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那兩頭煞靈竟是強大如此,他們連片刻都未曾堅持下來。」
「不過這片土地絕對有秘密,竟然連煞靈都不敢靠攏,難怪那三個家伙要在此停留,久久不願離開。」
「可恨,都怪那三個家伙,竟然突然逃竄了,要是留于此地,根本不會有那麼多的變化!」
蔡族舊址上,尋龍上人的上半截殘軀艱難爬行著,面露恨色,竟是莫名其妙怪罪在李昱三人身上。
痛恨他們突然離去,不乖乖呆在這里給他們當替死鬼,痛恨他們突然離去,害的自己得不到龍髓,甚至近乎全滅,只有自己僥幸逃月兌。
世間,多的是這樣的人,總一副天下人都負了他的模樣,以自己為中心,一切都得稱心如意方可,否則便是大逆不道。
而尋龍上人在中州養尊處優,由于尋髓術的原因諸子百教都敬他三分,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
他不忿,暗自咒罵著,取出了一株寶藥,要將之吞服療傷,身前卻乍起狂風,一道身影呼嘯而至,抬手便奪過了他手中的寶藥。
「混賬,竟敢如此欺我尋龍上人,你是中州何門何派,是想被中州修士共誅之嗎!」
尋龍上人暴怒,張牙舞爪,真的是養尊處優慣了,還以為是自己號令天下的時候呢。
「老梆子,在你道爺面前張牙舞爪個什麼勁,先前不是還想暗害道爺嗎,這回還這麼猖狂,你是不知道死字怎寫?」
段德不屑,飛起就是一腳,砰的一聲直接將這老家伙踹飛了出去,撞入一片殘破屋舍中。
他手中持著奪來的寶藥,直接將之收入囊中,段道爺現在可是一肚子火氣呢。
呆著好好的,他們還無害人之心呢,這尋龍上人就想讓他們當替死鬼,失敗之後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屬實看著來氣。
「是你們三個!都是你們害的老朽功敗垂成,竟然一直潛伏在旁,可恨,真是可恨吶!」
尋龍上人依舊死不悔改,滿腦子都是失去的龍髓,他已然瘋癲了,受到了巨大刺激。
李昱淡淡瞥了他一眼,身後宿老頓時明白,抬手一吸便有狂風滾滾,直接將那半截身子抓來了掌中,封禁了所有神力。
「張口亂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尋龍上人多大來頭呢,也就幾個門派將你當寶供著,算的了什麼。」
他不緊不慢的走過,探手將尋龍上人秘境內的身家全部取了出來,堆積在地面上,足有三座小山頭那麼多,富裕無比。
「你‧‧你‧‧你想干什麼,不要這樣,老朽尋龍上人,願意買命!老朽願意買命啊!」
霎時間,被怨憤沖昏頭腦的尋龍上人反應了過來,打了個寒顫,開始求饒。
他這才明白,自己已經遭了殺劫,一個處理不好就要一命嗚呼了,消弭在這里。
「早干什麼去了,這時候來求饒。」
段德冷哼,甩著手便要上前給這個老梆子來一下。
「買命?你全部身家都在這里,你還有什麼能買命?」
李昱面露‘詫異’之色,指了指一旁的三座小山,這可都是他的戰利品,算不得尋龍上人的東西。
「什麼?這分明是我的‧‧等等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尋龍上人正要反駁呢,卻見李昱一個眼神下段德便湊了過來,掄起手就要打來。
這一幕嚇得他趕忙將話又咽了回去,這胖道士可是缺德的緊,一點不懂尊老愛幼!
