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鼓響,震動全城。
「有敵來襲!」
接著號角連天,陣陣吼喝聲響起,一隊隊披甲持銳的甲士列陣走出,騎乘古獸,目光凌厲而堅毅,大戰真的要發生了。
這座原始帝城,乃是邊疆最強大的關隘,自此界還未分化時便已存在,抗擊異域,歷史超過一紀元,非常雄偉,震懾人心,是由古老的石料築成。
就連大漠下,浩浩蕩蕩的異域凶軍也對此城露出了忌憚之色,它仿佛有靈魂,刻錄下萬古的悲涼與滄桑,歷經烽煙戰火,浸染不朽之血,百戰而不倒,長存這里,阻擋異域鐵騎。
「一定要踏過去,揚我界威,自仙域分化出的同源古界而已,怎能與我們相提並論!」
有不朽者揮動令旗,散發冰冷煞意,這里,曾橫陳過真仙與不朽的尸體,高懸他們的頭顱,甚至有不朽之王的血灑落,浸染其上,對異域而言,是恥辱,是不可忍受的!
唯有踏平此界,血屠一切生靈才能洗刷。
「起陣!準備攻城!」
異域大軍中,一位位不朽者顯露真身,聳入星宇間,大袖一甩地面上赫然多出了一幅幅骨架與大旗,在焚燒,如同火堆一般,組成了可怕的陣法。
依稀看到,骨架扭曲,還有不曾燒盡的皮肉,甚至有半張面龐;大旗中,則有一道道魂靈在怒吼,在喝罵。
那火光周圍,刻有各種符文,是異域強者們已九天生靈與仙域強者的尸骸、元神所鑄的法器!
在此刻顯露,不僅壯大士氣,更是在羞辱敵人,讓他們憤怒!
顯然,這是有效的,帝城內的駐軍皆憤怒不已,牙關緊咬,真仙更是眉眼都立了起來,那些魔器中,有他們的後代、有他們的故友、也有他們的親人,卻被如此熬煉!
但他們克制住了憤怒,沒有被沖昏頭腦,而是在等待,等待鎮守者的號令。
「可惜,還差了些歲月,若再給我一段時間必可成王;只是,因緣際會不可強求,此戰,便由我來!」
城牆上,盤坐的中年男子站起,膝前的古劍長吟,如游龍般翱翔,劍胎通體漆黑,閃爍著元神火光,仿佛是大道載體般玄妙。
一時間,所有駐軍目光都匯集了過來,他們想戰!他們要戰!
「戰火燃盡英雄膽,豪杰並起匯風生,諸位,九天在後,何惜一戰!!」
噌!長劍斜天,切開一排碩大的宇宙裂縫,他一聲令下,整座古城都轟鳴了起來,無數九天修士怒吼,戰血沸騰。
轟!
古城四周陣法亮起,構建成一片不可逾越的光幕,唯有九天修士可安然穿越,城門開啟,浩蕩大軍馳騁而出,煞氣無邊!
「殺個痛快,縱是死,也要殺的他們肉痛,殺的他們膽寒!」
「修我戰劍,護我九天!異域河山,不共戴天!」
無數大軍密密麻麻,如同赤色的鋼鐵洪流一般,此時一起舉起了兵器,並發出整齊的吼聲。
九天戰軍出!漫長歲月以來的征戰與試探留下了無盡的血與殤,唯有廝殺!
「王!」「王!」「不朽之王!」
異域生靈高呼,震動了天上地下,無窮大軍逼來,黑色的甲冑,雪亮長刀,幽森的戰矛,碩大的天戈,粗大的血戟,猙獰的猛獸坐騎,滾滾而來,讓天地都在顫栗!
「九天!你們算得了什麼,我界的對手是仙域,你們不過橋頭堡,緩沖地帶罷了,今日便踏平!」
「殺!前路大風口,陰陽都是狗;九層累黃土,生死不回頭!」
這片大漠喊殺震天,雙方接觸,照面間就演變成生死搏殺。
噗!
