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抱著自己的一盒子寶貝,出門,卻並沒有去集市上擺攤,而是去了花樓。
「姐姐,你不會走錯了吧……」雁回低著頭,紅著臉跟在慕洛的身邊,說道︰「為……為什麼帶我來這種地方啊,還有這些女人怎麼穿著肚兜到處跑啊……」
「唉!雁回,你可別亂說啊,你看她們外面也是披了輕紗的,哪有像你說的那麼嚴重。」慕洛左右環視了一圈,花樓的台子上歌舞不斷,卻不見哪日花魁的影子。
想來大腕都是不能輕易出來見人的。
慕洛隨便挑了個地方坐下來,剛一落座,花樓的媽媽就迎了上來,說道︰「哎呦,生面孔啊……不對,你不是那個……」
慕洛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便拿了一點碎銀子遞給媽媽桑,說道︰「我和王爺都和離了,來這種地方應該也不為過,我是來挑人的,銀子你不用擔心,我有的是……」
「哎呦,看來是貴客了。」媽媽桑笑著,說道︰「我這嘴笨,不知該叫一聲‘夫人’,還是叫‘小姐’……」
媽媽桑頗有些沒事找事的意思,慕洛靜靜的捏著茶杯,面不改色的說道︰「叫爸爸。」
「叫……叫什麼?」媽媽桑第一次听到這個詞語似乎古怪的很,但還是學著說道︰「爸……爸爸……」
慕洛疑惑的看向媽媽桑,看她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爸爸的意思,慕洛之前閑來無事的時候,翻過一些書,說爸和媽是起源于三國的,有可能更早,而現在的孤雁比較嚴苛,為了防止跳戲,幾乎沒出現過這樣的詞匯。
原來如此……
慕洛「撲哧」一聲笑出聲,說道︰「對對對,我小名叫爸爸,你以後叫我爸爸就可以了。」
「那……這位爸爸,需要我找兩個面首來陪你嗎?還是說……帶著孩子來不方便?」媽媽桑用扇子擋著嘴,說著說著,眼神不自覺的瞥向了雁回。
雁回似乎是被嚇到了,拽著慕洛的衣袖不撒手。
「不需要面首,你先忙去吧。」
慕洛打發走了媽媽桑,便開始四下物色人物,一定要不怎麼起眼的小角色,細看之下又是能捧紅的那種……
「姐姐……你到底要干嘛啊……」雁回對著這一群鶯鶯燕燕,緊張的額不得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快了快了。」慕洛雙眼掃過全場,忽然停在了角落中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孩身上,那女孩穿的素淨,只低頭弄著琵琶,臉蛋倒是生得嬌美,只可惜她不抬頭,旁人也看不到……
「就是這個了……」慕洛將口紅放到雁回得懷中,又給了他一些銀子,說道︰「小雁回,你坐在這里前玩不要動,我去去就回……」
「姐姐……」雁回軟軟糯糯,委屈巴巴得抓著慕洛得衣袖,說道︰「我怕……」
「你是男子漢,若是見了女人就怕,那以後怎麼討老婆啊。」慕洛笑著揉了一把雁回得頭,說道︰「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慕洛說罷,便轉身離去了,不多時,她出現在了那個彈琵琶得女孩身邊,三言兩語便把她帶走了,隨後便消失在了雁回得視野中。
雁回目光幾番沒有找到人,神色也變得焦急了起來,他抱著那些口紅,自言自語道︰「沒事的……她就是出去一小會兒,冷靜一點。」
一炷香之後,窗外忽然飄入了許多的桃花瓣,片片分明,悠然而落,雅致的很。
有人順著桃花飄來的方向看去,卻見月下有一女子,悠然的坐在秋千上,一身紗衣袖口極寬,下擺卻只到膝蓋,露出了一雙雪白的赤足。
雖然露出了膝蓋,但並沒有讓人覺得浪蕩,而是有一種純潔如天上明月的感覺,少女梳著簡單的發髻,烏發中唯有一支銀簪,卻勝過萬千步搖,她緩緩的吹著簫,清冷的聲音隨花瓣直入堂中,引得所有人側目。
「這個是……剛才坐在角落里的那個孩子嗎?」雁回揉了揉眼楮,說道︰「只一會兒的功夫,如何變化這麼大……」
「老|鴇!你過來看看!這等絕色為什麼不早拿出來!姑娘的青春一公才幾年,都被你埋沒了!」
「這是仙女吧……老|鴇,這姑娘可是你這的?我的銀子都給你,你讓我和這姑娘談談心好不好?」
「這姑娘叫什麼名字啊,老|鴇!」
媽媽桑看著外面那個女孩,只覺得眼熟,卻忘記了叫什麼名字,此刻「花紅柳綠」的再取一個名字,似乎也不太應景。
只能「這個……這……」的說了半天,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就在這時,那桃花樹後面走出了一個蒙面的人,那人長發委地,正是慕洛。
她輕輕的扶著姑娘,說道︰「這姑娘名叫花月,可不是各位公子有錢就能見得到的,簫已經听過了,姑娘此刻就要回房了……」
慕洛扶著花月一步步的走進門,朝著樓上走去,花月身上纏著些許鈴鐺,走起路來一步一響,很是勾人魂魄,而她滿身的桃花香,更是惹得堂中的男子意亂神迷。
能來逛花樓的男人,頭腦最是簡單了,他們想要的,不過是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一份女人獨有的味道,還有求之不得的騷動,掌握著這些,是不是花魁,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回到房間之後,慕洛朝著樓下的人行禮道︰「花月姑娘今日不見客,各位爺的銀子可以收一收,別浪費了。」
「爺不怕浪費!小妮子進去告訴花月姑娘,這錢是爺賞的就行!」
「就是就是!我不缺那點錢,只求這位婢子再花月姑娘面前美言幾句,多提一提歐陽府三公子。」
「哈哈哈,歐陽府三公子納妾無數!還是提我吧!我給的銀子不比他少!」
樓下的人熱情高漲,各個都出了高價,老鴇子見到了商機,即刻堵在了樓梯口,說道︰「哎呦,各位大爺莫要急,這姑娘可不是樹上的花,說折便折了,那可是天上的月,要摘,還要看誠意呢!這樣,各位先把誠意都給我,其他的都好說……」
媽媽桑今天算是賺了個盆滿缽滿,趁著伙計去招呼人的時候,她悄悄的將慕洛拉到了角落離,說道︰「行啊,想不到你這爸爸還挺有用,那……那個衣服,還有鈴鐺,都是你想出來的?」
「那當然,雖然花月是您的人,但是她和我簽了合同,我把她捧紅,她要幫我賣貨,一舉兩得~」慕洛微微挑眉,說道︰「怎麼樣?你要不要一起做,撈點油水?」
「爸爸,您這不是欺負我不懂事嗎?賣東西有賺有賠,我怎麼說這也……」媽媽桑猶豫著。
而慕洛嘆了口氣,隨手拿出了一條金鏈子,說道︰「哎呦,看來鴇媽媽你今天賺的不夠多啊,這都不肯答應,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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