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陰陽教聖子,先前還叫囂的多厲害,卻就這麼被踩死,陰陽教真是名不副實。」
遮掩了形貌的段德壓低聲音,自人群中陰陽怪氣,不斷嘲笑,引得不少人都面容跳動,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可真是舒暢人心,先前有多麼猖狂肆意,如今就有多麼悲慘淒涼,黯然落幕。
不少大教弟子都沉默,這是一次難以言喻的打擊,將他們原本的驕傲粉碎,踐踏在了腳下。
連前五大教的陰陽聖子都被踩死,那他們豈不是更加不堪?在這人王面前能否過招都是問題。
堂堂中州無上大教,有哪個聖地的未來傳人被這樣抹殺過?對于陰陽來說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這位陰陽聖子還動用了最強大的神術,卻被活生生粉碎,當成了踏腳石;就連聞名中州的陰陽合一秘術都被破去,威名折損。
陰陽教到來的人馬一片沉默,徹底失音了,聖子當面被斬殺,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他們臉上,還是整個抽飛出去那種,在地上滾出一圈又一圈。
最重要的是,這意味著他們失去了在這羽化仙山的有力競爭者,將讓出很大一部分機緣造化,此行將艱難無比。
「太可怕了,這樣的戰力,難怪被尊為年輕一輩的王,真的有橫掃八荒,席卷六合之勢。」
多人無言,今天所見實在心驚,消息必定震動中州,古華人王彈指斃紫陽教聖子,一腳踩死陰陽教聖子,連斬兩大天驕聖子,將會引軒然大波。
每一個人都無比震撼,有多少年未出現這樣的人物了,連諸聖子都只能避退,根本不敢攖鋒。
「只是爭奪畫卷,你竟下手如此狠毒,是有意要為難我陰陽教嗎!」
陰陽教的聖女簡直要抓狂了,他們可是帶著任務前來的,甚至還有教內長老留下的密信等,悉數放在了陰陽聖子的身上。
結果他現在卻被斬了,自己兩眼一抹黑,全然沒了目標,只有長老賜下的護身秘寶還在。
一時間心亂如麻,可又不能什麼都不做,否則陰陽教就徹底沒了臉面。
于情于理,聖子被斬,她這個聖女都需出面,戰不戰是一回事,開不開口便是態度與大教顏面的問題了。
「為難?你陰陽教也配?倒是險些忘了你們還有個聖女在此。」
李昱收取了陰陽聖子的身家,正听聞此言,不由樂了。
他轉身邁步,徑直向著陰陽聖女的方向逼去,嘴角帶笑,殺意卻是沒有絲毫的遮掩,鋪天蓋地的涌現,如寒霜飛濺,凍絕生機。
「你什麼意思,莫要執迷不悟,一錯再錯!現在還有回轉之機!」
陰陽教的聖女見狀一愣,旋即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怎麼也沒想到人王會這麼狠,直接就逼過來了。
她欲哭無淚,想要逃跑。
哪有這樣的人?也太直接了些!
不應該你一言我一語撂狠話,留一線回轉余地,而後再由兩大勢力出面解決嗎?怎個直接奔自己來了?這可和以往事件不一樣啊!
這古華人王,也忒不守規矩了些!
「我這人心善,見不得別離,既然你如此在意他,便渡你二人下去團聚好了,聖子聖女,還需整整齊齊,葬在一處,也算是美談了。」
李昱面露慈悲之色,一手捏印豎于胸前,竟有赤金華彩連綿,結成法衣,猶如渡世大賢,懷慈悲心,濟世解難。
但在外人眼中,就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簡直如大魔降世,殺星轉生,煞氣滔天,要斬草除根,連陰陽聖女一同斬掉!
就是對峙的三大皇朝代言人都一陣悚然,這古華的繼承人也太狠了些,根本不留余地。
「瘋了,你古華皇朝真要為敵我陰陽教嗎,是要掀起大戰不成!」
陰陽聖女驚悚,飛速退避,根本不敢硬踫硬;同時手中光華萬道,灑出一片彩沙,如一片星河在流動,非常的夢幻,七彩紛呈。
在其中,有一股特殊的聖潔之意流淌,讓每個人都心中一顫。
「不對勁,這股聖意,是古之聖賢殘留下來的骨粉煉成的星沙,觸之必死。」
當下便有一位化龍名宿連吸冷氣,點出了這彩砂的來歷,竟然與聖人有關!