鮮血不時濺起,大戰無比的激烈,每一步邁出,這里都會有人倒下,成為尸體,激戰的太慘烈了。
有九天強者吼嘯,有異域生靈凋零,至尊在縱橫,真仙在對拼,人道生靈在搏命,星宇都破碎了,被戰氣所沖擊,四方劇顫抖,無垠大陸都在沉陷。
「殺!」
那廝殺聲,沖破雲霄,震動了天地,殺伐氣席卷天上地下,血雨飛灑,所視所見都染成了赤紅色。
在這里,竟有一株株極其美麗的花朵盛開,妖艷的讓人心醉。
那是地獄之花,傳聞是真仙死後魂變所致,借助戰場上無數生靈的鮮血澆灌,再生出來,就算是至尊也不能欣賞。
轟!
就在此時,天空中發出爆鳴,有一桿天戈劃破永恆,直接劈斬了下來,湮滅浩瀚星空,聲勢無窮。
「不朽之王?!」
人們驚悚,那竟是不朽之王的兵器顯照,轟鳴天地間,要貫穿向那宏偉的帝城,異域大軍這次竟有不朽之王參戰!
「哼!我界不朽之王君臨,爾等城池中僅有一位準王坐鎮,如何逆天!」
異域不朽大笑,猖狂無比,這一次他們打定主意要閃擊九天,渾浚不朽之王突破成功,要血屠此城來鞏固果位!
此地只有王家領袖,一介準王而已,如何對抗的了天意!
「平亂!平亂!平亂!」
那中年人目光一凝,已有舍身之志,縱天一戰!他眉心放光,手中劍胎猛地劈出,竟有一尊與他一模一樣的人形生靈殺出,由劍光凝成,如若第二元神般,硬撼向那飛來的天戈。
鏗鏘!金鐵交鳴音響起,那貫穿而來的天戈竟真的被截停下了一瞬,王祖則身軀一顫,向後倒飛,將浩瀚星空都踏裂了。
「哦?區區準王,竟在元神方面有如此造詣,只差渡劫,有趣。」
轟隆!就在這話語響起的一瞬間,那天戈威能大熾,無形中有一只大手探了過來,猛地揮動,將王祖整個人都打的橫飛出去,人形劍光消散,整個人都撞在了帝城上,肌體開裂。
緊跟著,一輛漆黑如墨的戰車行駛而來,煙雲翻滾,雕刻著一些奇異的古獸,當中不乏真龍等。有一種迫人靈魂的威壓透壁而出。
先前的聲音,正是自其中傳出,威壓九天,讓整個帝城邊疆都在震蕩。
「不朽之王?!」
一股沉重而死寂的壓力襲來,讓場中所有生靈的呼吸都滯住了,動彈不得,那是不朽之王!真正的高高在上,俯瞰紀元沉浮,大世更迭,蓋世難尋敵手。
而今卻出現在了這片戰場上,王祖只有準王層次,如何抵擋?
這像是一陣驚雷炸響在了人們的心頭,讓他們有些苦澀,先前傳出的消息只是邊疆動亂,疑似有不朽之王來襲,仙域就是來援查探恐怕也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他們內部會糾葛。
但眼下,不朽之王真的出現,直接來襲,根本不給他們掙扎的機會,太過迅猛了。
王祖沉默,而後定定的看著手中的古劍,幽幽響起一聲輕嘆。
「螻蟻的掙扎,無趣;今吾臨,此城當破,九天生靈皆誅,鞏固我王境道果!」
戰車內傳出冰冷之聲,一只大手緩緩探出,握住了天戈,根本沒有拖沓的意思,只平靜一揮,便是毀天滅地,仙王之力加持的天戈落下,威壓九天,讓整片邊疆都在劇烈動蕩,堆疊的宇宙都在解體燃燒。
轟隆!
天戈垂落,無垠大漠開裂,顯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萬古仙穹在崩開,四分五裂,重開萬萬重漣漪與巨瀾,鋒芒所向無物不破,一整片大宇宙都被生生劈碎,碾壓向戰場生靈。
這像是無可抵擋,只能眼睜睜看著,是天意在發威,降下審判,無數生靈被壓的踉蹌癱倒,心神都仿佛要凝固凍住了一般,絕望在蔓延。
咚!