「來,說說看,你還有什麼能買命的。」
李昱‘和善’一笑,拉過段德,再度走上前來,盯住了尋龍上人。
這位可被嚇得夠嗆,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不敢妄動。
「有,可老朽說了‧‧‧」
尋龍上人憋悶,只覺今日簡直倒霉到家了,諸事不順,現在還被兩個小輩狂揍威脅,臉都被踩到地底下去了。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呢,李昱便側開身子,直接任由段德上前,揮手便來了一下,砰的一聲,直接將他抽飛了出去。
「你很沒有誠意,我要听的是答案,不是疑問。」
李昱惋惜撫掌,再度拉住了還沒過癮的段德。
再讓這道士泄憤下去,他未必還有命交代。
「老朽說,老朽曾經在中州發現三處密藏,皆在秦嶺附近,至少都是皇主級人物的大墓,未曾有人開發過。
老朽以秘術定位勘探過,偏差不會太大,這是坐標烙印,這些,應該足夠買老朽的命了吧。」
尋龍上人欲哭無淚,不得不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珍藏,這可是自己勞苦十數年的心血啊,一朝散盡。
他咬牙,一抹流光自眉心迸射而出,被李昱接住,神識一掃便見到了其中的山川地勢烙印,直指秦嶺一帶。
段德也湊了過來,一同查探,免得為假,空跑一趟就不好了。
「這三個有眼無珠的家伙,等老朽月兌困,定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龍髓之恨與羞辱之仇一並報了!」
望著查探烙印的三人,尋龍上人心中暗自發狠,誓要報仇,洗刷今日屈辱。
但可惜,這抹殺氣或許真的很隱晦,但對于七殺星降世的李昱而言,實在是太明顯了,不得不注目。
「你有殺意?」
李昱握著秦嶺烙印,瞥向狼狽不已的尋龍上人,這還真是個被捧慣了家伙,到現在還沒明白。
先前都對三人生出了殺心,要暗害作替死鬼,如今殺意又露頭,怎麼可能有放過他的道理?
在壓榨出最後的價值後,他已經沒有活路可言了。
畢竟,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答應,或承諾能夠買命。
「不!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尋龍上人,諸子百教都要敬我,你怎麼‧‧‧」
噗!
不甘的慘嚎聲中,尋龍上人被宿老一巴掌拍碎了腦袋,血花飛濺,就此隕落,徒留肉泥殘骨。
「買你的命,的確是買你的命,又不是買活路。」
李昱屈指一彈,清風乍起,拂開了飛濺向自己的血滴;金紋玄袍不染塵埃,雲淡風輕。
「到底世間財帛動人心,龍髓便引發了這樣的血案,若是仙金出世,恐怕諸子百教都要全部出動吧。」
段德感慨,眼前種種皆因龍髓而起,也因龍髓而落,最終得了雨打風吹去的結局。
所謂的尋龍上人等,終究也不過一捧塵土,死前與凡人也並無區別。
李昱點了點頭,繼而看向尋龍上人的身家,三座小山堆在那里,顯得格外矚目。
內里靈髓結晶,異種源堆積,更有三幅銘刻了陣紋的尋脈陣旗,隨時能夠動用。
至于其法器與保命之物等,則早在與煞靈的搏殺中粉碎了,只留下了一份尋髓人的經書,內里保留著種種秘聞與講解,足以造就一位尋髓人出來。
「這份尋髓人的經書,正好與地師傳承相印證,足夠多出些手段了,探索三處陵墓密藏也好些。」
他滿意一笑,將這本經書收起,留待修行時體悟,習練些地師手段,以風水地勢,龍脈對敵亦有奇效。
余下的陣旗、靈髓、異種源、神物等則由段德跟李昱兩人均分了,各自取走一半。
「還是道友運道深厚啊,我二人真是有緣,只是相聚在一起,便有種種機遇收獲,當真是發家致富的不二選擇。」
段德心滿意足,面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尋龍上人的身家都只能算是添頭,重點還是那三十六滴寶髓級龍髓。
這樣的龍髓中有大道法則碎片,可以相助修士突破與修行,但卻不是破關的根本所在,第一要素還在于修士己身的心。
「走吧,去看看他所勘定的三處密藏,至少也是聖主級的存在。」
