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說的話,就如同蜜蜂的毒刺,狠狠的刺痛了她們的心,無論蘇月嬋還是胡可可,都受到了良haode教育,是親人朋友眼中的乖乖女,一下子讓她們從光明的shijie,墜入黑暗的深淵,這種強烈的反差,很難讓人在瞬息之間反應過來.
至于溫靜就更不用說了,她出生在軍人世家,接受的是保家衛國,伸張公平正義的正統教育,與凌萱的所作所為有著天壤之別。
「你是要我們當黑社會嗎?」胡可可試探性的問道。
凌萱冷笑道︰「大鷹常說一句話,這個shijie上黑與白的分界線已經不是那麼明朗了,只要你心中認為自己是黑,你就是黑;只要你認為自己是白,你就是白!」
頓了頓,凌萱接著道︰「大慈善家成山虎的名字你們應該都听過,但他有了綽號想必你們都沒听過,‘西北狼’就是他的綽號,他是華夏西北地區最大的黑社會;還有你們F國的達蒙?達斯,表面上是風度翩翩的紳士,經營著F國最大的葡萄酒莊,但他卻是黑手黨在F國的負責人!」
接著凌萱又說了幾個人的名字,都是華夏國內的知名人士,「還有許多例子我不想舉了,很多表面上你們認為是大慈善家大明星的,背後都有所謂的黑暗shili為其撐腰,當今社會就是這樣,至于你們怎麼理解,我不管,現在只要你們一個答案!」凌萱zuihou淡淡道。
「只要不讓我殺人放火,我就做個黑社會!」蘇月嬋信誓旦旦的道。
凌萱啞然失笑道︰「你對黑社會的認識太狹隘了,不過你說的這個條件我可以接受,黑社會只是所謂的‘白社會’在處理事情的手段上不一樣,到時候你就會慢慢理解了!」
「那好,我加入!」蘇月嬋不再遲疑,她感覺這件事很好玩,可是想到還在病房中尚未度過危險期的楚鷹,神色不禁黯然下來,那個壞蛋真的能醒過來麼?
「你呢?」凌萱問胡可可。
剛才凌萱的那番話,在胡可可的心理產生了莫大的沖擊力,她想不到那麼多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居然都披著偽善的面具,嘆了口氣,苦笑道︰「我這個白衣天使,看來要變成墮落天使了!」
不待凌萱發問,眾女的目光轉向溫靜,從她這身警服便可看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因此上她的決定才是最為艱難的。
「可以給我點考慮的時間嗎?」溫靜全身無力的躺在座椅上,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她本想給楚鷹弄個警察的身份,讓他由黑變白,可是現在凌萱卻讓她由白變黑,一個決定可能關系到她這輩子,一邊是她深愛的男人,一邊是她最愛的親人,她該如何選擇呢?
凌萱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是操之過急,但她沒有別的選擇。
在得知楚鷹重傷垂危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便一片空白了,她精神的支柱在瞬間崩塌斷裂,這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
可是,自從認識了楚鷹的那一刻開始,這妮子便對楚鷹有種莫名的信心,這種信心比她對自己的自信還要強烈,或許楚鷹本人都會相信自己必死無疑,可凌萱卻絕不相信。
就是這種盲目信任的liliang,一直在支撐著她,不但沒有使她倒下,反而讓她更加的冷靜。
楚鷹今天之所以受傷,她認為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原因就是他對楚鷹的看管太嚴厲了。
雖然她還不知道楚鷹受傷的真正原因,可必然是因為林芳菲或者胡可可,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女人。
楚鷹不是個濫情的人,卻是個重情的人,這一點沒有人比凌萱更清楚,而楚鷹身上那種痞氣與霸氣結合後獨有的魅力,加上他俊朗帥氣的長相,對任何女人都是致命的。
縱然楚鷹不去喜歡別人,別人也會喜歡上他,凌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喜歡他的。
在這幾個女孩子中間,論眼力論家世論性格脾性,沒有一個人比凌萱更強,原因更簡單,她是黑道公主,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各種各樣的事情都遇到過,誰能比她更強?
可即使是她,也對楚鷹無法自拔,更何況是其他女孩子?
她可以阻止楚鷹去喜歡別的女孩,卻不能阻止別人喜歡楚鷹。
與其日防夜防,不如把這幾個女孩子全部收入麾下。
除此之外,這幾個女孩子每一個都有不凡的身世和殷實的家境,本身也擁有超強的能力,她們是嬌女,也是驕女。
讓她們成為自己的敵人,不如成為自己的幫手,楚鷹的幫手。
當然,凌萱這麼做的最基本原因,也是所有一切的前提,便是她們對楚鷹情根深種,不會變心。
假如這些女孩子不喜歡楚鷹,縱然她是M國總統的女兒,凌萱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靜靜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們幾個可以作證,假如我凌萱讓你做了對不起你家族的事或者違背你良心的事,就讓我不得好死!」凌萱的語氣有種讓人信服的liliang。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溫靜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好吧!」溫靜緩緩說道,心中卻在想著病房中的楚鷹。
「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就讓咱們為大鷹祈禱,讓他早點醒來!」凌萱說著話,遞出自己的手掌。
眾女也緩緩遞出自己的手掌,與她放在一起,五個如精靈般的女子相視一笑,沖淡了壓抑凝固的氣氛。
這個時候,範堅強和胡天剛出外買東西回來了,雖然買的東西很豐盛,但誰有心情吃得下去。
眾女之間的心結解開,使得她們的心情短暫的放松,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寂靜如鬼域的病房,卻讓氣氛再次凝固,每個人的心頭都好似被一塊石頭壓著,頭上也是愁雲慘淡。
時間,就在這種焦慮、彷徨、期待、等待、無奈中匆匆而又緩緩的逝去。
「 !」
遠處高樓上的擺鐘響了十一下,離醫生說的zuihou期限還有一個小時,這是喪鐘呢?還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