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總算讓我們找到你了!」
「慕洛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何朝笙毫不避諱的來到這些人的面前,巨大的翅膀遮住了堪堪落下的夕陽。
「你們應該感謝我,我救了她……」
他聲音清冷的說著,找上門的獵人,每一個都是一臉的驚恐。
「你這怪物!你玷污了她!用你那骯髒不堪的獠牙!她本可以作為一個獵人,以最聖潔的方式死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這樣的慕洛……不,怪物,已經配不上獵人協會的身份了,她回被除名,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為什麼?慕洛為什麼不在災厄來臨之前了結自己,那樣……她起碼還是一個獵人。」
周圍的聲音嘈雜起來,而為首的獵人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她微微一笑,魅惑橫生。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是獵人協會的長老,名叫風輕,只見她淡淡抬起了手指,伸手的聒噪戛然而止,隨後她緩緩地開口。
「始祖,我知道……失去了我們的零號騎士之後,獵人協會現在奈何不了你。」
「我不想徒增過多的傷亡,我們只是來要回……那個背叛了自己身份的女人,請你……把慕洛交出來。」
何朝笙失笑,看著面前的一群人,他似乎更加堅定了不會把慕洛交出去的決心。
「我以為你們是來搶人的,原來是來談判的?」
「說吧,只要你們能說出讓我滿意的條件,我就把我的血僕交出去。」
風輕似乎覺得這件事游戲,于是上前一步,繼續說著。
「始祖……你與獵人協會的戰斗也持續了幾百年了。你之前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想必也是想將這件事翻篇了,那……不如讓獵人協會和你這個始祖了去前嫌,如何?」
「我可以保證,只要你交出慕洛,獵人協會不會再去干擾你的生活……」
何朝笙落到了樹枝上,緩緩地坐下,端正了談判地態度。
他現在強壓著身體中的不適,戰斗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處,不如談判,還能拖延更多地時間。
「你說的這些,我不是很認可,要知道……獵人協會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對我構成威脅。」
「唯一潛力和我一戰的人,已經成為了我的血僕。」
風輕似乎有些慌了,她眼珠子瞟向一邊,復又回到了何朝笙的身上。
「那……始祖覺得,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將人換回來。」
何朝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們如此慌張,倒是讓我好奇,慕洛到底時什麼人?如果只是一個天賦異稟的獵人,不至于讓協會讓步到如此地步……」
這些人急切地想要把慕洛帶回去,甚至不惜闖入始祖地領地,他們真的……
何朝笙體內地聖武又開始了混亂地反抗,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聖武簡直和她主人一樣難馴……就連安靜一會兒都做不到。
正當何朝笙打算離開地時候,別墅的方向忽然傳出了一聲巨響。
一個被血色包裹的圓球緩緩升上了天空……
「那是……」
風輕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圓球,干脆地下令。
「那是誕生之初怪物,一旦孵化,就會有毀天滅地地力量!」
「所有人,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那東西毀了!」
風輕一聲令下,眾多獵人抄起了聖武,朝著那血球地方向跑去。
誕生之初……血色黃昏。
空氣中血腥地味道幾乎讓何朝笙發狂,只有一個人配得上這樣的甘甜的血液……
那是之神,獻給吸血鬼之母的禮物。
「可是……失蹤了幾百年的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慕洛,慕洛怎麼樣了……」
何朝笙猛地張開翅膀,朝著那血球的方向飛去,近了……很近了。
可是在臨近那血色圓球的時候,那球體中忽然伸出了無數緋紅的絲線,將他整個人捆了起來。
隔著飛散開來的血膜,何朝笙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血液中包裹的,正是慕洛。
是她,好像又不是她。
就算是隔著如此厚重的血色壁壘,何朝笙也鞥感覺到……里面的人,有著滔天的怒火。
那血球中的人沒有傷害何朝笙,只是將他控制住罷了。
但那些沖上來的獵人並沒有那麼好運,一個個全都被血色的鞭子抽得皮開肉綻。
血球離得人沖著獵人吶喊了一聲。
尖銳……又包含著數不清得絕望。
風輕被打倒了一次,她艱難得站起來,怒瞪著那血球。
夜晚逐漸降臨,風輕下達了最後一道命令。
「要麼殺了母體,要麼死在今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