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少年逞凶

于是,領頭的盜匪 然爆發速度,追擊向後撤的斯瓦托普魯克。

他面色猙獰,眸子里滿是殺意,手中的獵刀高高揚起,在熾日下化作匹練斬落!

‘避不掉了!那就殺!’

眼見領頭盜匪提高速度沖殺而來,斯瓦托普魯克頓時意識到避不開了。

亡命的勇氣涌上心頭,他悍然揮劍迎上。

刀劍拼殺,迸濺起大片火星。

奮死搏殺之際,斯瓦托普魯克全力以赴。持劍雙臂青筋鼓起,緊接著一劍蕩開領頭盜匪的獵刀!

而後在不可置信的眼童中,順勢回斬!

利劍掠過脆弱的脖頸,劃開一道血線,血流噴涌而出。

濺了斯瓦托普魯克一臉血!

「頭!」

「!怎麼回事!」

兩個慢了一步的盜匪,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領頭的盜匪會被一個毛頭小子,一劍反殺!

事實上,這些盜匪和斯瓦托普魯克,都沒有意識到。

身為鐵匠學徒的斯瓦托普魯克,在好吃好喝且不缺鍛煉的狀況下。

體力耐力以及力量,都是比一般盜匪要強的!

但驚愕之余,兩個盜匪同樣沒有放棄繼續攻擊。

他們看的真切,一劍斬殺頭領的年輕衛兵,正處于力歇階段。

只要此時穿插交戰,便有足夠的把握斬殺對方!

破爛皮靴踩踏著泥地,兩道猙獰面孔左右殺向勉力擺出防備架勢的斯瓦托普魯克。

一斧在右,豎 向脖頸一線。

一劍在左,凌厲刺向腰月復間。

生死危機頓時籠罩在斯瓦托普魯克身上。

他眼童緊縮,當即身姿一轉,順勢一甩長劍。

冷色劍鋒 開刺來劍刃,同時側過的肩頭,抵住了下斬的斧刃!

「!再來!」

斧刃盜匪順勢抽斧再度抬起手,血色一片的斧刃上閃爍著寒色。

而另一側,被格擋開刺擊短劍的盜匪,也同樣調整好攻擊姿勢。

只待下一秒的暴起!

‘完了!那就拉個墊背的!’

斯瓦托普魯克敏銳意識到自己無力同時接下第二輪攻勢。

眼中戾色一閃,卻是決定了亡命一搏!

下一秒,刺擊劍刃與呼嘯斧刃幾乎同時發起了攻擊。

早有預備的斯瓦托普魯克,面色悍然的抬起劍刃。

身形暴動間,卻是一頭撞向斧刃盜匪。

鼓足力道的斧刃 砍在護身劍刃上,旋即被巨力壓向斧刃盜匪胸前。

而那柄來勢洶洶的短劍,刺劃過了武裝衣上的皮革,在斯瓦托普魯克背後留下一道血痕!

噗通!

短劍留下血痕之後,抱著亡命一搏心理的斯瓦托普魯克顧不得傷痛。

鼓足力氣的一撞,將猝不及防的斧刃盜匪拱翻在地。

起身間,他一腳踩住斧刃盜匪月復間。

倒握長劍劍柄的雙手,悍然下壓。將利劍刺入試圖反擊的斧刃盜匪胸膛!

利刃破開血肉,擦著肋骨直入心髒!

後者身軀一顫,污跡滿滿的褐色手指握住了染血劍鋒。

顫動的湛藍眼童中,充斥著絕望與掙扎。

「死啊!」

斯瓦托普魯克面色猙獰,手腕扭動令劍刃絞碎了脆弱的心髒。

隨後,他趕忙抽出長劍,擰腰反身就是一揮!

雖然不知道那個盜匪,為什麼沒有趁他殺死斧刃盜匪的時候,一劍刺殺他。

但既然他沒死,就該繼續搏出一條生路!

可劍刃橫切而過之際。

斯瓦托普魯克卻突兀看見,那個本該給自己致命一擊的短劍盜匪。

此時雙眼無神的搖晃站在原地,手中短劍月兌落逐漸無力的掌心,跌落在地。

而他的脖頸上,更是有一截突出血肉的猩紅尖錐。

錐頭上還滴著粘稠的血水。

似乎就是它阻止了短劍盜匪的攻擊。

來不及多想,斯瓦托普魯克下意識的遵從慣性,一劍掠過短劍盜匪咽喉!

利劍豁開脖頸,將氣管頸動脈一同切開。

大股血流隨之噴涌,飛濺上斯瓦托普魯克的臉龐以及衣甲上。

‘你女乃女乃的!我救你一命你還搶我人頭?!’

