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長天一線皆赤金,恍若發生了大地震,隆隆響個不停,兩輛戰車都在共鳴,沖潰雲海,閃耀八荒。
在那密密麻麻的神光中,一道身影在退,雙掌間淌落血跡,連踏長空一百零八步,將一座山峰都踏裂成了斷崖,方才停下後退之勢。
他昂首,露出一張刀削斧鑿般的面孔,正是王騰。
「人王勝了!狼神被擊退,北原也擋不住他,一戰推平五大域!」
人們全都呆住了,人王真的成功了,打下了最後的北原,橫壓五大域,震的每一個人都如同石化,難以置信。
打遍中州無敵手,橫壓東荒無王,西漠佛子皆退避,南嶺戰妖皇,北原退狼神!只身橫推五大域,九千年來第一人!
古今唯一, 不敗人王!
「真的做到了,九千年後的又一壯舉啊, 與昔日的神人蓋九幽同行, 與青帝比肩!」
「拳試天下, 橫推五域,世間共尊人王!這是一段傳奇, 他必然崛起,傲立群雄上。」
「九千年來第一人,人王當之無愧, 奪盡天下風華!」
就是暗中觀察的強者們都忍不住心驚,雖然早有這樣的猜測,但當真正實現時,那種震撼依舊是難以言表的。
游歷天下, 為的是磨礪己身;但九千年來從未有人如人王般做到這一步,打的五域失音,橫壓同代,創造了一段新的神話。
「若不夭折, 將是一個屬于他的時代, 人族將再誕生一尊人皇,一尊古今唯一的人皇。」
天狼城城主輕嘆, 仿佛預感到了日後的風雲, 將有無數年輕人前僕後繼, 追趕這位人王的背影,但卻遙望不可及。
尤其是, 他背靠古華皇朝與姜家, 兩大極道帝兵鎮壓的勢力庇護下,想夭折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才是最令人絕望的事情。
龐大如須彌山,十八佛子齊下山,近乎凋零也沒有說些什麼, 默默作罷, 其他勢力又怎敢妄動?
古華皇朝尚且不必說,就是姜家也不是好惹的, 昔年的一尊神王就曾手持恆宇爐, 親手夷滅了北原上的一大聖地。
若是敢有人動人王, 人們毫不懷疑將要兩件極道帝兵出世, 這才是他橫行五大域,奪盡天下風華的底氣。
同代之爭,打不過,拼勢力,更打不過,這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勢碾壓,讓人沒脾氣。
「五大域,盡在我拳下!」
李昱立身雲霄上,望著手中的龍漢大旗,清晰感受到了變化,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大勢澎湃而來,眾生願力都匯集而至,為他加持。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變化, 難以言清, 在橫推五大域,奪盡天下風華後方才真正展露,仿佛洶涌的江潮, 推著他前行,化為這代歷史中最耀眼的弄潮兒。
嗡嗡!
漸漸的,一縷縷金霞自九天大日上垂落,發絲染金黃,為他披上霞衣,四極帝君環繞,古之九州橫空,內里誦念聲不絕,祈禱聲陣陣,萬家燈火將身軀環繞。
大勢在我,引領歷史走向!
李昱似有所悟,掃視四方,眾人不敢與之正視, 紛紛低頭, 在人們看來,這好比一個年輕的人皇,真正崛起了。
這一幕, 深深烙印進了北原修士的心中,千百年也不會忘卻,將要記載如史冊中,作為人王橫壓五大域的最後一役。
金陽下,人王立九州,萬靈拜,眾生匐,四帝環,萬龍舞。
「從今往後,五大域內,高高在上的將只有一個名諱,天下共尊人王!」
但凡強者莫不在思忖,這樣一個橫空出世的人物注定要震撼天下,一段屬于他的神話開始了,將要譜寫絢爛篇章。
這樣的經歷,這樣的天資,人們仿佛看到了昔年的帝與皇少年時,驚艷絕倫。
人們對他們從來都是自信的,必定會勝利。
此際,大戰雖平息,但很多人的目光依舊望向高天那輛龍車,這一戰其威名必定遠播,傳遍五域,影響太大了。
人王拳試天下,只身橫推五大域,將如日中天,恐怕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將聚焦世人目光,會舉世矚目,成為人們口中頻現的名諱。
而在他們的注視下,兩輛戰車竟是並駕齊驅,在逐漸西沉的殘陽中遠去,渡向前方,像是同行一般,消失在了天狼城外。
很快,這一戰的消息飛速傳播,不到一日間便傳遍了五大域,直接引爆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王古唯一,這一尊名在今日讓東荒、北原、西漠、南嶺、中州都搖了三搖、顫了三顫,舉世震驚,全都有些不敢相信。
普天之下,大到神城,小到路邊長街,到處都是修士的熱論。
許多人倒吸冷氣,覺得不可思議,可謂石破天驚,九千年後竟然出了這樣一位蓋世少年皇,有無敵風姿。
「他還這麼年輕,將來的成就不可預料啊,這樣的古之帝皇姿不是人們說出來的,而是一雙拳頭橫推五大域,活生生打出來的。」
「證道路上多枯骨,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將威震同代,到了最後,多半會有很多人伏尸在他的腳下。」
在這一戰的畫面被留影石傳出後,所有在關注這一戰的人都驚憾。
人王真的做到了,只身橫壓五大域,奪盡同代風華!
