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魔的手掌穿透了慕洛的身體。
慕洛微微一笑,血液化成細碎的晶石,困住了夢魔。
在聖武消失的瞬間,將其變成了兩把短匕,砍下了夢魔了的頭。
獵人……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職責。
在黑夜中不停的獵殺,哪怕流失的時間就是她的生命之鐘。
慕洛跪倒在了地上,她握住夢魔的手腕,一點點的將夢魔的手從自己的身體中抽出……
看著夢魔的臉漸漸變成了艾琪的模樣,她終于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讓慕洛遠離艾琪了。
她的胸前……有一個大洞。
沒有血液,而是被一些赤紅色的晶體包圍著。
這是聖武對她的保護,讓她不至于在遺憾中斃命。
「何朝笙,謝謝你……沒有出手……要不然我還要考慮怎麼幫你解釋……」
「你現在倒是什麼都不用考慮了,你快死了……」
何朝笙走到慕洛的身邊,澹漠……甚至有些冷漠的說著。
「我一直不了解你們獵人的行動準則,但憑你的實力,是可以逃離這里的。」
「在我看來,你就是愚蠢。」
慕洛沒空在听他說什麼風涼話了,她只覺得聖武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流失,強大的疲憊感讓她撐不起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遠處,似乎有人利用鉤鎖,從高樓上俯沖下來。
應該是安德吧……他永遠都是來的最即時的那個,但是……他這次應該救不了慕洛了。
慕洛把手伸向安德,卻被另一個人抓住。
她閉上了雙眼,不想理會這人是誰了,只記得下一秒,自己的嘴唇上被什麼冰涼的東西覆蓋了,一些腥甜的味道漸漸充斥著口腔。
聖武如同忽然被激活了一般,在慕洛體內瘋狂的攢動。
就像是血管中的血液全都燃燒了起來,慕洛頓時睜大了眼楮。
她看到一張有些蒼白的臉,嘴唇上掛著些許的血跡……
他一把拉起慕洛飛上了天空,安德拿出手槍想要朝著何朝笙射擊,卻被他輕松躲過了。
「你……要帶我去哪……」
慕洛抓著何朝笙的胳膊,她不敢相信自己還能說出話。
何朝笙沉默著,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慕洛一眼。
‧
慕洛的面前有許多黑白交疊的畫面,仿佛很久很久之前的記憶。
走過血跡斑駁的土地,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孩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仿佛在祈求上帝的憐憫的。
慕洛不知道他是誰,但她卻下意識地哭了出來……
「為什麼感覺……好殘忍……」
一個女人走到了男孩地身後,她穿著華麗地衣服,與周圍地一切格格不入。
女人伸出手,拿出斗篷下地銀色酒杯,遞給了男孩。
「我可以讓你擺月兌疾苦……但你必須代替我,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她是……始祖?!
慕洛 然驚醒,她發覺周圍漆黑一片,自己地雙手被綁在了床上,她掙扎著,卻無濟于事。
嘗試著召動聖武,確讓她得手腕更為灼痛。
「怎麼……回事?」
下地獄了嗎?
這就是她這輩子的盡頭了嗎?
慕洛掙扎了一陣,漸漸接受了現實,她仰面對著眼前的虛空。
不一會兒……身旁傳來了一聲冷笑。
「這麼快就放棄了?作為一個僕從,你還不夠格。」
「何朝笙?!」
慕洛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但,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她的心髒已經被貫穿了。
雖然聖武能暫時維持她的生命里,但沒可能會起死回生。
「你感覺不到嗎?我的記憶……應該已經在你的腦海中了。」
黑暗中,那聲音漸漸的靠近慕洛,靠近她的床邊。
慕洛睜大了眼楮,不停的搖著頭……
「那些事你的記憶……所以……你是……」
始祖?!
這個人莫非就是獵人協會一直權力追捕的吸血鬼始祖,在一個世紀之前挑起整個戰爭的吸血鬼始祖?!
「為什麼每個獵人見到始祖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
何朝笙冷冷的說著,伸手去觸踫慕洛的臉頰。
「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死了……始祖地力量可以讓你重獲新生,你可以永遠做我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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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做一個戰犯的僕人!更不會……與整個獵人協會為敵!」
「狗東西……你放開我!」
何朝笙扼住了慕洛的雙頰,一雙紅色的眼楮漸漸發光,他那張雪白俊俏的臉漸漸清晰起來。
「女僕……和血僕,分明都是一樣的,你最好還是不要反抗,否則……就是與你的血脈為敵。」
慕洛攥緊了拳頭,因為她切實的感覺到……身體中的血液仿佛被無情的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