李昱微微一笑,此行的確是收獲頗豐,不僅得到了地師傳承,還取到了三十六寶髓,恐怕就連古華皇主都要訝異,料想不到。
三人再度動身,以玄玉台穿梭天地,秦嶺亦在中州西部,距離蔡族舊址算不上遠,故而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僅僅三日時間,他們便抵達了一片崇山峻嶺中,萬龍盤旋,靈氣沖天,著實浩大壯麗,稱得上中州十大奇地之一的名頭。
與先前的日月嶺不同,秦嶺特色別具一格,充斥著神秘的色彩,無數傳言起源于此,飛散往東荒西漠,乃至南嶺與北原。
秦嶺,方圓不下于百萬里,稱得上廣闊無邊,但相對來說,卻也只是中州西部的一隅。
這是一片神秘的古地,外界很難了解,有很多傳說,自古多強者,且極度強大,卻少為人知。
秦嶺百萬里,到處都是山脈,地下更是多古老墓陵,曾有人在半年內連挖出十二位遠古皇主的陵寢,震動諸子百教。
就連四大皇朝都意外,派出人手來參與爭奪,最終將族中前輩的尸骨迎回了皇陵中。
種種傳言中,都表露著這片地域很是不凡,遠古神朝有的皇主死後,總會想方設法將自己葬進秦嶺大地下,讓人不解。
有人說,這是一片通仙之地,古老相傳,曾見到有過有人舉霞飛升。
更有人說,這是一片不可理解之地,地下多陵園,有人在修行,以求證道,不為外界所知。
關于秦嶺有著太多的秘辛,甚至有人傳稱,驚艷古今的青帝,亦是在秦嶺的化仙池中誕生,後來才遠走東荒。
如若說,東荒是被生命禁區充斥的古老與神秘,那麼中州便是人杰地靈與繁榮的象征,歷代多隱秘,輝煌塵封于地下。
「秦嶺,真是一片了不得的土地,當初在東荒便一直听聞它的名聲,今日可算是見著了。」
段德自玄玉台中走出,在這蠻荒古地中深吸了一口氣,頓時又興奮起來。
畢竟即將要探索的,是三處至少皇主級別的陵寢,這意味著將有大收獲。
李昱緊隨其後,打量著這片古地,他們似乎降臨在了秦嶺的邊界中,顯得有些獨特,還並未真的觸及那一片古地中。
「這片古地,似乎與烙印中的地勢有些不符,是玄玉台傳送出了差錯不成?」
忽地,他輕咦,發覺有些不同,自己等人似乎被憑空橫移出了一段距離般,生生自那皇主級墓陵處挪開了,來到另一片臨近的區域中。
一瞬間斗轉星移,竟是錯開了一大截距離,顯得很突兀。
「古怪‧‧‧」
三人都有些模不著頭腦,方才不是還到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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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嗎,怎個突的就換了位置?
他們隱隱覺得有些問題,但還是向前行去,踏足了這片莫名到來的新區域中,總要弄個明白。
此地談不上說多麼秀麗,倒也算是山水相依,山下有湖泊點綴,山中有破舊道觀,不是仙地,卻有一種返璞歸真的味道。
緊跟著,一條青石路出現在三人面前,恍若憑空出現的一般,將他們接引,往那座破舊道觀的方向引去。
「看來是有意在迎接我們,是個好客之人。」
李昱輕笑,做出這般舉動的,自然不會是喊打喊殺,否則早就動手了,何必還指條路來相見。
說著,他便第一個踏上了青石路。
沿著青石路向山中走去,連翻九座山,隔山相望,終于見到一座先前浮現的破道觀,座落在一座矮山上。
當三人臨近這座矮山時,才發現沒有什麼青竹翠綠,更無靈藥仙葩,簡簡單單,只有菜地一小片,生機勃勃,茁壯生長著。
「法法法元無法,空空空亦非空。靜喧語默本來同,夢里何曾說夢。有用用中無用,無功功里施功。還如果熟自然紅,莫問如何修種。」
忽地,有吟誦之音響起,灑月兌自然,暗合天地道韻,一下子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因為這歌訣很熟悉,正是之前在蔡族舊址所聆听到的!
吟誦聲源自那一座小道觀,破舊而低矮,像個茅草堂一樣,簡樸自然,卻又勝過一切華麗殿宇,完美的融入這片意境中。
或者說,它才是這片山川地勢,自然意境的源頭。
「這道觀還有古樹,最起碼存在六千多年了!」
段德咂舌,目光毒辣,一下子看出了這些物件的年頭,頓時頭都大了。
要這麼說起來,內里住的人得是怎樣的強者?至少都活過了六千年!
