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奧看了一眼視野中的選項,皺了皺眉,背上骨劍,拿起奇跡魔杖,拉開了臥室的門。
他一開門,就看到柳楠正跑過來。
「怎麼了?」
何奧有些疑惑的看著匆忙的少女。
「有海盜。」
「海盜?」
何奧稍一愣神。
西都是一個內陸城市,對于大海以及海上發生的事情,何奧的記憶只停留在電視上的場景,這一次參加遺跡,是他第一次見到大海。
連大海都是第一次見到,更別說海盜這種東西了。
「嗯,我們先上甲板吧。」
柳楠明顯也有些意外,她的頭發已經重新理順,不像剛從遺跡回來那樣雜亂,身上的血跡也洗了個干淨,但是有些地方仍舊用紗布包扎著,頭發也依舊干枯。
「嗯。」
何奧輕輕點頭,他身體上現在也有縫合的痕跡,但是他從遺跡回來之後,如同往常一樣,感覺自己的靈魂力量得到了補充提升,連帶著身上的傷口都在迅速恢復。
他對海盜這種從沒見過的東西稍顯好奇。
這一船的超凡者,哪個不長眼的來找他們麻煩。
兩人迅速沿著走廊的樓梯上了甲板。
此刻甲板上已經站了許多人,大部分都是這次遺跡中活著回來的人,他們雖然也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那麼驚慌。
海盜再可怕,那也是人,和遺跡里那些扭曲瘋狂的怪物沒得比。
這里的研究員們在遺跡的三天里已經經歷了生死,而且現在手里或多或少拿著點超凡物品。
此刻眾人乘坐的游輪仍然在持續的前進著,大概有五六條小艇從遠處快速駛來。
每條小艇上都有六七個人,一個領頭模樣的駕駛著小艇,一個扛著火箭炮的在旁邊站著,剩下的幾個都拿著輕型沖鋒槍,警惕的看著何奧所處的郵輪。
他們基本上都穿著簡單的褲頭,大部分果著上半身,赤腳站在小艇上,駕馭著海浪向著游輪駛來。
相比較于遺跡里已經腐爛半邊身子蜥蜴怪物,這些海盜長得也算眉清目秀。
在眾人上到甲板時候,楊德也走了上來。
他穿著筆挺的正裝,打扮整齊,之前的凶戾之氣盡皆收斂,看上去充滿養尊處優的富態,就像一個正兒八經的船東。
他身邊跟個拿著大喇叭的年輕人,看著那些沖過來的海盜。
此刻已經有一艘領頭的快艇與游輪並排行駛了,兩船的位置相對靜止,快艇邊上,一個個子瘦小的海盜拿著話筒,對著游輪用蹩腳的中土語喊道,「听‧‧‧船‧‧‧停‧‧‧川‧‧‧」
楊德看了身旁的年輕人一眼,對著那個海盜小艇大聲說道,「我們已經教了過路費了,我們是得到許可!」
他身旁的年輕人迅速把這句話翻譯成另一種語言,通過擴音喇叭傳了出去。
「這附近的海盜其實是盤踞在附近阿拉諾聯邦共和國的軍閥軍隊,阿拉諾是一個比較大的島國,這幾十年來一直在內戰,國內軍閥割據,連年征戰,恰好阿拉諾靠近的這片海域有一條重要航線,往來船只頻繁,而且這條航線比較狹窄,船只一般都會減速慢行,」
何奧身旁突然探出一個小腦袋,「從幾年前開始,阿拉諾的軍閥就在這附近做海盜,以劫持船只勒索贖金,或者收取過路船只的保護費為生。」
這家伙是怎麼冒出來的。
何奧瞟了一眼身旁的言論師,
言論師的哈士奇面具從遺跡中出來已經毀掉了,露出嬌俏可愛的臉蛋,這家伙似乎已經從遺跡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臉上綁著紗布就出來到處湊熱鬧了。
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沒有接這家伙的話。
「你怎麼知道的?」
倒是一旁的柳楠有些好奇,湊過來問道。
「我早上和餐廳做菜的大叔聊天的時候他告訴我的,他知道的可多了,」言論師趁機湊了過去,「姐姐你頭發真多啊,怎麼保養的‧‧‧」
何奧看了一眼已經嘰嘰喳喳聊起來的兩人,沒有說話。
柳楠很聰明,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會暴露何奧的信息。
何奧的目光繼續往前,看向外面的海盜小艇。
此刻那個拿著大喇叭的瘦小海盜,已經和那個楊德身邊的年輕人聊了起來。
用的依舊是那種奇特的語言,應該言論師剛剛口中所說的那個阿拉諾共和國的語言。
那個年輕人交流完之後,探頭對著身旁的楊德輕聲說道,「他們問我們是給誰的交的保護費?」
「回復他們,是阿拉諾海岸線防衛隊。」
楊德輕聲道。
年輕人輕輕點頭,繼續拿著喇叭和那個海盜互相喊,此刻剩下的幾條海盜的快艇也已經靠近了游輪。
楊德的並沒有特意壓低聲音,周圍的都是超凡者,基本上都听到了他說話。
「阿拉諾海岸線防衛隊是阿拉諾海盜中最大的一股勢力,他們與其他要防火殺人、或者扣押船只的海盜不同,進入了他們的勢力範圍,只需要交夠足夠過路費就可以安全通過,同行過程中,他們甚至會幫助驅逐一些小海盜。」
言論師再次湊了過來,她似乎對於何奧不接她的話耿耿于懷,
「據說他們之前也經常劫掠和扣押船只,無惡不作,但是中途換了一個新老大,干掉了舊老大。
這個新老大認為一味地劫掠會導致往來的船只會為了安全考慮,繞行其他更遠的航線,也會招來各國海軍的報復,不利于長久發展,于是他把原來的劫掠模式換成了保護費模式,收取比較高,但是遠低于繞路損失,在船東接受範圍內的保護費,以保證船只的通行安全。
再配合上雷霆果斷的手段,就這樣竟然慢慢的把勢力發展了起來,成為了阿拉諾海域最大的勢力。」
什麼可持續性發展的策略‧‧‧
何奧思考了一下。
這種方法確實夠安全,收入也夠穩定,航線越繁榮,收入也就越高。
但這種做法弊端也很明顯,首先是來錢慢,沒有直接搶收入高,這個勢力應該還有其他的賺錢手段,其次是這樣做並不能保全勢力,只是延長了滅亡的時間。
這種做法歸根究底是一個收保費的海盜,再加上不能阻止其他無惡不作的同行的行為,遲早會引來各國海軍的打擊。
就在何奧思考的時候,那個拿著喇叭和海盜交流的年輕人突然扭過頭來,看著楊德,「他們說他們不是海岸線防衛隊,是自由水兵,讓我們停船,他們現在要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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