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鷹月兌掉t恤,看著這件滿是血跡的新衣服,禁不住搖頭苦笑,若是讓凌萱那妮子看到,估計又要生氣了。
「哥你留了這麼多的血,我帶你去醫院吧?」黃金心中充滿了自責,如果他當時跟著楚鷹進去,憑他們兩個人的實力,面對黃家的任何人,應該都會游刃有余,他不應該留下來的。
只是他沒有往深處想,假如他們真的是兩個人進去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參與對他們的偷襲,情況說不定比現在更要糟糕。
處理傷口對楚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他把傷口周圍的血漬擦干淨,一邊消毒,一邊應道︰「不用了,帶我去一個地方,我的傷就會很快的好起來。」
說著,楚鷹指了指路。
黃金雖然有些疑惑,這傷難道還能有快點haode辦法?
楚鷹要去的地方,正是老孟和鄭康軍所在的城中村,鄭康軍可是有家傳的治療外傷的聖藥,上次鄭康軍給他的早就用完了,沒辦法只好再去找他了,而且他下一站就是要去那邊看看情況,這次剛好趕上了。
一路無話。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楚鷹兩人抵達目的地,這里依舊沒什麼變化,路口還是「湘西部落」酒店,對面還是人來人往的小市場。
楚鷹記得年前的時候和凌萱在那里買過一件過時的風衣,老板還贈送了一個墨鏡,那時候蘇月嬋大病初愈,林芳菲她們都在她們身邊。
尤其是溫靜,她在當天就默默的離開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她的音訊。
這才過去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卻已經物是人非,楚鷹這個時候才切身體會到「事實難以預料」這句話的真諦。
所幸的是,蘇月嬋明天就會回到他的身邊,這讓他的心多少有了些安慰。
有了這個美女在身邊,他的內傷痊愈的機會也極大的增加。
「這里,難道還隱居著一位神醫?」黃金環目掃視四周,發現這里應該是天昊市最不發達的地區了,周圍也沒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不禁狐疑的問道。
楚鷹笑道︰「神醫倒是沒有,神藥倒是有。」
說著,他讓黃金把車子開進胡同里面,zuihou停在了鄭康軍的家門前。
由于鄭康軍把房子都出租了出去,隨時都有人進出,因此不到晚上十一點以後,大門永遠都是敞開的。
「你進去,進門後的第一間就是我要找的人,你看他在不在。」楚鷹的身子不宜亂動,只好讓黃金去看看了。
這一路上,他都在想著黃家的事,想的太入神,就忘了事先給鄭康軍打個電話問一下,到了門口才想起來,不過再打電話就是Lang費了。
「哥你忍一會兒!」黃金說了聲,便開門下車。
楚鷹看著他走進去,接著就听到「 」的幾下大力的敲門聲,不片刻門開,听見黃金說道︰「我哥找你有事!」
「你哥是誰?」鄭康軍熟悉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楚鷹生怕黃金這小子又要胡來,便喊道︰「老鄭,是我,把你的療傷神藥拿來!」
「老大?!」鄭康軍既驚且喜,接著就是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
「找到了嗎?」黃金催促道。
「好了好了!」鄭康軍隨口應著,人已經從里面沖了出來。
楚鷹見著老小子焦急迫切的樣子,心中不禁劃過一道道暖流,能夠讓鄭康軍這樣的漢子露出這樣的表情並不是那樣容易,這種人一般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會把任何人當做朋友,可是假如你能走進他的心里,那麼你不僅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兄弟,為了你,他不惜死。
「這麼久沒見,剛見面就來敲詐你,真是過意不去。」等到鄭康軍上車,楚鷹苦笑道。
楚鷹現在是光著膀子的,鄭康軍看到他除了月復部以下的位置還好一點,從肩膀到胸口全部殷紅的鮮血,肩膀處更是有一個恐怖的傷口,正往外流血。
這還不算,更可怕的是楚鷹的後背,被紗布纏的像個木乃伊一樣,而且白色的紗布也變成了紅色。
「留了這麼多的血,你還在硬撐著,真不知道你還是不是人!」鄭康軍語氣有些憤慨,雙手卻極為麻利的為楚鷹上藥。
這藥果然靈驗,剛與傷口接觸,楚鷹便感覺從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而且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遇到藥液時,居然直接就給凝固了,不出片刻,這些凝固之後的血液變成了黑色,封堵住了傷口,鮮血自然無法再流出來。
趴在車窗上的黃金看到這一幕,不禁嘖嘖稱奇,盯著鄭康軍手中那個其貌不揚小瓶子的眼中,也多了羨慕和熱切。
「上次怎麼沒出現這種情況?」楚鷹不禁舒服的吁了口氣,接著又疑惑的問道,上次鄭康軍給的藥雖然也挺神奇,卻效果跟這次相比,卻差遠了。
鄭康軍一陣肉疼的道︰「上次是稀釋之後的,這次是純的,效果當然不同了,現在我手里也只剩下這麼多了,也不知道夠不夠你用的!」
「那還是稀釋一下吧,慢點好就慢點好,這麼金貴的東西,就這樣被我Lang費掉,太可惜了!」楚鷹也是一陣肉疼,這可是好東西啊,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舍得用。
誰知鄭康軍卻笑道︰「這東西雖然配制起來比較麻煩,不過我存的還有很多藥材,半個月時間就能搞出來了。」
「都是些什麼藥材?我買一車皮去!」黃金興奮的問道,如果這東西在身上常備,以後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只要不傷及必死的要害,就應該沒問題。
「黃金,不該問的別問!」楚鷹冷聲叱道,上次他就知道這是鄭康軍祖傳的寶貝,不能輕易示人的。
鄭康軍看了一眼黃金,失笑道︰「配制這種藥的藥材,藥店里可沒有賣,都是些不知名的草藥,有的甚至就是路邊的雜草,這些東西城市里也沒有,不過農村山村卻有很多,就算說給你,估計你也找不到。」
黃金失望又委屈的「哦」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鄭康軍讓黃金幫忙把楚鷹後背上的紗布撕掉,每撕開一處,就趕緊上藥,楚鷹身上的痛楚也完全被清涼的感覺取代。
忙活了足足有辦個小時,才將楚鷹身上的傷口完全處理了一遍。
「現在可以說說,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了吧?」鄭康軍忽然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