古之聖賢縱然死後,形體也不會腐爛,唯有特殊原因,才會化成骨粉,消散天地間,縱然如此,所留骨粉也可怕無比,蘊含有詭異的神力且沉重如山。
若是被人煉成兵器,恐怖無比,幾乎不可阻擋,殺傷力極大。
「這必然是陰陽教留予他們的護身之物了,可惜並不在陰陽聖子身上,否則他也不必死的那麼慘烈。」
有其他聖子搖搖頭,這是誰都無法預料的情況,陰陽聖子與古華人王起了爭端,直接被踩死,實在太快,根本反應不過來。
李昱前行,背負九州,大袖一甩便有九河自谷而出,攜古老異象橫擊,籠罩向那片星沙。
就算是古之聖人遺留的一縷古沙,化作兵器,也遠不是四極秘境的陰陽聖女所能駕馭的。
嘩啦!
九河洶涌而來,如九支古老的文明火光發源,一下子狂暴了,奔騰咆哮,散出一絲亙古威壓,如山岳崩塌,駭人心神。
就在這兔起鵠落間,李昱已然漫步而至,他眉宇威嚴,龍行虎步,抬手便劈了下來,五指晶瑩璀璨,閃爍著光明白金般的色澤,跟一口天刀般犀利。
哧!神力鋒芒彭湃,不遠處陰陽教的聖女身形一晃,身前的陰陽二氣被活生生劈散,嘴角溢出一縷血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古華人王,你今日真要行滅絕之事嗎!可要考慮清楚後果!」
她心頭發寒,李昱是真的動了殺意,而非恐嚇,掃陰陽教面子,這實在是個狠人。
這樣的狠人本身就是各大勢力最頭疼的存在,而更讓人無奈的就是,這狠人還有個天大的靠山,出身極道皇朝,簡直就是無從下手的刺蝟,叫人只能獨自生悶氣,無可奈何。
可身為陰陽教聖女,她也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逃竄間取出一面鏡子,正面雪白如玉,背面漆黑如墨,刷的一聲就掃落過來。
白光昭昭,收人元神;黑芒泱泱,蝕人肉身。
「陰陽鏡!」
遠處眾人驚呼,這是一宗詭異的兵器,殺人于無形。
但眼下這個僅是一塊仿品而已,真正的陰陽鏡是古之聖賢祭煉出來的,威能之強大無法想象。
然而李昱淡然,只屈指一彈,便抵住了那道黑芒,銀白光焰絢爛,直接將之燃燒焚滅;旋即一指點落,將之整個壓了回去。
在他的眉心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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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銀白霹靂橫空而出,化成一尊威嚴人王,快到了極致,橫跨百丈出現在了陰陽聖女的面前,繼而一拳打入她的眉心,重創元神。
啊!
陰陽聖女大叫,眉心開裂,出現一道恐怖的血痕,直接蔓延到了下巴,讓整張面孔都撕開了一般,她根本擋不住這莫測的秘法,竟然直攻元神!
眼下,她腦海一片昏沉,逃遁速度都降了下來,眼見那人已經逼近了,不由心下絕望。
「你殺我教聖子,若是再殺我,中州都將大地震!我教必定上古華皇朝討個說法!」
陰陽聖女提醒,色厲內荏,這是她最後的掙扎了,只希望能借著陰陽教的名頭壓一壓。
「討個說法?陰陽教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古華皇朝要說法?」
李昱不屑,一腳放大百丈踏落,直接自陰陽聖女的腦袋上踩下,整個人從上到下都噗的一聲被踏成了肉泥,筋骨齊斷,跟灘餅似的。
緊跟著一道道銀白霹靂自眉心轟出,將之元神也徹底殺了個千淨,陰陽聖女隕落,血染青銅古殿,與陰陽聖子共赴黃泉。
親手殺了陰陽教聖子聖女,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觸,甚至對于所謂的陰陽教威脅也不曾放在心上,原因很簡單。
當初自古茗寶闕截殺他的,就是陰陽教的人馬,早就有梁子了,還輪得到陰陽教來上門?
這可是截殺當朝皇叔!古華的嫡系大人物,還是一位潛力無雙的人王,是何居心?是要與古華皇朝開戰嗎?
怕不是古華皇朝直接拎著帝兵就過去了,站在陰陽教的山頭上要說法,陰陽教還得笑面相迎,竭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諸子百教跟極道皇朝叫囂,這簡直就是笑話中的笑話。
「陰陽聖女也被殺了,這可是天大的波瀾啊!」
「陰陽教要瘋狂了,一代聖子聖女全部被人王斬掉!」
「太凶殘了,與他為敵簡直是一種折磨!」
這里的人全都呆住了,沒想到人王會如此不留情,斬草除根,直接連聖子聖女一塊殺了!