九千年來第一人,當之無愧,有古來帝皇姿。
同時,不少人都重視起北原的這尊狼神,竟然可與人王大戰至此,更是得到了亂古大帝的傳承,風姿亦是驚艷,可稱與人王爭雄的至強人選。
一下子,東荒姜家,中州古華皇朝,西漠懸空寺,南嶺妖皇殿內都傳出了聲音,恭賀人王功成,游歷天下圓滿。
尤其是西漠懸空寺,一群老僧們都笑得合不攏嘴了,大肆宣揚著他們的世尊自在王佛子與未來佛皇之名,一時之間鼎盛無比,都壓過了須彌山十八佛子的名頭。
偌大西漠,更是有激進些的老僧開始塑金身了,要為未來佛皇祈禱誦經,全他一場造化。
知道這些消息後的修士們無一不咂舌,不知不覺間,伴隨著人王游歷五大域,與他交好的勢力已經遍布天下了,來頭一個比一個大,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更有不少聖主、教主們暗嘆,還是這些老家伙們會押寶啊,早早的就站到了人王這一邊,來日必然鼎盛。
「少年人皇,他果然做到了這一步,我中州的後輩奪盡天下風華,是一樁喜事啊,這位九千年後的人王,也該見上一見了。」
中州南部,一位病老人遠眺北原,面上的神情有些懷念,像是憶起了昔年種種一般,平和中有一抹凌厲在復蘇。
立在他背後的女女圭女圭出神,有些怔然,那個號稱與自己師尊並列的中州第三神人,竟然走到了這一步,天下風華加身,亮的讓人睜不開眼。
「真是個怪物,將師傅的關注都奪走了!」
半響,她癟嘴,有些喪氣的嘟囔了兩聲,抓住了病老人的大手,一同步入了人群中。
中州西部,古華皇朝內,傳出了一陣大笑聲,足足維持了百息而不散,世人皆能感受到其中的喜意。
古華中興,便在今朝!
這是中州所有人的共識,一尊人王崛起,真的改變了格局,影響太大了。
「小皇叔,古今唯一之名不曾錯啊,比長青更甚。」
皇宮內,大皇子古長青幽幽一嘆,終究是釋然了。
正如皇主所言那般,小皇叔將中興古華,帶領著皇朝走向巔峰。
「一人之力,竟可至此‧‧‧」
九黎皇朝,月靈公主怔怔出神,這位中州第二美人也失去了以往的矜持,因一人而動。
東荒,一位金發青年眼神堅定,野性張揚,自山谷中走出,頭也不回的踏入了域門中,遠渡向其他大域中。
「去吧,虛空一脈不弱于人,我們在東荒等候你的消息。」
神城,姬家長老拍了拍姬皓月的肩膀,目送著他遠去,被傳送陣台的光華包裹,前往中州歷練。
天下人杰皆動,風起雲涌,歷史的洪流不會因一人而停滯,但卻會因一人而波濤洶涌,為之而明亮。
三日後,北原王家,中央大殿內,李昱與王騰相對而坐,正在交談。
當得知王沖與人王見過,被其救下一次後,這位王家少主的態度便愈發親和,與李昱更是一見如故。
「古兄欲要交換秘術,參悟亂古大帝的魔胎蛻變之法?」
王騰訝異,沒想到李昱會對魔胎蛻變之法感興趣。
「不錯,昔日我曾斬殺過狠人一脈的傳承者,得到了他們的神胎秘術,亂古大帝的魔胎之法亦是自其中參悟而出,我欲觀之感悟一二。
再者就是東荒的天魔波旬一事,王兄應當也听說過,他便是神胎魔胎同修,來歷神秘。」
李昱微微頷首,稍稍為波旬加了點料,雖遠在搖光聖地,但若是以神胎合魔胎,共生演繹,也許將打開一條全新的道路。
當然,他最想得到的,自然還是王騰手中的前字秘,修行元神,挖掘識海,大有用處。
「原來如此,亂古大帝昔年的確得到過狠人大帝與虛空大帝的部分傳承,最終走出了自己的路。」
王騰點點頭,這倒不是什麼難以知悉的秘密,畢竟北原自古只有這一位大帝,一生經歷都很深刻,為世人所銘記。
當听到李昱要以神胎法交換魔胎法時,他也不由眉頭挑了挑,很意動。
不過那天魔波旬也令他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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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魔胎神胎同修,那家伙又是自什麼地方得到的魔胎法門?