就在此時,一聲悶響傳來,讓這波瀾起伏如瀚海的威壓散去,讓那劈落向戰場的天戈頓住,讓那碎開的宇宙重組,破裂的仙穹合一,讓戰車內的生靈都掃來了目光。
是誰?
人們心中顫動,忍不住大口呼吸起來,猶如黑暗中溺水之人得見光明,重歸大地,不禁看向了那輕響傳來的方向,還在繼續!
咚!咚!咚!
緩慢而有韻律的悶音落下,像是心跳,又像是腳步,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就連不朽之王渾浚也看了過去,露出凝重之色。
「輪回壓古今,鈞馱鎮世間;修道無歲月,吾立紀元巔!」
轟!伴著那腳步聲傳來的,還有高高在上的大道宣言!
那聲音是從遙遠的東方發出,語調不高,但是卻清晰的傳遍大漠,透過帝城,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有一種非凡的傲氣。
「仙‧‧王!」
黑色戰車內,不朽之王渾浚低語,吐露的話語讓所有人都震撼。
雲霧散去,宇宙自開,萬古仙穹垂落下燦爛的曙光,照耀出一條布滿光輝的道路,一尊龐大神獸行走而來,通體繚繞陰陽氣,烙印不滅仙紋,龍首麟足,尾部則是一條黑蛇,背負紀元神塔,又像是一面古碑,記錄著古史更迭,伴著陣陣禱告聲,無比凶悍,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也是極其的神武。
仙葩朵朵,道蓮簇簇,他在邁步,看著不快,但是它每一步落下,都是一片星空在遠去。
從容不迫,他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降臨,發出的光,仿佛照亮了古今未來,讓十方蒼宇共振,踏著歲月長河而來,彌漫出恐怖的仙霧。
「仙王!真正的仙王!」
「仙域的鈞馱仙王?援兵真的來了!」
九天生靈雀躍,就連王祖也松了口氣,他們看向仙王降臨之地,局勢霎時逆轉。
只是有些不解,這位鈞馱仙王,為何是真身顯化,好似還背負著什麼一般。
怎有這般變故!與之截然相反的,異域生靈們呼聲驟停,不朽者都忍不住握緊拳頭,渾身冰冷,感覺如墜冰窖中。
「鈞馱仙王,你‧‧」
戰車內,不朽之王渾浚輕咦,感受到了不對勁,似乎到來的仙王不是一人!
「鈞馱仙王的背上,有一個人!」
忽地,王祖低呼,看向了那映照天地間的仙王法身,帶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那玄武般法身背上,還有一尊被黑白漣漪環繞的可怖生靈,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在垂釣大世起伏,在譜寫古史更迭,他是在歲月長河中橫渡的生靈,是行走在輪回路上的霸主。
以諸天撰舊事,刻英靈往來路!
「仙王‧‧以仙王為坐騎?!」
「怎可能!堂堂王者,會屈身為坐騎?那是怎樣的生靈,傳說中的‘帝’不成!」
這是一種震撼性的效果,那是可是真正的紀元霸主,無上仙王,活的歲月久遠,鈞馱之名輝煌一紀元,而今卻成為了一個人的坐騎。
這對九天與異域的沖擊是難以想象的,無數生靈目瞪口呆,都忘記了生死仇敵就在身畔,只顧著呆呆的仰望著那道身影,如面輪回。
誰能不怕,哪個不震撼,各族修士都發毛,收仙王為坐騎,這是天大的手筆!
就連戰車內的不朽之王都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他初成此境,道果還不穩固,卻就遇上了一位成道紀元前的仙王,還是以坐騎的身份照面。
這讓他很壓抑,好似自己也成了坐騎一般,被人踏在了腳下,忍不住緊握天戈。
「王!」「王!」「無上仙王!」
而此時,人們沸騰,因為感受到了鈞馱仙王背上生靈的氣息,與他們同源,來自九天!
這讓他們歡呼,讓他們振奮,吶喊聲震動了天上地下,天地都在顫栗,整片戰場都在抖動!
大漠中,金鐵音鏗鏘,仙王君臨,征戰邊疆!
轟隆!
