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不愧為特種兵突擊隊的隊長,他與蘇文俊之間的距離雖然比年輕律師與蘇文俊之間的距離遠,但卻能搶在後者的前面,擋在了蘇文俊的面前。
「終于露出狐狸了嗎?」野狼嘿嘿冷笑,面對來勢洶洶的年輕律師,一個正踢過去,目標是對方的小月復。
年輕律師嘴角逸出一抹森然的冷笑,還有時間用舌頭tian了一下嘴唇,背在身後的右手忽然出擊,只見閃過一道寒光,野狼眼瞳一凝,腳腕微微一翻,腳上的陸戰靴的鞋尖迎上那道寒光。
「嘶!」
寒光閃過,牛皮靴子頓時少了一個角,野狼悶哼一聲,顯然傷到了腳趾,不過看他急速收腿,傷勢應該不重。
只是這片刻的耽擱,孤狼突擊隊的其他隊員已然殺到,不過他們並沒有沖向年輕律師,而是將蘇文俊保護了起來。
在這種形勢下,他們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而且在他們心里,縱然隊長野狼不幸戰死,也要護著蘇文俊不受到絲毫傷害。
這,才是真正的軍人!
年輕律師見無法靠近蘇文俊,隱藏在鏡片後面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恨色,閃電般後退,轉眼間消失在隔壁一道側門的後面,消失不見。
楚鷹早就搶到了最佳的位置,無論年輕律師朝哪個方向突圍,他都可以最快的速度追擊,在年輕律師後退時,他便把握到對方退走的方向,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並且甩手把一顆牙齒擲到主審法官面前,冷喝道︰「這里面有郝興昌全部的犯罪證據!」
當初蘇文俊塞給楚鷹的就是那顆藏著存儲卡的牙齒,而蘇文俊現在拿著的是冒牌貨,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蘇文俊的「老奸巨猾」。
這個楚鷹的準岳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郝興昌的性格,情知不到zuihou宣判的時刻,郝興昌絕對不會放棄,必會出手搶奪證據。
蘇文俊不能保證自己能保得住這顆牙齒,于是便將計就計,將真的給了楚鷹,然後把取下一顆假牙,就是要引郝興昌密派的人出手搶奪,繼而暴露。
這一招可謂凶險萬分,若是野狼的反應慢了一絲,就會被對方得逞,但為了報仇,蘇文俊已經豁出去了。
可喜的是,他的jihua成功了,現在真的證據已然擺在主審法官的面前,縱然郝興昌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搶法官面前的東西,因為這本身就是違法的,而且是在這麼多媒體面前,縱然搶到手毀掉,他也休想擺月兌一切關系。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郝興昌的秘密武器居然就是他的代理律師!
在這個代理律師發動的那一刻,楚鷹便可以肯定,這個人正是重傷蘇月嬋的那個狙擊手,郝興昌的秘密王牌,讓蘇文俊談虎色變的血冷!
現在法庭上的事在楚鷹將證據送到主審法官面前時,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兼且蘇文俊有華夏最精英的特種兵保護,他的安全根本不用楚鷹擔心。
楚鷹要做的,也是必須要做的,便是殺掉這個血冷,將這件事徹底結束。
化裝成律師的血冷,在逃離法庭後,仿佛游魚歸大海,不但奔跑的速度奇快,連整個法院內的地形都相當清楚,顯然在這方面做過全方位的偵查,明明看似個死角,但他總能找到出路。
對于追蹤,楚鷹也是相當有經驗,而且血冷不再掩飾自己後,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殺氣,這對極為敏銳的楚鷹來說,正是他能追著血冷不放的最大依仗。
兩人你追我趕,追到了法院工作人員的辦公樓,這是一座十層高的樓房,血冷直接躥了進去,在進入一樓時,還不忘朝著緊追不舍的楚鷹露出個詭異的冷笑。
縱然血冷有所準備,縱然前面是刀山火海,楚鷹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今天不除掉血冷,他誓不罷休,在血冷進入大樓十多秒後,楚鷹也隨之進去。
靠著對那股殺氣的淡淡感應,楚鷹奔上二樓,三樓,一口氣奔上了十樓,剛要開到往樓頂天台去的樓梯處人影一閃,楚鷹冷然一笑,繼續追了上去。
血冷是做電梯上來的,楚鷹則是從樓梯跑上來的,兩人前後只錯了幾秒鐘,可以看出楚鷹速度的可怕,簡直到了駭人听聞的地步。
樓頂天台上,楚鷹沖上去時,血冷已然站在天台邊緣的欄桿之上,並且面帶譏嘲的望著楚鷹。
「追了這麼久,到頭來你還是一場空,至于麼?」血冷陰惻惻的說道。
血冷不是傻子,他既然敢站在那里,肯定是想跳下去,而絕對不會摔死,因為此人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楚鷹停了下來,氣不喘心不跳的淡淡道︰「能與打傷我女人的高手見見面說說話,也是值得的,難道你不這麼覺得嗎?」
血冷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笑道︰「現在面也見了,話也說了,你應該滿意了吧?」
楚鷹強行壓下心中濃烈的殺意,也陪著笑道︰「未能留下你,你說我會不會滿意?」
「哦?這麼說,你依舊認為自己有能力留下我了?」血冷嘿嘿笑道。
楚鷹嘆口氣道︰「現在你的主人郝興昌已經垮了,他曾經得罪過的人肯定對他留下的一切進行瘋狂的報復,你是郝興昌最忠實的奴才,背地里肯定為他干過不少缺德事,你認為那些人還會放過你嗎?所謂樹倒猢猻散,你以前可能高高在上,但現在你只不過是一只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活著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活著呢,痛痛快快的給我打一次,讓我漂漂亮亮的送你歸西,總比你苟延殘喘的活著強,是個男人,就留下來吧!」
血冷怒極反笑,臉色露出猙獰而又瘋狂的神色,語調忽然變得極為尖細,「誰說我是男人了呢?」
楚鷹表情微微一怔,不由朝血冷的胸口看去,只見那里果然有兩團微微的凸起,不由啞然失笑道︰「原來是個陰陽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人,活著的確沒什麼意思了!」
血冷的語氣恢復到之前的陰沉,「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不是第一個,但其他的全都消失在這個shijie上,但你的命太好,我還不想殺你,但我也會讓你嘗試到生不如死的感覺,zaijian了!」
說完,血冷朝楚鷹露出一個媚笑,身子平躺,以飛快的速度落了下去。
等楚鷹跑到天台邊緣時,早已沒了血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