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我會穿過來,這里的小喜兒明明撞牆沒死,而那邊的卻死了?」
「難道是你奪舍了她?」
「沒有,奪舍是有意識的吞噬,而我是一來就醒了,原主的魂魄並沒在身體里。」
「大千世界, 無奇不有,不要想那麼多了,咱們就用這段空閑時間,罩著她一些就好,以後的路,還得她自己走。」
後半夜,天又下起了雪,這下夫妻倆人更不願出門了。
別看是神仙, 也喜歡在暖暖的被窩里待著。
天不亮,村里又傳來了嚎叫聲,震的房頂的雪都灑落下來。
喜兒摳摳耳朵,連眼都沒睜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大年初一,李家的李虎死了,還真是新年吉祥呀。」
「死了好,死了多痛快,那倆老不死的也痛快,不用侍候痴傻兒子了。」
「這事十成是小喜兒做的。」
「下雪天,這樣的天氣做這事才不留一絲痕跡,她做的對。」
「是被割喉死的,這嚎叫聲就是他爹娘正扒他身上哭呢。」
「多好的一個念想,以後他們也當了孤寡老人,享受一下被欺負的感覺吧。」
「享受?別看這兩人上了歲數,狠起來不亞于李虎。」
「過不了多長時間,小喜兒可能就會找機會收拾這兩個老東西的。」
這大冷天的,下面的土鏟不動,連埋人都是個事,李村長發愁的不行。
這回他們也不報官了, 知道這風雪天,報了官也沒用,屋里屋外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于是趕緊從族人里找了幾個壯實些的漢子,挖坑都挖不動,土全都凍的實實的。
到最後沒辦法,讓人搬來好多麥桿,樹枝子,把那一塊地方焚燒出來,這樣挖起來就好挖多了。
李虎死了,都沒有設靈堂,當天下午就入了土,還沒埋在李家的祖墳。
也不知道這李家的族人窮講究個什麼,自己的根兒都不正,還挑剔後人是不是橫死,啊呸。
後響,喜兒和瑾年才從暖暖的炕上爬起來。
「娘子?」
「我要吃餃餃。」
瑾年撲哧一樂,娘子有時候真的可愛極了,學著孩子的聲音,女敕的想咬她一口。
「等著,我給你去包。」
剛出屋, 大門就響了,瑾年打開院門,小喜兒又托著一簾兒餃子。
「給,後響我和我娘多包出一簾,你們就省得再做飯了,煮煮就可以吃了。」
這回瑾年沒接,而是回廚房取出一壇子米酒出來。
「咱換換,老吃你家的可不行,你家也不富裕。」
「那行,那咱換換。」
本來瑾年還打算自己動手包餃子呢,這下省了事,趕緊煮了,端了兩大盤子餃子到屋里。
「娘子,對門又送餃子來了。」
「看來那小丫頭已經開始學賺錢了?」
「她家現在沒什麼負擔,又不種地,兩人接些繡莊的活,就足以養活自己的。」
喜兒吃著小喜兒包的餃子,心里感慨萬分,沒想到有一天,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竟然撞到了一起,還彼此有了來往,這算不算天意弄人?
李虎的死,給了李氏族人敲響了一記警鐘,他們有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也就是恨他們李家之人,所以李虎的爹娘在埋葬了兒子之後,就天天蹲在門口,看誰都象殺害他兒子的人。
趕車的老馬是不會害他兒子,要害早害了,新來的外來戶也不可能,要害他們兒子的,唯獨羅老太一家。
羅寡婦是不可能的,她連牆都翻不動,那就只有那個丫頭片子了。
只有她最恨李虎,老兩口在經過一翻分析之後,認定了是小喜兒干的這事,于是天天用惡毒的眼眼盯著羅家。
小喜兒根本不怕他們,自從那晚她殺了李虎之後,就沒再怕過任何人。
死她都敢死,她還會怕一個死人?
她听老人說過一句話,鬼根本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的人。
因為這世上,真正被鬼弄死的很少,而被活人害死的人不計其數,你說活人可怕,還是鬼可怕?
天越來越暖,瑾年閑的沒事,拿著鋤頭白天去後面翻地,喜兒則著拿著針線活,在門口坐著慢慢悠悠的繡著。
小喜兒也把白胡子老爺爺教她的技能,總結了一下,她還小,做不了什麼大買賣。
唯今之計,就是成長,賺錢的事不急。
小喜兒把廚房收拾出來,她跟燒瓷的那兒訂了幾個缸回來,缸上面都是有孔的,可以露水的。
喜兒遠遠看見就笑了,一看就知道小喜兒這是打算發豆芽。
發豆芽是個不錯的活計,也不怎麼累人,北方冬天就是缺菜,這綠豆芽可不但冬天可以賣,夏天也可以,醋溜豆芽,還有豆芽粉條,都是個不錯的菜呢,特別的利口。
一年四季都可以發,這算是個長久的買賣。
發了頭一批豆芽,小喜兒就給這邊送來了一小籃兒,還給馬叔家送了一些。
她很會做人,很不錯,比羅老太強。
這段時間,她只看見了一回紀康,還是他從外面回紀家,被養母趕出來了。
羅老太離得近,听到罵聲,出來把他喊到了自己家中。
不但管了他一頓飽飯,還給他了十幾文銅錢。
看到他時,喜兒心中並沒有起什麼波瀾,小喜兒也沒反對羅老太對他好。
她對紀康的表情,也只是象對待村里人那樣。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月,終于,紀康從山上滾下來爬到紀家這事發生了。
同樣的情景,同樣的事,只是小喜兒不會接骨,羅老太把紀康買回家後,愁的不行,家里雖說好過多了,但是治腿的銀子依然拿不出來。
瑾年知道了,把劇情連上,他去了對門說自己會接骨,不但給紀康把腿接上,還給他用了上好的藥。
羅老太差點沒給瑾年跪下,瑾年心里話,雖然在這樣的平行空間,可你也是我丈母娘啊,你要給我跪,那不是折我的壽嘛。
有一天下雨了,小喜兒閑的沒事,來對面串門。
「姐姐,我有件事,您幫我分析一下?」
「你說吧!」
「我娘說,想讓我和這個紀哥哥成婚,將來做一家人。」
「你的想法呢?」
「我不想,我志不在此,也不想被男人捆著,紀哥哥好是好,可是我對他沒一點那種想法。」
「那就遵從本心啊,他即沒了家,就在家里給你當哥哥也挺好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我娘卻,唉~」
「她是她,你是你,她救了你,你好好給她養老就是,沒必要拿一輩子的幸福還這份恩。」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喜兒看看小喜兒臉上的疤痕,「藥用完了吧?」
「嗯,我感覺這傷疤都快平了,再抹一瓶就可以完全好了。」
喜兒笑著從炕櫃里又取出一瓶,「拿著吧」
「嘿嘿,我羅家欠你家的這一輩子都快還不清了。」
「那等你以後發了財,想著我家點就是了。」
「必須的」
小喜兒在她家坐了一會兒就回去翻豆芽去了,瑾年給她倒了一杯茶。
「娘子當初為什麼會答應岳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