鈞馱到來,強勢出手,帶動浩瀚宇宙鎮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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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嗡隆一聲將那天戈打的揚起退開,遠離了這片戰場,遠離了無數生靈。
他傲立于此,光輝萬重,俯瞰異域大軍,仙域與異域本就是死敵,他自是要出手。
隱隱的,九天在脈動,無數人的吶喊聲化為願力,化為粒子,纏繞而來,飛舞在他背負之人的身畔,化成了人道薪火燃燒,同樣傳遞到了他的體內。M
有火,在燃燒!
「吾乃鈞馱仙王,誰敢與我一戰!」
此刻,鈞馱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加持,仿佛這般戰場上,才是王應有的歸宿。
他一聲長嚎,烏光滿天,在其周圍無盡的黑暗天幕,太陰仙氣等顯照,漂浮而起,化成漩渦,形成風暴。
太陽仙光、光明聖土等化做純白縫隙圍繞著那個黑色的漩渦,景象恐怖。
一黑一白,兩股氣流出現,那是陰陽二氣,在緩慢流轉,這天地一下子紊亂了,波及整片大乾坤!
霎時間,場中異域生靈都肌體開裂,元神搖曳,經受不住這股可怕的變化,非是對他們出手,只是自然而然的影響罷了。
「不好!我的道行在消減,肉身與元神在出現隔閡,這麼遠的距離都被影響到了!」
大軍彼岸,異域的駐地中有人驚恐,陰陽二氣彌漫,讓天地都混亂了,像是要瓦解了一般。
「殺!」
鈞馱立在戰場中央,相隔很遠,但是那種氣勢,那種睥睨異域的威風,卻透發而至,讓人倍感震撼。
他橫掃而來,對決不朽之王渾浚,道行自然高出對方一截,直接將他打出了戰車,激戰宇宙群落中。
轟隆!仙王大戰何其恐怖,動輒滅度蒼宇,血洗大界,而這卻是初成者與老牌人物的對決,差距很明顯,讓一眾異域生靈都很苦澀,有一種難言的挫敗感。
這還只是坐騎啊,若是他背上的那人出手,又會有多麼恐怖?
然而,自始至終,鈞馱仙王背上的那道身影都無動靜,沒有話語,仿佛這世間一切,億萬生靈,諸天輝煌,無盡紅塵,都不在他的眼中,只是歲月長河中泛起了一點浪花,一圈漣漪。
「這座城存在不止一個紀元了,是真正的帝關,歷經多個大動亂時代。」
李昱平靜,猶如毫不相關的游客般,俯瞰著原始帝城,遠離諸世外,不在戰火中,有一種奇特的韻味。
他坐下的仙王在與不朽之王拼殺,他卻在這里觀覽舊景,沉著,自然,仿佛勝券在握,沒有必要去關注。
那目光,始終停留在城池上,感受著歲月蒼茫氣,如若親身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大戰,所謂的多個時代,是以小半個紀元為時間單位。
而亂古紀元的帝關則是直到大戰漸漸平息後,沒有陷入危局的生靈,才在帝城後建起一座新的巨城,歷史含義截然不同。
而今,這座城也將迎來真正的輝煌時期,在璀璨年代,帝城沐浴諸天神輝,加持各族族運,有仙域豪雄往來。
這段歲月,被稱為封王歲月!也許將由他親手開啟。
「鈞馱,上一紀元的仙王,倒是耍的一手好威風。」
轟!不朽之王渾浚低吼,被壓制的他很不甘,蓋世殺氣爆發,無量不朽符號落下,混沌炸開,猶如天雷滾滾般響徹在此地,久久不散。
至此,盤坐于鈞馱背上的身影終于轉移了目光,猶如審視般看了過來。
這讓他忍不住一驚,有股迫人的氣機在散發,更重要的是,對方以仙王為坐騎,本就有種攝人心魂的大勢,此刻洶涌而來,沒有哪一位王者能平靜。
「聒噪,擾吾雅興,持此戟,斬了他!」
李昱覽古的興致被打斷,很不悅,抬手一擲,被老祭司祭煉過的祭天仙戟落下,鈞馱蛇尾一甩,猶如大手般握住了這口大戟。
噌!祭天戟現世,綻放無量光,通體纏繞虛幻長河,有因果星空閃爍,有命運長弦搖曳,震動間,諸天都要被割裂,都要被斬開!
