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的坐到車上,楚鷹盯著溫靜羞澀而又慍怒的俏臉兒,怔怔的不說話,他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妮子對自己有那種心思.
似乎感應到了楚鷹的目光,溫靜抬眉看了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嗔怒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楚鷹喃喃道︰「我想你要走了,咱們怎麼著也得來個吻別吧,可你臉上都是髒東西,我正在找干淨的地方」
溫靜「噗哧」嬌笑,表情卻更加羞澀,「臭**,腦子里就不能想點好事嗎?」
「難道我想的不是好事嗎?」楚鷹皺了皺眉,又贊道︰「小靜靜還是笑起來好看!」
溫靜本來不想給這家伙好臉色看,可一句話就被逗樂了,心中暗罵自己笨蛋,這下好了,想回到先前的那種態度也不可能了。
忽然間,溫靜仰起油漬擋不住她美麗的俏臉兒,目光大膽的盯著楚鷹,道︰「大鷹,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楚鷹表情一怔,心想這話听著咋那麼不對味呢,愕然道︰「說的好像你上過我似的,我怎麼不記得?」
這麼露骨的話,頓時讓溫靜難以招架,剛剛鼓足的勇氣頃刻間煙消雲散,怒聲道︰「你再胡說八道,我不會再理你了!」
楚鷹趕緊安慰了幾句,才把這警花怒顏輕緩,嘆道︰「其實吧,我也喜歡上你了,可是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配不上你這個大美女,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溫靜低眉輕聲問道。
楚鷹道︰「當然是考慮我嫁給你之後,該怎麼養活我的問題啊。」
「大鷹,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溫靜氣得直跺腳,這家伙說不兩句話就又扯上了,這與她設想中的離別大相徑庭,遇到這種人她徹底無語了。
楚鷹心中暗嘆,他心中是喜歡溫靜的,可他現在還沒有做好戀愛的準備,又不忍心說出讓溫靜心里難受的話,正容道︰「靜靜,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世,卻能猜出個大概,咱們不合適。」
關于溫靜的背景,楚鷹早就從側面得到一些信息,而這個側面就是田局長,從張華的口中得知,田局長在進入警界之前,是從部隊復員下來的,而溫靜一句話就能讓田局長不問青紅皂白的放人,這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weishenme不合適?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在這方面我家里絕對不會有任何異議!」溫靜不滿楚鷹的這個借口。
楚鷹有苦自知,他是雇佣兵,是殺手,是專門與國家機器對著干的恐怖分子,只要讓溫靜後面的那些人查出他一絲一毫的底細,對誰都不好。
但這個秘密他是絕對不能說的,只好道︰「我離家十多年後歸來,就希望過上平靜的日子,終老大山之中,若不是因為欣欣,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青山鎮,你家里會同意你跟著這樣一個人嗎?」
不給溫靜反駁的機會,楚鷹繼續道︰「像生活在你這種家庭的人,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想必你爸媽心中早就給你找好了合適的對象,咱們是沒有希望的!」
溫靜出奇的冷靜,道︰「是不是我說服我家里人,你就沒有借口拒絕了?」
楚鷹頓感頭皮一陣發麻,答應了溫靜,凌思怡怎麼辦?不答應她,哪有特麼的拒絕的理由啊!
「好吧,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接受你,不過前提時不能因為這件事給你爸媽鬧矛盾!」楚鷹說道,這輩子他沒能得到父母的愛,更沒資格孝順父母,絕對不願意看到自己身邊的人也和自己一樣。
溫靜頓時心花怒放,白了楚鷹一眼,心中暗忖道︰「姑女乃女乃喜歡你這家伙,是你的福氣,怎麼弄的我像倒貼似的,而且還是狗皮膏藥的那種。」
「就這麼說定了,在我給你答復之前,你不能喜歡其他女人,不然你喜歡一個我抓一個,咱們看誰的速度快!」溫靜惡狠狠的道。
楚鷹嘴角抽搐了幾下,「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在shijie上基本快絕種了,喜歡我的人有多少你可想而知,大家公平競爭,不帶你這樣公報私仇的!」
溫靜得意道︰「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用點手段怎麼了?你如果真的憐香惜玉,就收起你那些賊心眼,別去招惹其他女人,安安心心的在這等著我,知道嗎?」
那個霸道、直率、大膽的警花又回來了,楚鷹深明「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的道理,只好唯唯諾諾的答應。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溫靜神色一黯,喃喃說道。
楚鷹訝然道︰「不是說明天走嗎?」
溫靜看著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淒然道︰「我給你多待一會兒,心中就越不想走,我怕我明天沒有走的勇氣了!」
這是溫靜最真情流露的時刻,楚鷹心中一顫,他沒想到溫靜對他用情已經深到了這個地步,他恨不得立刻答應她,並且讓她別走,雖然他知道這麼說的話溫靜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下來,但他不敢。
「靜靜,我楚鷹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這是楚鷹能夠給出的最大承諾。
溫靜嬌軀一顫,眼淚不爭氣的溢滿美眸,有楚鷹這句話,她就知足了,揮了揮手,道︰「你下車。」
楚鷹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這眼淚是為他而流,他也知道溫靜性格倔強,不想自己看到她現在脆弱的一面,只好下車。
車子發動,速度飛快的沖下山去,轉眼間消失在視線之內。
楚鷹怔了半晌,他一直不覺得離別有什麼愁緒,但當溫靜真的走了後,他才發現自己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想到以後很少有機會zaijian到這個美麗的警花,心情就更加失落。
失魂落魄的返回辦公室,似乎知道與溫靜的分別,會讓楚鷹心里難受,一向愛鬧的凌萱和對楚鷹情根深種的凌思怡都不在辦公室內,將空間留給了他自己。
楚鷹躺在床上,不一會兒沉沉睡去,或許只有這樣,才能麻痹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