最終,兩人交換了魔胎與神胎的蛻變法門,又以兵字秘交換了前字秘,雙方皆有所獲,正要參悟間,忽然有王家長老走了進來。
「少主,人王,外面有一位胖道士,說是人王的舊識,想要求見。」
到來的長老神色有些微妙,似乎來人的某些舉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胖道士?」
李昱念頭一轉,當即反應了過來,不會是那被傳送走的段德吧?
當初在仙宮內被傳送陣不知傳去了什麼地方,如今竟是在北原出現了。
「那便請進來吧。」
王騰心領神會,擺了擺手。
那長老便走了下去,不多時便帶上了一位衣衫襤褸的胖道士,當他見到李昱時,上下兩嘴皮哆嗦個不停,整個人都在顫抖,直接就撲了過來。
「老古啊!道爺我找你找的好苦啊!那該寺的傳送陣,竟然將道爺丟到了北極神海啊!最北邊啊,險些就填海眼去了。
無量他媽個天尊的,還有莫名其妙的家伙在冰原上出手,將道爺都吹飛了出去,又多跑了十幾天的路,好不容易才折騰回來啊。」
段德淒涼開口,講述著自己倒霉的經歷,當听到冰原上有人出手時,虛空中隱隱傳來了一縷波動,老道士與老嫗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你也算運氣好了,沒將你丟到其他星域去,只是在北原溜達了一圈。」
李昱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確實有些倒霉,不過無良道士身上的幾道殘留氣機引起了他的注意。
似乎與冰原上的某一種族有些相像‧‧‧‧
這一下子,李昱眼光就詭異了起來,這胖道士絕對還干了些事情沒有說,八成又順手盜墓去了,這副衣衫襤褸的模樣必然是被追殺的。
寒暄了一陣後,王騰也認了出來這個道士的身份,當下面色一凜,默默傳訊與族中的幾位長老,告知他們提防下族中的陵寢。
他相信人王,但不相信這無良道士,算是盜墓成名了。
片刻後,王沖也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與李昱見禮,感謝他上一次的相助。
他如今也以特殊法門煉化了龍血,化去了其中戾氣,沒有被影響,依然是孩童性子。
又停留了一日,李昱方才告別了王騰,踏上回返的路途。
當那輛萬龍齊舞開道,四帝橫空俯瞰的龍車遠去後,北原的眾多修士方才松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大山終于挪開了。
人王駐足在北原,總給他們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尤其是一種北原天驕們,才剛被王騰收拾過呢,便又遇上了更為可怖的存在,道心都動搖了。
「我說老古,你最近搞得動靜可一點都不小,我在北極神海一出來,那鋪天蓋地都是你的消息,怎麼樣,有沒有在南嶺、西漠這些地方遇到奇地?」
趕路間,段德又活躍了起來,雙眼亮晶晶,生怕錯過一場機遇了。
「西漠那地方你多半不願去,南嶺倒是不錯,殞神嶺你可以探索一番。」
李昱也不客氣,直接報出了南嶺最富盛名之地,天門的大本營似乎就在其中,雖然是最大的險地,但無良道士去挖掘一番,說不得也能找出些什麼。
「那桿龍漢大旗呢,讓我看看唄,听說是凰血赤金跟龍紋黑金煉的?你可真奢侈,還有塊羽化青金沒用上呢。」
段德憋了這麼長時間,終于遇上了人,嘴巴從開始到現在就沒停過。
但李昱還是拒絕了他,這貨絕不是看看那麼簡單,堪稱人中黑皇,道號很寫實。
最終,龍車並未回歸中州,反倒是出現在了東荒境內,向著傳說中的生命禁區之一,太初古礦轟鳴而去。
「你這不會是要進入太初古礦吧?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大造化?」
段德有些發懵,這算哪門子造化,往生命禁區闖?
難道是要效仿大夏皇族嗎?