「正合我意!」
激戰正酣的鈞馱低語,眸光前所未有的熾盛,第一次對于背負的身影沒有那麼抗拒了,當下威勢倍增,揚起仙戟猛地劈殺向前。
轟隆!
這種重擊,不可想象,震的歲月長河都要斷開了,要再次改道一般!
「那個不可揣測的存在,動了!」
這個變故,讓下方的不朽生靈之都為之變色,心中擔憂,第一次對不朽之王也失去了信心,心中波瀾起伏。
所有人都呼吸粗重,誰也沒有想到,那盤坐仙王背上,神秘無比的生靈會在這種關頭賜下仙兵,霎時戰局就有更迭之勢!
砰!
直面祭天戟,渾浚仙王咳血,己身的器都被打崩,整個人橫飛,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這一戟之威讓他受了不輕的創傷,胸口都凹陷了,就是有無上戰衣保護都不行。
這絕不是普通仙王兵那麼簡單!究竟什麼來頭?
「好強!那位存在究竟有多麼強大?麾下坐騎可壓不朽之王,賜下的仙戟有滔天之威!」
「難以想象,難以揣測啊!太過恐怖了」!
戰場中,許多人都倒吸冷氣,無論是異域的不朽,還是九天的真仙,都覺得頭皮麻。
「殺!畫戟掃沙場,無雙立萬世;吾動混沌起,再開一紀元!」
鈞馱長嘯,飛揚凌此世,揮動祭天戟間天崩地裂,鬼哭神嚎,時間長河要改道!
他大開大合,恢宏正大,接連重創對手,龍首猛地撕咬,蛇首餃著仙戟猛力一劈,噗的一聲,將他撕裂為兩半,血雨飛灑,只有元神遁出!
「該死!」
不朽之王渾浚驚悚,自那仙戟上感受到了可怕的力量,但與鈞馱仙王似乎很不契合,他並不能發揮真正的威能,這也讓他窺見了轉機。
「你以為,吾只靠此戟嗎!」
然而就在下一刻,大道漣漪擴散,竟有陰陽二氣化成太極兩儀,形成兩片宇宙深淵困鎖他的元神與肉身,一者鎮壓極陰之地,一者鎮壓極陽之天,分而化之!
噗!血濺邊疆潰星宇,飛揚九天裂乾坤,下一刻,大戟猛地劈出,直接斬開了他的肉身,一顆大好頭顱飛起!
斬首不朽之王!
「天吶,不朽之王的頭顱被斬落!」
這下子,就是異域生靈也受不了了,驚呼四起;不朽之王被斬首,這絕對是萬古難見的天大事件,震撼無比,就連仙域旁觀的仙王都呆滯了,難以置信。
啊!不朽之王渾浚慘叫,元神都裂開了一次,但還是不要命的沖了出去,逃遁向了異域方向,同時間有數只大手從異域中探來,在庇護,不朽之王們亦臨!
逃?
不朽之王敗逃了!
異域大軍發呆,他們奉若神明的不朽之王敗了,逃了?頭顱都被人斬下,只有元神逃走!
「哈哈哈!什麼不朽之王,也不過如此!」
「滾回去吃女乃去吧,還高高在上,還不是灰溜溜的逃了!」
「不朽之王,你回頭啊,回頭看看啊,你的頭還在這里呢,是否無可回啊,哈哈哈!」
九天大軍振奮不已,紛紛高呼慶賀,這可是難得的大捷,近乎沒有出現過,將不朽之王都斬首啊,打的對方悶頭逃竄!
這實在快意,也實在解氣!
