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和瑾年在雪城轉了一圈,這里雖屬神界的北方,但是卻保存著一絲煙火氣。
無論是神也好,是修者也好,他們平時都是吃喝的。
小酒館,小飯館里,人都不少。
不管是不是飯點, 你想吃了,想喝了,隨時都可以。
「娘子,為夫真沒看出來那個女人是神主」
「她是老牌的,你自然看不出來,可是我面前, 她不夠看的,覺得藝高人膽大, 躲在這偏僻的地方不會有人找她麻煩, 沒想到會踫見本星主」
「可為夫怎麼覺得這雪城人才濟濟啊?」
「不用覺得,本來就是,剛才烤肉店那個老板也是神主,還有那個格斗場那個老板也他娘的是神主,他們這些高階星系的神主,都跑到我的星系上來,這說明什麼?」
「什麼?」
「咱們星系低級,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生氣了?」
「有點啊」
「娘子剛閉關出來,怎麼也要放松幾天不是?走,咱們去客棧訂個房間,在這里多住幾天,查一下小小雪城,到底有多少神主」
「不用查了,八個神主在這里,神帝巔峰就有三十六,」
「都是避難來的?」
「不知道, 管它呢, 只要不對我的星系有惡意就行。」
「感覺他們就象你空間那書寫的定時炸彈一樣」
「我要沒點魄力, 怎麼當這個星主,其實這種現象,不光是咱們這里有,別的星系也有,我會注意他們的。」
「搜魂不行?」
「沒用,若是他們真的有惡意,魂魄就會被星主下禁制,一下查探不出來,再說了,誰會對我這樣一個高階文明里最低等的星系下手呢?」
「也對」
兩人在雪城住了好幾天,體驗了一滑雪,還體驗了雪鹿拉車,吃了烤肉,生魚肉等,這才回了雪山之上。
但是雪城,被喜兒下了標記,所有的神主,神帝巔峰也被下了標記,一有動靜,她第一個知曉。
「相公, 我要閉關了」
「為夫在外面給你護法,」
「你要想進來也行,有書可以看」
「一年相當于千年,還是在外好熬一些」
「那就沒事去雪城看看,交幾個朋友,」
「再說吧,娘子最重要」
喜兒帶著愧意進了空間,這一閉關,就是一萬年,瑾年很少離開雪山,每天做完家務,就象個望妻石一樣在門口杵著。
有時候實在想了,就沖著空氣喊黑老大。
兩人呢,一見面就先互瞪一會兒。
「我想我娘子啦」
「她在修煉」
「腳下幾顆星了?」
「三星」
「挺快的嘛,升四星了,」
黑老大真想用嘴啄他,「空間里是一千萬年,不過主人學聰明了,她現在可以在體內同時孕育五個星球了,一年成形,就可以釋放到星系里了,如今咱們星系,已經有上億個星球,都是托主人的福」
「感覺我娘子在豬一樣了?」
「啊呸,怎麼說話呢?」
「不是嗎?孕人,孕豬,跟孕星球有區別嗎?一窩一窩又一窩的」
「生孩子是傳宗接代,生星球是為了修煉往高處爬,不一樣好吧」
「反正都是孕」
「俗人一個,難道天天談情說愛?」
「不然呢,天天大眼對小眼?」
黑老大氣的瞪著他,「你說我眼兒小?」
「你眼不小?」
瑾年覺得有時候和黑老大逗逗嘴挺有意思的,漫長的歲月,這也是一種樂趣。
十萬年,某女終于再次出關,她直接從空間盤著腿兒出來的。
「相公,相公」
望妻石動了,「娘子,這是怎麼了?」
「腿,腳,不能動了」
「坐時間太長了,來,老公給你按摩一會兒」
在瑾年悉心的照顧之下,喜兒終于可以動了,外面十萬年啊,她整整在空間坐了一億年
瑾年到她腳底下的太陽,臉頓時一黑。
「怎麼還是一個?」
說到這個,喜兒的臉也黑了,「被坑了」
「啊?」
「一個星星,是高階星系一階,一個月亮,是超高階星系一階,一個月亮是特高階星系一階,我說這個懂了不?」
「這麼說,還有九個太陽?」
「確切的說是八個,這不腳下有一個了嘛」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我也想知道」
「家里都好吧?」
岳父和兩個岳母相繼離開了人世,羅岳母已被我安葬和羅岳父安葬在一起。
帝岳父二人,被安葬在了帝家祖墳上。
說起這個,瑾年的語氣鄭重了一些,喜兒听到一愣,然後長嘆一聲。
「身邊的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嗯,他們的後代子孫,有了上了歲數的,也都住在了喜神島」
「其實不住也可以的,槐樹鎮現在不比那里差」
「是的,如今天臨帝國這邊也出現了有靈根的少年,宸宇他們現在已經到這邊立派了,很快天臨帝國也會修者滿天飛了,皇朝將不再是統一的統治者,一個修者就能把天臨帝國攪翻天。」
「傳令下去,修者不得在世俗打斗,更不得插手世俗之事」
「嗯,為夫已經跟他們說了」
光說是不行的,要有天道懲罰降下才行,喜兒一個意念,給天臨帝國和軒轅帝國設定了天道法則。
就是為了那些以為自己可以修仙,就隨意欺負百姓的人制定的。
隨後,夫妻倆說了好一會兒話。
內容涉及到了他們的子孫後代,雖然兩人一個貴為星主,一個貴為神主,可是後代也不全是天才妖孽。
有的靈根差,悟性不高的,隨著歲月的流逝,好多壽終正寢的。
對此,喜兒深表無奈,她這個做老祖宗的很是自責,沒有為家里的子孫做過什麼。
到最終,白發人連送送黑發人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喜兒的沉痛的樣子,瑾年安慰道,「娘子,你不必自責,人總有一天要走的,只要他們不是橫死的,咱們當長輩的也就安心了。」
「話是生死有命,可是到底是自家子孫,心疼啊」
瑾年自然也心疼,「是啊,我也心疼」
「走,咱們去祖墳那兒,看看老人,看看孩子們吧」
喜兒拉瑾年一閃出現在了農場里的羅家墓地,倆人從一個個墳頭前經過,每看一個,喜兒的心就痛一下。
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天空這時哩哩啦啦的下起了小雨。
「相公,你說他們都走了,我還繼續奮斗努力,有意義嗎?」
「有,因為咱們還有後代子孫,而你那些朋友,他們也有後代子孫,你和他們交好,就要守護他們的,和咱們的後代子孫」
「公公婆婆,也走了吧?」
「嗯,他們被送到京城,蕭家的祖墳里了,咱們後孫兒們,姓蕭家的葬在那邊,姓羅的葬在這邊了」
喜兒閉了閉眼楮,瑾年給她輕拭了一下眼淚。
「人總要有這一天的,咱不難受了啊。」
「嗯,我就是那麼一說,已經不難受了,」
她自己給自己擦了一下眼淚,和瑾年再次在小鎮的溜達起來。
此時的槐樹鎮早已物是人非,小鎮說是府城都不為過了,只是她習慣叫它小鎮罷了。
眼楮里出現的,都是陌生的人,就連給自家管事的,也不知道換了多少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