「人間幾度變桑田。桑田雖變丹青在,誰向丹青合得仙。」
忽地,又一聲道音自觀中傳出,似有道不明的法理暗藏其中,古老的門戶自發洞開,顯露出觀內的模樣。
當中有一道身影,甫一出現便佔據了三人所有的視野,被吸引,他披舊布道袍,持拂塵,端坐蒲團上,宛如沉睡的神祇,一舉一動都有莫大威嚴。
當他出現時,整片天地都遠去了,變得渺小,眼前這座道觀卻是沖塞天宇,直入星河,內里的身影無比高大,就連群星都無法比擬!
一瞬間,段德與皇朝宿老便驚悚了,眼前之景迅速讓他們明悟,這道觀內坐著的是一尊超乎世人想象的強者!
「老道冒昧相邀,還望諸位莫怪。」
古舊的道袍飄動,一個枯瘦矮小的老道士自蒲團上睜開雙眸,霎時一切異象遠去不再,自然平和復返,恍若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聖賢!古之聖賢!!!」
然而,段德與皇朝宿老卻是感受到什麼一般瞪大了雙眼,難以抑制的驚呼起來。
古之聖賢!
古之聖賢?!
李昱聞言亦是一怔,眼前這位老道人竟是一位古之聖賢?
難怪自己三人明明到了秦嶺卻突然被挪走,出現在了這片區域,原來是是有古之聖賢出手干涉!
此際,段德都懵了,怎麼也沒想到會遇上一個聖賢來,也太刺激了些!
可根本沒有一點痕跡!
這個人根本未名傳于世,沒有一個人知曉,世上不是沒有高手,只是不為人知而已,這里是一位蓋世高手,一位古之聖賢!
「果然是神山臥虎豹,田野藏麒麟;饒是我古華皇朝,也不知曉有著這麼一號人物潛修著。」
皇朝宿老喃喃低語,對眼前的老道士生出了敬佩之心。
雖有鎮世的恐怖實力,卻一直在此潛修,沒有所謂的雄霸天下之心,竟沒有一個人知曉他的存在。
相比較起來,什麼尋龍上人簡直就是笑話中的笑話,其他修士就差的遠了,這樣的人早已看淡紅塵,無所記掛,只有一顆求道的心。
而伴隨著老道士的話語,一切都不一樣了;矮山,破道觀,有一種難以言明的道韻,非常適合靜修,有一種返璞歸真的味道。
「前輩,不知來此多久了,這道觀是您所建?」
段德咽了口吐沫,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想要知道這道觀的來歷。
「正是,當年棲身修道處,回頭已見八千年。」
老道士笑呵呵的吟道,不見情緒,一股返璞歸真,自然平和的意味流淌。
可三人卻都是一驚,八千年!
這是什麼概念?眼前的老道人足足活了八千歲!
這不是一般的古之聖賢,很有可能是一位聖境超然的存在,遠非稱王所能形容。
「八千年,這樣的實力,豈不是與族中的底蘊能比擬了?」
就是皇朝宿老都有些咂舌,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如此隱世高人。
活了八千年的古之聖賢啊,其境界不可想象,很有可能便是一位隱世大聖!
「八千年的古之聖賢,源自蔡族,源自第三代源天師!」
李昱心中念頭飛轉,思量著這位聖賢找尋自己的目的。
唯一能夠引起這位蔡族聖者注意的,自然就是先前在蔡族舊址上的舉動。
他趁著那股道韻,領悟了地師傳承,得到了當年蔡家古祖第三代源天師的部分傳承與感悟,並烙印了部分當年蔡族的地勢,自然頗有淵源。
「八千年!乖乖,這可真是個老古董了,還是不曾自封過的。」
段德嘀咕著,腳步不著痕跡的向後退去,竟是有了要遁走的念頭!
