己配制的金創藥一灑,血頓時就止住了。
她盯著傷口過了一刻鐘,讓伙計倒了一碗烈酒過來,她用布沾著酒擦拭著傷口處。
沒想到第二道傷口居然愈合了,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而第一道傷口依然還張著口子,只是不留血了而已,喜兒又把自己配藥的藥粉灑在第一道傷口上,過了一會兒,第一道傷口也愈合了。
她這是在做試驗,這試驗把掌櫃看的是心驚肉跳,更多是的震撼。
太不可思議了,是什麼樣的藥居然能讓傷口這麼快愈合,就象從沒有受傷過?
喜兒咧著嘴笑起來,「還藥效真不錯,掌櫃的,你這金創藥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這瓶送你」
「那麼貴,不能讓你們太平醫館吃虧」
「您要是覺得我們吃虧,能不能把您的這個藥,送我點」
喜兒盯著他,聲音有些冷冷的「您想把我的藥報到上面?」
掌櫃怕喜兒誤會忙解釋「小老兒可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報到上面,讓他們知道您手里有這麼好的藥,到時候真要有人需要這種藥時,好從您這里購買」
「我這瓶藥要一萬兩銀子一瓶,不是什人都有資格用我這藥的」
「是,是,那麼貴,一般人怎麼可能用得起,要不您那瓶就賣給我?我給您打欠條,等上面撥下銀子,我就給您送去,如何?」
喜兒覺得自己草率了,不應該拿出來顯擺,都說財不外露,但是自己卻有這個能力護住巨財。
「我的藥你能保證不泄露給別人?」
「絕對能保證,我們太平醫館不會覬覦您的藥,更不會讓人知道這藥是您配制的」
「我姑且相信你一回,打欠條吧」
掌櫃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把欠條寫完,扣上太平醫館的印章,然後放在喜兒面前,而她則把自己的藥瓶推了過去。
「錢過來後送到我家里」
「一定,一定」
喜兒連他們醫館的藥都沒拿,轉身出了門去蕭家了。
掌櫃拿著藥瓶的手都是哆嗦的,好在今天醫館沒人,伙計被打發到後面磨藥去了,就他一個人知道。
他趕緊把藥瓶蓋好,找了一個精致的盒子裝進去,不放心又找了一塊新布,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好,往懷里一放,接著去後院牽了一匹馬直奔曲州。
蕭家,喬氏挺著個大肚子,正坐著吃桃罐頭呢,見喜兒進了屋。
「哈哈,來的正好,正悶著慌呢」
「你快生了,我來看看」
「這次我生產,你得來陪我,上次你在,我就順產了」
「你派人來家里喊我就是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一有動靜,我就派人過去請你,听說鞏家的孫媳婦生產時,你一過去,她就生了下來」
「把我說的太神了也,就是趕巧而已,我即不是神仙,也不是穩婆,到時候誰生產都讓我去,那不得累死我呀,要知道,我還沒嫁人,還是個大姑娘呢」
喬氏嘴一撇,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的坐位上。
「你這樣的大姑娘太少見了,你看看誰家的姑娘象你一樣,出門一個人,走路生風,不會女紅,一笑露齒,見男人臉不紅,還大聲的吼」
「我好心來看你,你一見面就挑我毛病,生氣了,走了」
喜兒作勢要走,喬氏撲哧一樂,忙拉住她,「不許走,中午留下來我請你吃燙鍋」
「你還吃得下?」
「吃得下,這壇罐頭剛吃了幾塊,一會兒就會餓」
「咱們出去走走吧,下雪了,看看雪景去」
「我怕摔著,等雪停了再看也一樣」
「我喜歡下雪,那我出去玩啦,要是有事去家里喊我,家里若沒人,我不是在鋪子里就是在作坊,或是菜園,或是農場,總之不會出遠門的」
「真羨慕你,渾身總是沖滿了活力」
「等你生了娃之後,也可以這樣,你又不老,走了走了」
說走就走,喜兒滋溜一下跑出屋門口,回過頭還沖她揮了揮手。
喬氏笑了,沒想到平時那樣穩重的她,也有這樣的一面。
她輕輕的撫模了一下碩大的肚子,「老天保佑我的孩子能順順利利的生出來,上次若是踫巧,那這次還是順利的話,那她肯定就是蕭家要找的那個人。」
喜兒剛走,蕭劍一挑簾走了進來,「敏兒,你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剛才喜兒妹妹來了,只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她在哪兒也待不住」
「我跟她說了,我生產時,她會來」
蕭劍一愣,有多久沒再想那個蕭家要尋找的人了?
他來到妻子身邊坐下,看了看她的肚子「若是這次她在時,還能平安度過,怕是我們要找的人就是她了」
喬氏點點頭,「如果我能平安生下個男孩兒,咱們蕭家的世代單傳就算是真正破了」
「我和爹都快把這事忘了,就算她不是,她這個人也值得咱們深交」
「是的,不過我還是感覺她就是那個人」
「若是,當然是最好的啦」
「相公,你發現沒?只要圍在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不發財的,沒有一個不沾她光的」
「那得看她願不願意幫,值不值得幫,不入她眼的,她連看一眼都懶得」
「那倒是」
蕭劍伸手把喬氏攬在懷里,夫妻倆有好長時間沒有這樣溫存過,丫頭們一看,趕緊識趣的走出屋,把門輕輕的關好。
這時的喜兒正在自家的後院,看著羅老太帶著兩個丫頭,正在暖棚里打理她的花草和果蔬呢。
「娘,這些菜到過年能吃上不?」
「當然能了,你看長的好多呀」
喜兒心里話,我可是半夜老來給它們澆靈河水,能不好嗎?
「明兒就是您的五十歲大壽了,您想要點啥?」
「你都派周嬤嬤買好了,花了那麼多錢,娘不要了,」
「外面的戲台子都搭好了,明兒開始正式唱了,」
「老天不做美,正好趕上個下雪天,那些唱戲的得多冷呀」
「不會冷的,我派人給他們送了好多炭,只要唱的好,虧待不了他們」
「那娘就明兒過去听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