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間的那人,看也沒看紋身男一眼,因肥胖而擠壓成只剩下一道縫的雙眼盯著楚鷹,冷笑道︰「出動近千警力,刑警、武警、特警、甚至連民警都調用了,結果是抓回來這麼一個人,這若是傳出去,我天昊市警察局成了什麼?」
在這人左側的那個稍微有點瘦的家伙,帶著個金絲邊眼鏡,張嘴露出一排的大黃牙,「社會穩定,人民安全,可是被你這麼一搞,整個天昊市都亂套了,民眾怨聲載道,連門口不敢出,這就是你所謂的穩定與安全?」
面對這些老油條,講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楚鷹原本也就沒有那種善于激辯的口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一腳踏在紋身的肩膀上,「把你剛才在外面說的那番話再重復一遍!」
紋身男也不是笨蛋,從進門的時候他就看出來這三個人是來找楚鷹麻煩的,如果他重復之前說的話,等于是為楚鷹開月兌,他恨不得楚鷹被千刀萬剮,怎麼可能為他證明.
「在外面我什麼都沒說,即便我說了什麼,也是被你屈打成招,我要**!」紋身男現在可是膽氣十足。
「隨便抓了人就想敷衍了事?年輕人,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身為執法人員,卻知法犯法,這麼做,說難听點,是把你自己往火坑里推啊。」戴眼鏡的高官面帶微笑道,只是這笑容中多了幾分的譏嘲。
「你真的不說?」楚鷹懶得理會那人的訓斥,蹲子,微笑著問紋身男。
假如楚鷹一直面色陰沉,紋身男或許根本就不當回事,可看到楚鷹燦爛的笑容,紋身男不知怎麼的,就是感覺到這笑容是那樣的邪惡,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心頭發狠,獰笑道︰「我什麼都沒說,你想讓我說什麼?」
「啪!」楚鷹一巴掌甩過去,紋身男的臉頓時腫脹了起來,那青面魔鬼的紋身充血之後,更顯的猙獰可怖,如同厲鬼。
紋身男淒厲慘叫,如鬼哭狼嚎,楚鷹一拳砸在他的嘴上,慘叫變成了吱呀,楚鷹淡淡道︰「我說一句,你答一句,不然,皮肉之苦你是承受不住的。」
「你媽啊!」紋身男剛一張口說了兩個字,頭頂上一陣疼痛,又忍不住慘叫起來。
楚鷹將那把硬扯下來的頭發丟掉,輕笑道︰「再不乖乖的听話,我會將你的毛發一把一把的拔干淨,等下就是你的皮,我會一寸一寸的給你撕下來,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接著試。」
看到這一幕,連左春年在內的四個人無不心中惻然,當了一輩子的執法者,這樣子殘忍的審訊對他們來說還是頭一遭,坐在中間的那人怒哼道︰「左局長,這事兒你怎麼看?」
皮球,被這人一腳踢給了左春年。
左春年心里暗罵,看了看楚鷹,囁嚅道︰「楚警官」
「左局長,今天的事還輪不到你說話!」楚鷹冷聲說道。
左春年表情一怔,心里卻是暗喜,楚鷹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就坡下驢的對那人道︰「高組長,您看?」
那人雖被稱為組長,但人家的警餃擺在那,職位卻不是普通的組長,听見他冷哼道︰「這是在你的轄區內,左局長不是要推卸責任吧?」
楚鷹抬頭,冷冷的盯著那個高組長,淡淡道︰「我在這里審問犯人,如果你再胡亂插嘴,我會懷疑你是跟這人是一伙兒的,到時候我不管你是組長還是廳長,哪怕你丫的是部長,老子照樣辦了你!」
在這個辦公室內,遇到楚鷹這個愣頭青,再加上他殘忍冷酷的手段,高組長三人頓時給嚇懵了,權力大官職高又怎樣?假如這個年輕人真的要對付他們,所謂的權力還真的保不住他們。
這就是典型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遇到楚鷹這樣的,除非你有能力從各方面都壓制住他,否則,最好還是閉嘴。
高組長冷哼道︰「好,今天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交代,哼哼!」
「放心,你要的,會有的。」楚鷹微微一笑,扯著紋身男的頭發就站了起來,將他丟在高組長三人面前的茶幾上,一只腳又踏在紋身男的脊背上,「你還有zuihou一次的機會,在我這里,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我若要殺人,誰也攔不住,你是個聰明人,是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還是讓我送你上路,你自己選吧!」
被楚鷹用腳踩著,紋身男感覺背上是一座山,任他怎樣掙扎都是徒勞,更讓他郁悶的是,他本以為這三人會將楚鷹抓起來,可現在看來,那是痴心妄想。
「小子,你休想從爺嘴里得到任何東西,只要爺什麼都不說,即便爺死了,你也休想好過了!」紋身男陰惻惻的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他若是不開口,楚鷹若是殺了他,就是故意殺人,在場的四個人都是證人,無論楚鷹有什麼樣的後台背景,故意殺人的罪名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洗月兌的。
「放心,你死不了,但是你活著,一定會盼望著死。」楚鷹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在場的眾人骨頭都在打著顫,頭皮也是一陣發麻。
說話間,楚鷹的手輕輕的放在紋身男的臉上,模著那青面魔鬼紋身的雙眼,緩緩道︰「我一直都對紋身很好奇,不知道這表面上的顏色下面的肌肉組織,是不是也變成青色的呢?」
「啊」
紋身男發出淒厲的慘叫,原來魔鬼的兩只眼楮已經瞎了,楚鷹的指甲已然刺入了那兩個眼楮!
「呃,血還是紅色的,看來我猜錯了,不過我還沒看到肉,不怎麼相信。」楚鷹語氣淡漠沒有絲毫感情,話音未落,兩個手指輕輕一拉,一塊血肉頓時離開了紋身男的臉。
這一幕,讓高組長等人有種作嘔的沖動,尤其是那個戴眼鏡的,更是把持不住的嘔吐起來,那嘔吐物全是沒有消化的海鮮,別提有多惡心
「看到肉了,還是紅色的,骨頭又是什麼顏色呢?」楚鷹自言自語道,將那塊肉丟在茶幾上,伸出了手。
「我說!我說!」紋身男終于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