他有些心虛,先前為了地勢傳承可是險些破壞了蔡族舊址,眼前這位所吟道歌正是雨夜中回響的,保不齊有些關系。
要是因此而怪罪他,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三位小友不必心憂,老道清修已久,素來以無為自然之道行事,自是不會有出手迫害之念。
喚動三位前來,實則有所淵源,尤其是這位年輕的小友,與我族,與老道都甚是有緣。」
老道士見段德緊張,賊溜溜的想要逃竄,不由輕笑起來,擺擺手安撫了他們。
說著,他又看向了三人中的李昱,目光柔和寧靜,卻有一股天地大勢相隨,令得色空玄瞳自主激發,倒映出蔡族當年的風水地勢。
「是啊,我族當年,就是這般,可惜,亦有數千年都不曾見過了。」
望著玄瞳內倒映的光景,道人難得露出了一抹緬懷之色,轉瞬即逝,繼而遙望向西邊,那里曾是他的故土。
三人中,皇朝宿老顯得有些扭捏古怪,他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被人稱作小友,委實是很獨特的體驗了。
段德倒是沒臉沒皮,听到老道士的話語後便嘻嘻哈哈的,已然知曉了對方出身蔡族的身份。
只是沒想到該族竟然還如此興盛,存世著一位活過了八千年的古之聖賢,當真是恐怖了。
「原來如此,前輩是當年蔡族的後人,我得了地師傳承,便是承了恩情,理當與前輩相會。」
李昱體內的勢發散而出,暗合這片自然天地,他忽地發現,眼前這位老道人的體內也有一股勢,雄渾無比,昭昭聖明。
顯然,對方也精修著第三代源天師傳下的法門,實力遠遠不止古之聖賢那麼簡單,甚至還有風水地勢與源術。
「你能明白便好,這一脈傳承不易,當今能沿用的也只有你我二人了,故而貧道要見上你一面。
也想看看,能夠繼承遠祖當年風水之道的年輕人,是怎個模樣,如今視之,的確不錯,還是古華皇朝的嫡系。」
老道人微笑頷首,抬手一點地上便多出了一個蒲團,示意李昱坐下,與自己面對面。
段德與宿老身前則多出了一張石椅,離得稍遠,但也算得了個位次。
「前輩,據我所知,秦嶺一代也尚有蔡族的分支才是,為何言只有我二人掌握了真正的地師法門?」
李昱坐下,有些疑惑的問起來。
在秦嶺尚有一處名為秦門的門派,為蔡族後裔所建,及朱雀教都算是蔡族的延續,這位老聖賢卻孤身清修于此,沒有與接觸的念頭。
莫非那兩脈中,都不曾有人真正掌握地師之術嗎?
「古祖曾言,地師者,亦是源天師的一種,只不過更側重于‘勢’與‘風水’,而非是‘源’與‘陣’;有所區別,卻又有共通之處。
另外兩脈族裔並未傳承下這些,他們受限,難以回歸,其次也精心于修行,難有在此道上出眾者,便沒有浪費精力的必要了。
老道也是孤身一人貫了,清修在此,況且早已步入晚年,大限將至,又何必徒生波折,不若化道而去來的清淨。」
老道人輕語,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提及到了自己大限將至,無有多少歲月了。
段德聞言心中暗自嘀咕,這都活了八千年,才到晚年大限,要是再活下去,恐怕都不是聖賢二字所能概括了。
同時,他艷羨的看了一眼李昱,這老道人的意思也有些親近意味。
晚年大限將至,又有得到了古祖傳承的年輕天驕到來,作為當世唯二的地師,自然是要見上一面的。
這自然合乎情理,且段德覺得,這蔡族的老聖賢,很有可能是將古華小皇叔當作了傳承者。
畢竟他沒有多少歲月了,一旦化道而去,世間便只剩下了李昱一位地師,一些東西,是必然要延續的,不僅是他的夙願,也是蔡族的延續。
「我明白了,前輩有言但說無妨,我必然盡力。」
李昱了然,倒是沒有想到地師的傳承還如此苛刻,余下者都難有養出己身人勢的存在。
畢竟是建立在一定源術基礎上的法門,若無像他這樣的異瞳傍身,想習之卻是難之又難,無怪乎只有老聖賢一人了。
「善,老道素來不強求,講究緣法自然,小友既有心,便在此山中住下幾日吧。
寒舍雖陋,但也自有乾坤,一應而足。」
蔡族老聖賢露出笑意,李昱願意留下來自然是好的,若是不願他也不會強求。
到了大限將至之時,他早已看淡了很多,凡俗禮節,條條框框等早已不在乎了,唯有己身與道才是真。
無為者,清淨自然,與道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