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也就和慕洛一般高,卻如同一座山一般,可以將整片的陰影投到別人的身上。
「系統,把這個男人所有的設定都給我調出來!」
系統︰吳譽,職業醫生,沒有其他副業,收入可觀,但是家境不算殷實,小的時候生活比較貧苦。
慕洛靜靜的思考著,道︰「這樣……就先斷他財路,激怒他一下,沒有了金錢的支持,他很可能會露出馬腳。」
他走出電梯之後,剛才還躍躍欲試的專家主任此刻全都不動了,蔫巴巴的站在一邊。
「吳叔叔,好巧啊。」慕洛微微一笑,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我義父……也就是何譯將他大部分的財產都留給了我,也包括這家醫院,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全力開除你呢。」
「你是大小姐,當然有這個權力,只不過……我也想走的明白一點。」吳譽微笑著眯起眼楮,說道︰「我吳譽在這工作了這麼久,自認為沒有什麼失職的地方,我的每一位病人,都對我非常滿意。」
「所以呢?病人滿意有什麼用!這次命案誰負責?我負責嗎?」慕洛故意十分大大咧咧的說話,就像一個囂張又不懂事的富二代,這樣就可以大大的減小講道理的余地。
因為根本講不通。
話說這樣子還挺像是那種給主角送經驗的反派的。
果真,吳譽盯著慕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良久之後,才淡淡的開口道︰「命案的凶手已經抓起來了,他自己也招供了,我認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慕洛唇角一勾,就像是獵豹看著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鹿一般,說道︰「吳院長,警方似乎並沒有公示關于這件事的任何信息,你怎麼知道他全都招供了?」
「難道不是嗎?」吳譽淡然的笑了一聲,說道︰「畢竟只有他一個人被帶走了,我猜……這件事是應該就是他做的,難道我猜錯了嗎?」
「哦,吳院長真是當代孔明啊,這都能猜。」慕洛瞪了一眼他,繼續說道︰「你染這件事沒有定數,就是你這個院長的額失職,再說了,我就是看你不順眼開了你,你奈我何?」
「這……我倒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吳譽默默的垂下眼簾,說道︰「不過,我也算是業內有名的人物,我要是走了,恐怕有一些人會追隨我的腳步,您也會多一個十分有力的競爭對手。」
「哦,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慕洛雙手叉腰,說道︰「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你知道何譯給我留下多大一座金山嗎?我保證那是你這輩子都沒見過的。」
慕洛說著,縱使吳譽表面上雲淡風輕,但是他的拳頭卻不自覺的握緊了,這點細節自然逃不出慕洛的法眼。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吳譽……是一個有點仇富的人,他這個人怎麼可能和何譯成為朋友呢?
慕洛再來一個火上澆油,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要你們知道,這個醫院是誰在投資!現在來到這里的醫生,月薪全都上調百分之二十,我看還有多少人能跟你走。」
這家醫院里的醫生,全都是各個領域的專家,正在30到50歲的黃金年齡,月薪都是十幾萬加提成的,百分之二十,已經算是不少了。
足以讓大多數的人動搖,畢竟吳譽雖然有氣場有手段,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多的錢。
吳譽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些掛不住了,慕洛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呢,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但是我知道,媒體面前,請罪的絕對不能是我,就只能委屈你了。」
「我知道,我這也算是幫大小姐分憂了。」吳譽強壓著怒火,說道︰「往後的日子還長,還請大小姐務必要記得我,對了,何譯身邊的朋友可不止我一個,你最好一並清理了才好。」
「你說的什麼啊,我完全听不懂,我開除你和何譯先生沒有任何關系。」慕洛輕咳了一聲,說道︰「哦,對了,你是從這家醫院被我親自開除的,所以……其他的醫院務必敢再用你,雖然我比不上何譯先生那麼一呼百應,但何譯先生的余威畢竟還在,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
吳譽的手心被他自己攥出了血,而口頭上,他還是在把慕洛往殺害何譯那邊推。
「是啊,你也知道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何譯先生給你的,你倒是報復的很徹底。」吳譽淡淡的說著︰「啊,我說錯了,是感恩才對,最近可能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听的太多了。」
「是啊,農夫與蛇我也听說,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吧,你如今在醫院里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第一個對不起何譯先生的人,不是嗎?」比口條,慕洛可是網文編輯,見過的話術比他可多太多了。
到最後,還是吳譽掃地走人了,醫院里的人,也並沒有追隨他而去。
雖然這樣做很痛快,但是慕洛打心里,吳譽可以真正的得到制裁,不去監獄里吃一顆槍子,終究還是不夠圓滿。
做完了這些,慕洛也累極了,他找了兩位自理何風貌看起來都可以的主任,共同代理院長一職,雖然說著以後會根據他們的能力進行定奪,但是也不一定。
畢竟慕洛也不知道到那個時候,她是不是已經穿回去了。
吳譽走了之後,她才敢去那條沒有監控的走廊,當然,身邊還是有兩個護士陪著的,這條走廊兩邊有很多的房間,其中一間,就是吳譽的休息室……
牆面雪白……不,是一種死氣沉沉的蒼白。
地板鋪得很整齊,不知是不是錯覺,慕洛總覺得地板得縫隙中,隱藏著數不盡得血跡。
「警察來調查過這里嗎?」慕洛漫不經心的問道。
護士在一旁十分殷勤的回答道︰「調查了,但只是簡單的看了一圈而已,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這扇門是鎖著的,走廊盡頭的是防盜門,沒有鑰匙打不開的,而鑰匙一直都在一樓的護士站……」
「這樣啊……」
慕洛看著這雪白干淨的走廊,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來……是不能在這里找到什麼合適的線索了。
沒過多久,慕洛便離開了醫院,她隨便叫了一輛出租車,車子緩慢的朝著別墅駛去,現在已經到了晚高峰的時間了,車子堵在路上,走走停停的
空氣中灰塵的味道十分真實,她也會不自覺地想起小六的那張臉,好像已經漸漸的開始變得模糊了。
人的記憶縱使很奇怪,很抽象的,尤其是容貌這種東西,只有在真正看到的時候,才會被定義為「認識」「見過」,在腦海中無論怎麼構思都拼湊不出來。
不過也並不是很難吧,畢竟回去之後,還要看到其他六張那麼相似的臉……
真的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