帳篷不遠處,滿身血跡的羅洛。

正蹙眉盯著渾身都是血污的拉泰士卒。

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愉。

但很快,這抹不愉隨著打量的眼神,變成了驚詫。

他好像見過這個士卒。

「士兵,你是誰?叫什麼?」

羅洛想了想,從腰間再度拔出一把鋼刺,持握在掌心。

一邊發出疑問,一邊靠近這個眼熟的士卒。

「我我我叫斯瓦不對,我叫維達西。」

還未從現狀回過神來的斯瓦托普魯克,下意識的想要回答自己的名字。

但話出半截,他才驚覺不對,慌忙改口。

「維達西?斯瓦托普魯克,你什麼時候有別的名字了?」

羅洛拉起頭盔的面甲,露出一張不愉的冷臉。

距離拉近後,他就認出這個浴血士卒。

就是勞德武器鋪內的那個學徒。

「你亨利大人?!」

斯瓦托普魯克一臉驚駭,似乎沒想到自己會遇見這位隊長。

「你最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別跟我說勞德,他是不可能讓你來這里戰斗的!」

羅洛眼神不善的盯著斯瓦托普魯克,他深知以勞德的脾性。

是不可能放任斯瓦托普魯克,在這個動蕩的時局中入隊的。

更不可能讓斯瓦托普魯克被派到拉泰與庫曼營地戰場上,擔任所謂的前鋒!

那些前鋒什麼下場,他一路走來也見識過的。

那些穿戴著武裝衣,躺在地上當尸體的拉泰士卒,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我只是幫了人一個忙」

斯瓦托普魯克吶吶出聲,剛剛殺完人的凶悍氣勢。

在這位亨利面前,明顯衰弱了一大截。

「忙?什麼忙能讓你一個連民兵都不是的家伙,出現在這片戰場?!」

羅洛黑著臉,一把揪著斯瓦托普魯克的衣領︰「如果你不想說清楚的話。」

「我可以將這里的情況,報告給巴納德大人。屆時面對那位大人,我想你應該會有話說的!」

這話自然是恐駭,他與勞德私交甚好。

愛屋及烏之下,對斯瓦托普魯克也不會有什麼差的感官。

只是對方能出現在這片戰場,屬實過于奇怪。

所以,羅洛還是想弄明白,避免一些不測的情況出現。

後者面色漲紅,但始終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就連掙扎的顯然有氣無力。

稍息後,他沮喪的低垂下頭,道出了自己出現在此地的緣由。

當听聞斯瓦托普魯克是收錢頂替人來此戰斗後,羅洛驀然瞪大的眼眸。

天見可憐,他來拉泰這麼久。

除了漢斯外,就沒見過誰敢挑戰翰納仕定下的規則。

「你知不知道,一旦被領主或者軍官發現你的行徑,你極有可能會被吊死在絞刑架上!」

羅洛無語的松開了斯瓦托普魯克的衣領。

後者聞言面色有些發白,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可我斬殺了五個敵人,是立了功勞的!」

「功勞?就你殺的那些盜匪,能抵過破壞翰納仕大人定下的規則的過錯?」

羅洛差點氣笑出聲,就他殺的那幾個盜匪,怎麼可能有多大功勞?

這要是把五個盜匪斬獲,換做庫曼戰士。

那倒是有可能。

五個盜匪還是算了吧!

「我」斯瓦托普魯克一時語塞。

「我什麼我?」

羅洛沒有繼續辯駁的意思,一把扯過斯瓦托普魯克,冷聲道︰「听著,白痴!」

「我和勞德相熟,而你是勞德親近的人,所以今天我就當做沒看見過你!」

「而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返回營地,等待戰斗結束後的返程。」

「等回到拉泰換回身份後,將一切都告知給勞德,然後忘記今天你來過這里,明白嗎!」

森冷的言語與那張冰冷的面龐,給予了斯瓦托普魯克極大的壓力。

後者蠕動了下喉結, 老實應到︰「我明白了,亨利大人。」

「明白了現在就給我滾蛋!」

羅洛松開扯住斯瓦托普魯克的手,一腳踹在他上︰「還有,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除非你想這件事傳入翰納仕大人的耳中,然後在地牢里發霉一輩子!」

「是!」

斯瓦托普魯克揉了揉,老老實實的離開了這片戰場。

「這個白痴,當拉泰規矩是假的嗎?」

羅洛無語的望著離去的身影,隨後整理了一下心緒。

他之所以幫助斯瓦托普魯克遮掩,沒有去揭發舉報他。

一方面,是與勞德之間的私交。

雖然這位武器店老板不像布尼德大師,一出手就是一把金紋匕首。

但他們彼此之間的相處,其實十分不錯且融洽。

加之羅洛初來時有許多事情不懂,有很多問題都是找這位勞德解惑的。

所以,他們彼此的關系,其實很不錯。

另一方面,卻是在听說斯瓦托普魯克的故事後,對其產生的一點欣賞。

就像當初的巴納德很是欣賞他的武力一樣。

所以,羅洛本能的不希望,這位青少年因為互換身份,而導致被拉泰領主處罰或者干脆絞死。

「呼,希望不會有問題。」

羅洛輕嘆口氣,邁步來到一具地上死尸旁,一腳將其翻了個面。

隨後,他俯身拔出了插入脖頸,直透咽喉的鋼刺。

血淋淋的外表被一塊撿來的布擦拭干淨,隨後插入武裝帶的插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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