這實在太凶殘,讓人都頭皮發麻,忍不住倒退。
陰陽教到來的弟子們都懵了,恍如置身夢境,怎麼突然就天翻地覆了?
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呢,一些散修們就出手了,是暗中段德帶的頭,他直接振臂高呼,要報陰陽教先前驅趕眾修士的仇,頓時群情激憤,一股腦的圍毆了上去。
有他在,自然格外不同,直接掏出大印就砸了出去,橫壓教眾。
散修大軍將剩下的陰陽教弟子淹沒,其他大勢力皆是視若不見,渾然不在意,神州皇朝的炎夙皇子還笑了笑,他早就看這群家伙不順眼了。
在中州飛揚跋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四大皇朝跟陰陽教倒過來了呢。
甚至今日之事注定將成為一個笑柄,無上大教的聖子與聖女都被一個人滅掉了,讓陰陽教在很長時間內都將無光。
而與之相對的,自然就是古華人王威名更甚,踏著聖子聖女的尸骨登臨王座,風頭無量。
李昱悠哉悠哉的立在原地,清點著陰陽教聖子聖女的身家,源之類的自然不必談,重要的是其中的經文與秘術,以及各式的神物。
甚至在陰陽教聖子的道宮內還取出了一張陰陽教長老的密信,可惜有該教的烙印封存,暫時無法打開。
除此之外,兩人體內還有一口陰陽二氣瓶,一面黑白古鏡,一個陰陽葫蘆,以及一方純白印台,各自籠罩神曦,相伴著兩儀神物精粹沉沉浮浮。
「陰身陽身之法,這是自陰陽合一中參悟出的分化之術?」
緊跟著,他忽地發現一頁孤本,像是源自某個大法的殘篇,與陰陽合一提升己身四五倍戰力的方向截然相反。
這一秘術走的是陰陽分化之路,涇渭分明,化成陰子與陽子,且能同時使用陰陽合一的秘術,威能恐怖。
但可惜陰陽聖子才剛剛修行這一門秘術,還不曾將之如意指揮,否則怎麼也能多掙扎兩下,再挨個幾腳隕落。
「看你這樣子,收獲不小啊。」
片刻後,改換形貌的段德貼了過來,艷羨無比,這聖子聖女的身家可比其他陰陽教弟子全部加起來都多,說是天降造化也不為過了。
「真正的造化還在那里呢,羽化仙金一出,就是四大皇朝也不可避免的參與其中。」
李昱輕笑,掃光了聖子聖女的身家,旋即指了指那玉台的方向,羽化仙金就橫陳在那里,諸王都戰做一團了,三大皇朝的繼承人亦是在氣機交鋒。
自古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仙金這樣的瑰寶,若是諸聖主知曉了都恐怕要沖過來搶奪。
「咳咳,實不相瞞,貧道其實有一計。」
忽地,段德扭扭捏捏的靠了過來,面上微微泛起紅暈,搞得李昱一身雞皮疙瘩都炸起,連退兩步,露出了警惕之色。
「你且說,不必貼身細言。」
他頓了頓,又瞥了一眼爭斗中央的羽化仙金,等待著段德的回應。
只見這無良道士 當一聲掏出了一個聚寶盆,嘿嘿怪笑著道「此物名為聚寶盆,可收天下神珍,只需道友上前吸引他們注意力,最好與之大戰,貧道便可直接暗中施法將之挪騰過來。」
他得意的拍了拍胸脯,一副信我準沒錯的模樣。
李昱狐疑,沉吟道「你不會趁著我與他們大戰,一人收了仙金跑路吧?」
他深切表示懷疑,這無良道士絕對做的出來。
「那當然‧‧不,不會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出生入死這麼些時候,難道我會坑你嗎?」
段德輕咳兩聲,眼神飄忽不定,又開始催促著李昱過去,這可是絕佳的機會,否則想在大戰中搶到手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罷了,道長我擔心你一人收納不過來,還是留下一道烙印助你吧。」
李昱還是不放心,打出一道元神烙印融入了聚寶盆內,有兵字秘在身,縱使無良道士整出什麼蛾子也能應對。
唰!
語落,他便縱身而起,化成一道銀虹沖向了前方古殿,直逼玉台。
「嘶,人王也要去爭羽化青金了!」
「他才剛斬了陰陽教的聖子聖女啊,就迫不及待要交手諸王了嗎。」
「天縱之姿,當真恐怖,簡直成了他一人的舞台。」
人們震撼,都有些發木,這也太狠了些,當真是一刻都不停息。
難道這羽化青金,真要落入人王手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