想當初,渾浚不朽之王自信而來,裂仙穹碎宇宙壓王祖,真身不出都要破了這處邊疆,讓無數人絕望,可現在卻狼狽而逃,被斬首,被立劈,被擊潰,委實對比鮮明。
「記住!吾名鈞馱!輪回壓古今,鈞馱鎮世間;修道無歲月,吾立紀元巔!」
鈞馱仙王睥睨戰場,將對方的殘肢踏在腳下,一手提著不朽之王頭顱,格外的威武,震得異域大軍不敢出聲。
他同樣暢快,橫擊不朽之王,斬落首級,比之他過往經歷過的搏殺都要璀璨耀眼的多!是無法比擬的,是從未體驗過的,唯有在那個人的帶領下方才成就。
「大道幾千秋,歲月斬人頭;問天要生死,落地九重樓!」
道音橫天,李昱負手而立,踏在鈞馱仙王的背上,就連那不朽之王的頭顱也在他的腳下,幽幽長吟,俯瞰大世洪流。
面前,是尸山血海,不朽之王授首;身後,是帝城偉岸,九天生靈遙望。
征戰何須己親為,只手不落斬王頭!
當真,無敵風采也!
「大丈夫,當如是。」
人們忍不住贊嘆,這究竟是怎鹽更迭人物啊,何其強大,都無需自己出手,僅僅坐騎就鎮壓不朽之王,賜下的仙戟斬落敵首,磅礡威壓蓋世。
這令他們忍不住遙想,若是他真正出手,將有怎樣的威勢?恐怕連不朽之王都要被鎮殺!
「可惜,有其他不朽之王接引,讓他元神遁走!」
鈞馱有些惋惜,沸騰的戰血漸漸平息,他也算的上一位武痴,若能當場留下那新晉不朽之王,定能立下大功。
但這一級數的強者抹殺太難太難,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若要逃是攔不住的,元神不滅肉身不朽,哪怕是仙王中的強者磨滅弱者也要漫長的歲月,這樣的戰例出現的很少。
「無妨,下一次無需此戟,你只身鎮壓他。」
李昱收回仙戟,淡淡開口,充滿了自信,這是他輪回王的坐騎,何須理由。
坐騎鎮壓不朽之王?!
此話一出,不僅是異域,就連帝城內都是驚呼聲一片,未免有些太嚇人了!
不少人都有種眩暈感,坐騎都是一尊真正的仙王,而今那位直言要讓坐騎去鎮壓異域的不朽之王,簡直是徹底將異域的顏面踩在了腳下!
「輪回王,真神人也!」
「鈞馱道友英雄氣不減當年。」
一下子,連仙域諸王都有種暢爽感,出了一口惡氣,連變成坐騎的鈞馱都順眼了很多,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由坐騎成了立大功的坐騎。
當然,最為驚人的,還是那位自始至終都不曾出手的輪回王,強悍而神秘,竟然有那樣的一件秘器,可傷仙王啊!
異域大軍有些沉默,帶隊的不朽們更是有些絕望,局勢未免轉變的太快了些,如此突兀。
他們分明打探的清楚,這座城池內只有一位準仙王駐守,而他們的渾浚古祖剛成就不朽之王,正可來大戰一場揚威,立下功勛。
而以仙域的性子,必然要拖拉,等待來支援時一切早就晚了,九天內仙王也很散漫,少有匯集之時,他們不朽之王打穿這里難道還用得上幾個剎那嗎?
這不是手到擒來,有手就行?
卻不曾想直接有仙王降臨相阻,且還是大人物的坐騎,那尊被喚為輪回王的存在自始至終都不曾出手,只是賜下仙戟便有無量威能,當真是讓人心驚膽顫。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渾浚喋血,被斬首而逃,他們則無有幸存之理,一邊被絞殺一邊逃竄。
直到此時,其他仙王們才一一現身,氣機澎湃,與異域內顯照的法身們對峙。
但人們都知道,這是打不起來的,異域吃了這麼大的虧,被羞辱,如何能忍得了,但諸王在此,他們又攻不過來,只得形成了這樣的局面。
最終,異域大軍被殺的七零八落,淒涼的逃走,留下一地殘尸,連不朽者都有兩人隕落!被當作戰旗般拎起,掛在了城牆上,是對他們先前拿真仙血骨點火,元神煉旗的回擊。
不朽之王們沉默,目光不禁落到了鈞馱仙王身上,準確來說,是他背負之人的身上。
但此時,這位卻沒有關注他們,而是看向了持劍胎的王祖,幽幽開口。
「王祖,你真名中可有一個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