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鷹支退了凌萱三女,她們這兩天來也是心驚肉跳的,這些嬌滴滴的天之嬌女怎能受得了這種級別的精神摧殘,現在是讓她們休息的時候了。
他也不敢讓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內,便在蘇月嬋的病房里的另一張病床上休息,雖然三人擠在一張床上有些不舒服,但總比讓她們處在血冷的槍口下強的太多。
三女躺下之後,用不到十分鐘,便傳來輕微平穩的呼吸聲,她們的確是太累了,可謂身心俱疲,不但要擔心蘇月嬋,還要為楚鷹擔心,加上一夜都沒有合眼,情況可想而知。
楚鷹望著她們橫七豎八的睡姿,以及如花似玉的嬌顏,心中頓時被柔情蜜意填滿。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們,不會讓她們再受到蘇月嬋所承受的傷害。
目光轉移到蘇月嬋身上,見她仿佛睡美人般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很輕,胸口只是輕微的起伏。
輕輕嘆了口氣,楚鷹接著閉上雙目,他要再進行嘗試一下,看看暗勁是否還能發揮療傷的功效,這種奇詭無比的能量,是他救治蘇月嬋的唯一依仗,如果這條路行不通,他只能祈禱真的有奇跡發生在蘇月嬋身上了。
在爛尾樓時,楚鷹的胸口中槍,腦袋被幽泉擊中;在海上時,楚鷹含怒出手,擊殺那個狙擊手,導致拳頭受傷;在飛機上時,胳膊被子彈劃破,肩膀被人踢中。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共有五處,怪不得溫靜抱怨說他每次都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因為打了封閉針的緣故,胸口和腦袋上的傷暫時無礙,肩膀由于是被腳踢中的,所以面積比較大,胳膊的傷剛剛被溫靜包扎好,楚鷹便將選擇手掌的傷作為治療的目標。
選擇好目標,楚鷹深吸了口氣,聚集起丹田內逐漸增強的暗勁,緩緩流了出來,緩緩涌向手掌。
這些詭異的能量在擁入手指關節處之後,楚鷹感覺暗勁形成了一個個氣旋似的東西,初始時旋轉的速度很慢,後來便變成了急速。
撕裂般的痛楚從手指關節處為中心,逐漸發散,逐漸蔓延,很快,便覆蓋了他的整個身體,以楚鷹超強的忍耐力和毅力以及對痛苦的承受能力,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他感覺自己的血管骨肉似乎都要爆裂掉。
臉色,瞬間蒼白;額頭上,冷汗津津;身子,在禁不住的劇烈顫抖。
楚鷹下意識的睜開眼楮,卻詭異的發現,他的手上居然沒有一絲鮮血,更讓他驚訝的是,原本已經有結疤趨勢的傷口,那些疤不見了,露出里面殷紅的血肉!
未等他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那些發散蔓延開布滿全身的劇痛,忽然間回攏而來,全都聚集在手指關節受傷的部位。
劇痛不但沒有因此減輕,反而因此被無限的放大,好似有無數只吸入牛毛的針在戳著傷口,那些剛開始出現後又消失的氣旋,再次出現。
氣旋旋轉,更讓楚鷹疼痛難忍。
之前,只是額頭上有冷汗,現在他全身上下大汗淋灕,好似洗了個澡,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月兌水讓他嘴唇也在干裂。
這些,都是在幾分鐘內發生的事。
楚鷹強忍著這能夠撕心裂肺,要人老命的痛楚,顫抖的身子忽然靜止了下來,盤膝坐在椅子上的他就好像老僧入定了一般,變成了一具任由風吹雨打,兀自不動的雕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痛楚,由先前的強勢,變得溫馴起來。
雖然沒有完全消失,卻也正在減輕。
楚鷹目光緊緊盯著手掌,沒有片刻的轉移。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忽然發現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
楚鷹壓抑著心頭的狂喜,望著那殷紅的血肉正逐漸消失在視線內,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肌膚!
奇跡!
這一幕,只能用奇跡來形容。
漸漸的,隨著痛楚的消失,溫涼酥麻搔癢的感覺取代痛楚,新生的肌膚比其他地方的皮膚更加細女敕白皙。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多分鐘,到了zuihou,一切的感覺,無論好壞全都消失無蹤,剩余的暗勁回歸丹田,從奇異回歸現實。
這十多分鐘的時間,楚鷹好似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現在他甚至有放聲長嘯的強烈,有了這種能夠療傷的暗勁,只要不被別人秒殺,並且給予他時間,無論多麼重的傷,都可以恢復過來。
起身之後,在燈光下看著自己恢復如初的手掌,楚鷹心中的喜悅簡直無法形容。
握了握拳頭,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暗勁療傷的神效並未消失。
只是不知道,對自己有天大裨益的暗勁,是否對蘇月嬋也有神效呢?縱然有,那種撕裂般的痛楚,是她這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能夠承受的嗎?
這些,都是沒法嘗試的。
縱然他治好了自己,再找一個不相干的人,也將其治好,卻也不能代表能將蘇月嬋治好,因為人的體質有異,承受能力也不同,不能對癥下藥,誰也不能保證。
當然,現在楚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假如非要他出手,他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目光轉向蘇月嬋,見她依舊沉睡不醒,楚鷹嘴角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喃喃道︰「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救醒,哪怕讓我下十八層地獄,也要將你的靈魂從那里揪出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沒有權力左右你的生死!」
shiyan成功的喜悅,很快從楚鷹心中消失,等身上的汗干了之後,他又坐了下來,目光盯在蘇月嬋的臉上,片刻不再移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病房內寂靜的可怕。
在此之間,只有護士過來為蘇月嬋換了一次吊瓶,然後又默默離開。
不知不覺中,中午過去,旁晚降臨,天色暗淡下來。
凌萱三女還在熟睡不醒,楚鷹卻是異常的精神,沒有合眼。
「過了今晚,就是蘇文俊上庭的時間,血冷,你會出現麼?」楚鷹心中暗忖,不除掉這個人,他怎麼都無法安生,血冷就像扎在他胸口的一根刺,只有將這根刺拔除,危險才算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