「富貴險中求。」
李昱言簡意賅,他來此,自然是為了墮日嶺內的遺跡。
恆宇大帝曾在那里煉兵,留下了遺澤,值得去探索。
此時的太初古礦雖然被稱作生命禁區,但只要不深入,兩位絕巔大聖還是足以庇護的。
段德聞言面色發苦,他比較認同富貴墓中求這句話,但此時已然來不及離開了,只能跟著一同踏足太初古礦內。
事實上,這片外圍與臨近的區域中,歷來探索的修士都不少,甚至每隔幾日都能看到道宮秘境的修士在出沒,俱是來撞機緣的,準備帶些源石回去。
龍車落下,兩人走出,老道士與老嫗則在虛空中默默觀察著,實力愈強,便愈能感受到深處的可怕,像是有恐怖存在蟄伏一般。
此地,見不到什麼建築物,大地赤紅如血,自古長如此,荒涼是永恆的主題,沙礫遍地,偶爾見到的石山也紅如血,寂如墓碑。
「太初古礦,老古你不會是要來找太初命石,對九轉仙丹起了心思吧?」
段德打量著周遭,忽地聯想到了最富盛名的太初命石,此物可以是說是這一生命禁區最珍貴之物了。
加上之前在仙宮中得到了九轉神丹的丹方,他自然想到了這一處去。
「並非如此,與昔年的帝者有關。」
李昱搖搖頭,地師之術已然運轉,種種山川地勢倒映入心頭,當即就選擇了一條路線向深處行去。
一听是與帝者有關,無良道士頓時興奮了起來,也不鬧騰了,一邊刻畫陣台一邊跟著,有了上一次日月嶺的經驗,他這次早早的就做了準備。
當然,希望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伴隨著踏足外部區域,夕陽的殘輝逐漸不可見,天穹愈發昏暗,沒有星月,一望無垠的赤色大地上有淡淡霧氣升起,讓人辨不清方位。
李昱沒有停留,玄瞳觀風水,腳步越來越快,選定的路線如龍蛇蜿蜒,避開了一處又一處的險地。
與此同時,天色越來越黑,霧氣繚繞,初時如薄紗拂動,最後越來越濃,有伸手不見五指的趨勢。
嘩啦!
只見遙遠的大地盡頭,傳來大瀑奔流般的浩瀚聲響,無盡的星光灑落,如水流一般,垂落向地面。
漫天星光匯聚成河,白茫茫一片,流淌進天地盡頭,莫名的波動正是從那里傳來,像是被一張大口吞食了一般,呼吸起伏。
「太初古礦,沉睡的存在可不少啊。」
李昱遠眺,神色莫名,聯想到了那些蟄伏在這里的至尊們,沒有節外生枝,直奔墮日嶺而去。
段德倒是凝神打量起四周,自古以來,東荒的聖主,中州的皇主,只要到來的,從來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過。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這樣的墓穴也不少,頗受他關注。
「多半能見到大夏皇族的痕跡。」
正前行著,沒來由的,段德腦海中迸出這樣一個念頭,大夏皇朝的皇主們很強勢,近乎在晚年壽元將盡時踏遍了東荒的生命禁區。
可以說,在禁區內,都能看到他們的痕跡,相當的執著。
「將要到了,墮日嶺外還有一處源天師的葬地,留了下傳承,須得一觀。」
李昱一邊推演一邊思量,很快就定了主意,關注到了第四代源天師的葬地,他將傳承銘刻在了那里,留于後繼者,倒不必擔憂被人取走,皆可觀。
愈是深入,便愈是深沉,不知不覺間,腳下的紅色沙礫,數百丈外的大石,更遠處的石山,皆被如薄煙般的月華覆蓋,朦朦朧朧。
當前行六十余里後,他們終于見到了一片松林,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前方。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這是眼下的真實寫照。
松林搖曳,清泉娟娟,月映溪流,清幽潔明,這一幕和諧之景卻讓虛空中的老道士生出了莫名的感應。
他凝神看向深處,感受到了一股同源相似的波動在呼應,與蔡族的祖上,第三代源天師很是類似,像是繼承者一般。
「怎麼還有一具骸骨在這里?」
段德眼尖,對某些事物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應,頓時發覺在前方古松下,有一具潔白的骨骼,通體晶瑩閃閃,在月色下綻放光華。
「這里有一塊玉佩,看來是大夏的一位皇主。」
李昱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在一旁的溪水中發現一塊神玉,被雕刻成龍形,閃耀寶輝。
這種玉佩,唯有大夏皇主才能持有,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如今所見更是印證了中州的傳聞,若是禁區內沒有大夏皇族的尸骨,那只能說這個禁區很不成功。
「嘖,你們中州皇族,癖好還真獨特啊。」
段德搖搖頭,很熟練的上前,就要與之深入交流一番。
正所謂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與其干涸于世間,倒不如再續光輝,也是一種另類的生命延續,此謂之大善也。
「終于感應到了,第四代源天師的傳承。」
李昱也不管他,徑直看向了深處,只見前方瑞彩爍爍,不止一處,不斷起伏指引著,像是一盞盞指路的明燈。
當靠近時,自幽暗中有一座古亭凸顯而出。
其高能有兩丈,地上落滿了松針,林木掩映,月華灑落令它看起來清幽而雅致,在亭前則有四根石柱聳立,上面密密麻麻,古字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