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鷹擺弄著手指頭,用了有將近十分鐘,怎麼算都找不到那一毛錢弄哪去了,見胡可可正一臉得意的雙手托腮望著自己,楚鷹忍不住道︰「快告訴我那一毛錢到底哪去了?」
胡可可打了個呵欠,夢囈般道︰「我困了呢.」
楚鷹見她要趴在床邊睡,趕緊拉開被子,道︰「快進來,你若是著涼了,咱們倆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
胡可可俏臉兒一紅,狠狠心踢掉鞋子,鑽進了溫暖的被窩。
現在這個天氣,說冷不冷,說熱不熱,遠遠未到開空調的時候,但現在可是夜間,天氣要比白天要涼許多,胡可可剛進來的時候感覺不到什麼,可時間久了就不行了。
況且這是她的男人,鑽進自己男人的被窩,有什麼可怕的。
胡可可知道楚鷹傷在哪里,便把他的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枕在他的胳膊上,卻不敢離他太近,生怕楚鷹後背上的傷口崩裂。
溫香軟玉,楚鷹那顆本就不會安分的心又興奮起來,但他不敢亂動,手臂又被壓著,心中的感覺只能用窩火來形容。
「可可啊,那一毛錢到底去哪了?」楚鷹得不到答案,怎麼也睡不著。
「想知道麼?」胡可可躺在他溫暖的懷里,雖然沒有貼身,但依舊能感覺到她的男人身上的氣息以及心跳,她的心中更是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當然想了!」楚鷹說道。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假如表現haode話明天就告訴你,我真的困啦,不給你說了!」胡可可說完,不一會兒就傳來平穩淡淡的呼吸聲,顯然是睡著了。
這兩天擔驚受怕,縱然是個鐵打的漢子也吃不消,更不說是胡可可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了。
楚鷹狠的牙癢癢,可又不忍打擾她,只要帶著疑問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沒有看到胡可可,楚鷹居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同時自己愈來愈對這幾個妮子沒有絲毫的防範之心感到了危機。
他是冷酷的殺手,時刻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縱然是在睡夢中,周圍的縴毫動靜也要在第一時間感覺的到,可現在他連胡可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對與自己最親近的人,楚鷹當然不會防範,而是要防範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危險,試想一下,正摟著光溜溜赤條條的大美女睡覺呢,結果闖進來了殺手,那不就虧大了。
溫柔鄉英雄冢,楚鷹也發現自己這段時間過的太安逸了,連最起碼的警覺性都丟的無影無蹤,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
他打定主意,等傷好之後,就盡量不與這幾個妮子打情罵俏,要盡快把消失的能力找補回來。
事實上,楚鷹這樣理解完全錯了,試想一個巔峰強者,怎麼可能因為女人就丟掉了他這種等于是天生的能力?在戰火中磨練了八年,假如就這麼幾天就把八年淬煉得來的能力消磨掉了,那他就稱不上殺手至尊了。
失去警覺性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暗勁。
暗勁壯大之後,與他的身體有一個相互適應的過程,而且這個過程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按部就班循序漸進的磨合。
在這個磨合的過程中,楚鷹的身體等于進入了另一種層次的休眠期,精神也是如此,只有當暗勁和身體完全適應了對方,兩者合二為一時,不但他消失的能力會盡皆恢復,實力還會因此更上一層樓。
只不過這些發生在身體內部的事情,楚鷹不知道罷了。
思忖間,病房的門打開,兩個護士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其中之一居然是胡可可,這妮子此時正穿著護士服,讓楚鷹熟悉的那個白衣天使重現人間。
「你怎麼穿這個?」楚鷹愕然問道。
「我是護士,穿這個很正常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胡可可輕笑道,與另一個俏麗護士一左一右把他扶了起來。
「難道我換醫院了?」楚鷹看看周圍的擺設,沒有任何變化,而胡可可不是這家醫院的護士,按道理不應該穿護士服為病人服務的。
「可可怕別人不夠周到,才打算親自上陣給你換藥!」俏麗護士笑道。
胡可可介紹道︰「我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王珍,這家醫院最haode護士。」
「呃,珍姐姐你好,真是太麻煩你了!」楚鷹心中了然,趕緊對俏麗護士禮貌的打招呼。
俏麗護士王珍掩嘴嬌笑,「你的男朋友真逗,從哪撿來的?」
胡可可嗔道︰「別瞎說,這可是我打著燈籠才找到的,去哪能撿到?」
楚鷹不禁洋洋得意,原來自己是這麼haode,居然打著燈籠才能找到。
王珍露出個愕然的表情,她可是知道胡可可的眼光有多高,大學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哭著喊著追求,胡可可連正眼都沒瞧過任何一個男生。
這才剛剛畢業一年,胡可可居然就找到男朋友了,而且能被她看上的男人,肯定是個極品,現在連她都忍不住要一睹楚鷹的真容了。
兩個護士,溫柔的為楚鷹扯開一層層的繃帶,望著楚鷹雖然略顯蒼白卻極為俊朗的面孔,以及渾身的傷疤,王珍禁不住失聲驚呼,表達了她的難以置信。
當初胡可可曾經為楚鷹包扎過傷口,但那時候楚鷹穿著登山服,而且傷勢不重,並沒有月兌掉衣服,因此這也是胡可可第一次見到楚鷹身上密布的傷痕。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真可惡!」胡可可美眸含淚,輕輕撫模著那一道道疤痕,感同身受,觸目驚心。
「快給我換藥吧,不然我要得破傷風了!」每一道傷,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楚鷹不願提及,他不願去想。
胡可可動作更加的輕柔,每一道新傷她都要親自清理,讓王珍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了,zuihou知機的悄然退出了病房。
原本十多分鐘就搞定的工作,胡可可硬是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給楚鷹弄好。
「大鷹,答應我一件事好麼?」胡可可柔情似水的秋波,望著楚鷹的眼楮。
「說,只要不是讓我回答問題,什麼事都行!」楚鷹好似沒事人一般,傻呵呵笑道。
「以後,無論我們中間誰遇到危險,你都不能拼命,因為你可以損失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而我們剩下的人卻不能沒有你,明白嗎?」胡可可語氣平靜,卻有種決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