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
這將軍**的腦袋絕對**的有問題吧!
雖然……但是慕洛還是表現得十分乖巧,她一臉無辜的眨巴著自己的大眼楮,說道︰「你也……你也沒告訴我,我亂翻,不是也會惹你笙氣嗎?」
「說的有道理。」何朝笙十分大方的承認道︰「你翻了,我還是會罵你。」
哦,以後這個將軍的大名就不叫何朝笙,就叫「好像有大病」吧。
系統︰你給我認真點,別想用一個冗長的名字水字數,何朝笙挺好!
糟糕,被發現了。
「咳咳。」慕洛起身,又把自己裹得緊了一些,說道︰「那個……將軍大人今日怎麼沒有出去?我記得……將軍大人平時都是很忙的。」
「昨夜宿醉,你讓我今天出去干活嗎?」何朝笙穿著一件褻衣,赤著腳走到了慕洛的身邊,帶著一些嘲笑得意味,說道︰「你這身衣服很適合你,丟在乞丐堆里面根本就認不出來。」
不生氣不生氣,就當這人是空氣。
「這我倒是沒試過,不過將軍……你得恢復速度,可比不上異端。」慕洛說著,目光落在了何朝笙脖頸處的牙印上,那是昨天晚上慕洛咬的,到現在還清晰可見。
「你是在提醒我,砍你一刀不夠多嗎?」何朝笙拉了拉衣服,將那印記擋住了大半︰「我在戰場上都未曾受過這種傷,今日倒是讓你一個異端佔了先機。」
他一邊說著,一邊繞過慕洛,來到衣櫃旁邊,從中挑出了一件紅色的裙衫,丟給了慕洛。
「這件衣服,是上次玲瓏留在這里的,便宜你了,先穿著吧。」慕洛接過衣服,伸手輕輕模了模那秀美的絲綢。
玲瓏……又是玲瓏。
他昨日就是去了玲瓏那里,他還帶著玲瓏回過家。
雖然知道玲瓏會死……雖然知道何朝笙與玲瓏在一起只是因為她的易容術。
但這種尋找替身的瘋病,真的配得上他標榜心中的深情嗎?
「我想去見見那位玲瓏姑娘。」慕洛十分淡然的說道︰「我穿了人家的衣服,總不能連人家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說對吧?」
何朝笙冷笑了一聲,一把捏住慕洛的臉,說道︰「你想知道她長什麼樣子還不簡單,你自己照一照鏡子,就已經有七八分的相似了,不是嗎?」
慕洛沒有說話,就只是淡淡的看著何朝笙,看著他的眼楮。
何朝笙的眼神逐漸從諷刺變為了迷茫。
因為他驚奇的發現,這女人看他的眼神里,似乎真的有……喜歡?
說到底……將軍這樣的性格根本就不是何朝笙,就連一絲相似之處都沒有。既如此,她喜歡的,也不過是何朝笙這張皮罷了,彼此彼此。
何朝笙放開了慕洛從衣櫃中拿出了一件便服,說道︰「行,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但你必須戴上手銬,且不能離開我身邊五步之內,你畢竟是一個異端,我不可能帶著一個異端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我知道,我會按你說的做,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罷了。」
慕洛佯裝輕松的說著,這樣系統的任務似乎就有著落了,早點做任務,早點離開這里才是重中之重。
兩個人各自換好了衣服,雖然在同一個房間里,但發生什麼的概率幾乎為零。
出門前,何朝笙給慕洛戴上了手銬,手銬不是很明顯,就只是手腕上的一條藍色光帶,這種高科技的束縛方法,換誰應該都是打不開的。
慕洛端起手袖子一擋,幾乎看不出什麼異常。
「走吧。」何朝笙滿意的拉了拉慕洛的衣袖,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挺好玩的,如果嘴巴里再塞一些什麼,就更好玩了。」
「將軍大人請自重,想玩的話,還是找玲瓏姑娘玩更有意思吧。」慕洛輕笑了一聲,甩開了何朝笙的手。
何朝笙唇角微微勾起,手中拿著一個圓柱形的握把輕輕往前一拉,就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線牽在手銬上,將慕洛拉了一個踉蹌。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周遭的僕人見了何朝笙紛紛行禮,慕洛也算是沾了點光。
這種設定下,馬車就顯得有點low了,何朝笙大手一揮,那日的鐵鳥便盤旋在了空中。
沒錯,很拉風,但後面的操作,真的讓慕洛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只鳥了。
何朝笙是在鳥上坐著的,而慕洛就是用手銬吊在下面的,等終于到了聆風閣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掉了!
「怎麼?你好像還不願意了?」何朝笙一把將慕洛丟進院子,說道︰「異端的身體強健,不會這麼輕易就受傷,再說了,你其中一條胳膊是機械的,沒必要在這假裝難受。」
我用得著假裝?我是真的很難受!
慕洛沒有說話,低著頭詛咒他的時候,倒顯得有些乖巧。
而正當二人準備進門的時候,房門忽然開了,一個與慕洛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懶散的靠在了門邊。
她身上的輕紗順著肩膀滑落,發絲松散著,只用簪子挑上去一點,睡眼朦朧之間,衣上的帶子都是系錯了的。
「嗯……將軍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還嫌昨夜折騰的不夠嗎?」玲瓏略帶嬌嗔的說著,忽然看到了慕洛,那一瞬間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將軍帶人來了啊……這位妹妹未曾介紹,我叫玲瓏……你呢?」
「慕洛。」慕洛淡淡的說道。
玲瓏眉眼彎彎,十分自然的說道︰「你這名字,倒是讓我想起了一樣東西……听說蜉蝣命薄,總是‘朝生暮落’的……」
「是啊,確實命薄。」暮落微笑著看了一眼何朝笙,說道︰「你說對不對,‘朝生’?」
玲瓏也反應過來有些不妥,立刻說道︰「將軍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困倦的額手時候,總是不會說話的……若是惹到了新妹妹,將軍可不能怪我。」
要說著玲瓏夠敬業,大早上起來就是一個易容術加精致妝容,著誰受得了啊~
不過她句句都是何朝笙與她何種溫存,暮落也有些受不了。
按理說……她對身體的感知應該是很弱的,而現在……那顆心髒,竟然比從高空落下來的時候,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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