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旌旗似火,輝輝皂蓋遮天,好一個渭水太公,直把紫微拽天落,七殺逆入座命宮;真一個大周相國,叫那六賢往復,過而賜福,論天六變可壯族。
周王笑言曰,胸藏萬斛珠璣,祭司沿道,月復隱無邊錦繡;只叫那百域諸國齊下拜,浩蕩蕩直呼渭水大興,人道永昌。
李昱居位相國,頷首面之,自覺命格有升,紫微帝主之上又多了一抹貴氣,以及純粹的人道之力加持。
這是皇朝的反哺,周朝何其強盛,于殷商墟中再起,其相國之位自然非凡,有大福澤,大氣運加身。
「好也,即為相國,立萬國之上,你的齊國封地也該加賞一番,昔年殷商紀百域未分之時,太公故里亦是繁盛,今雖薄之,但可執掌中土,號令天水域諸公諸國,來日隨我往祖廟一趟,在祭司一系中也定個音。」
齊老笑而輕語,讓在場的諸國強者們都心中一動,人王看重相國,老祭司更是其師尊,兩兩相合之下,這來日未必不可躋身王位啊‧‧‧
周王繼位已久,但也是前人禪讓之,否則休說是不墜王座,就是一個不滅生靈都能長生不滅,那豈不是王座從出生佔據到隕落?
故而沿用了古老時代的禪讓,當新一代強者崛起,自然就到了交替權力的時候,這一世強者諸多,三大脈在前,大族傳承者居中,亦有渭水相國在後,也許也少不了競爭。
「謝師尊。」
李昱了然,這是齊老在為他鋪路了,僅有渭水一脈與人王看重還遠遠的不夠,要想在萬國之上立足,必然少不了祭司一脈的相助,其與周王平起平坐,分量自然極高。
如此一來,也不見得遜于那些大族傾力培養出的傳人,人祖人宗,他們的族群自古流傳至今,強者幾何,很難想象。
「舉都歡慶,大宴三日。」
周王頷首,言簡意賅,對于這個後輩,他亦是很看重,雖然殺性重了點,但那都是外族展露的,對內沒有任何傲凌之舉,這很難得。
尤其是眼下紀元之末,守成平和之主自然不適,要的就是鐵血殺伐之軍!心不狠,站不穩。
「尊王上旨意!」
群國公卿皆拜下,露出喜色,這類宴會無疑好處諸多,甚至會有不墜萬座講道,仙釀與仙珍補益非凡,足以讓他們道行精進,法理頓悟。
李昱隨齊老而行,轉眼就來了宴庭中,當真是樓閣重重,雕檐碧瓦,亭台疊疊,獸馬金鸞,左右鋪設俱是美玉良金,輝煌閃灼。
殿當中有二十四明珠高懸,朦朧神聖,仿若二十四諸天盤繞其中,放光華照耀,此物相當不凡,不少公卿與柱國的目光都聚攏了過去,很在意。
「此器,也曾在殷商紀大戰內留下傳說,可惜而今不知幾實幾虛,自禁忌族群手中奪來時受損不小。」
有公卿感嘆,當年二十四諸天威名赫赫,幾可有人認為能演化成二十四重大域般的存在。
可惜大戰太猛烈,過去未來的不墜王座們皆參戰,生生將之打崩了。
「你之諸天權柄有部分散落諸世之外,二十四諸天亦有部分散落在那里,若去找尋時,可留意一二。」
齊老囑咐,透露了一則消息,諸世之外,有兩層區域。
外圍是當年殷商紀大戰所形成,算是遺跡也是葬土,權柄與神珠就是散落其中;而第二層,那就是真正的諸世之外,不墜王座才能探索。
「二十四諸天,不知我的輪回與大自在天發展下去,是否能成為真的諸天‧‧」
李昱聞言有感,聯想到了己身的兩大沃土,需得悉心培育,關乎成道之機。
接下來,宴席開始,諸公諸國推杯換盞,熱鬧無比。
「恭喜相國,此一舉渭水大興,可振過往風姿。」
「相國大人,我地亦與天水域相鄰,來日可多親近。」
「前輩‧‧」「大人‧‧」
一茬又一茬的公卿柱國圍攏過來,與李昱結善緣,內部稱得上和諧,他也一一回應,竟發現還有些封地也在中土內的。
而今他齊國封地擴張,執掌中土,自然也被這些臣子拱衛,暗合紫微帝星格局,眉宇顧盼間威儀愈濃。
有道是居位養氣,便是如此,這等命格,本就需居于主宰之位方得全妙,加持更甚。
很快周王與祭司講道,顯化歷史長河、光陰主干,因果星空等,自然衍生異象,但又很快歸于平淡,只因大道至簡,異象不外露,而在聆听者心中。
就如李昱般,他心靈已然沉浸在了大黑天之相與周天子相中,皆有奧妙,對于歷史長河與因果星空的影響也截然不同。
其中三垣二十八宿自然玄妙,予李昱啟迪,他居紫微帝主,自然對紫微垣掌控親近,而剩下的太微垣與天市垣亦是精深,讓他苦苦思量鑽研。
大宴雖三日,悟道有千年。
外界三日,殿內卻已過了三千年,這是周王的手段,讓在場的官爵加身者皆有所得,皆有所悟。
「三垣妙術,以歸群星。」
李昱醒轉,身周諸天星河自然顯化,重新排列組合,匯成三垣二十八宿之態,自有一股威能在其中,而他的宇宙群落也在講道中大幅躍進,臻至了八百重。
這其中自然有相國之位反哺,兩位王座講道之效,可也生生化去了三千年歲月,若是放到尋常之時,恐怕就需百萬年之數了,當然這樣的數字對于一紀元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可對人道生靈而言就截然不同。
反觀場中,不少公卿柱國已然告退,紛紛離開,他亦是如此,回返齊國封地內,要整頓一番中土。
域門開啟,周王與老祭司卻喚動了周都禮軍相隨,相國歸位,豈可錦衣夜行?
嗡嗡!
這一日內,天水域嘩然,但見那高天之上聚雲煙,日月飛揚群星闕,有聞鳳鳴龍吟,但見麒麟祥瑞,環繞那域門隆隆而動,光耀十方。
諸天星河自門戶中奔涌而出,每一顆大星都是一片古界,都是一部古史,自萬界中映照而出,遍照白日,三垣環起,猶如一尊冠冕橫空,驚得無數生靈下拜。
「如此陣仗,如此排場,昔日的太公,而今的相國歸來了嗎?」
「自然,那可是周都禮君!連各大公卿與柱國都不曾享受過的待遇啊,相國是何位?位居萬國上,只在周王下!」
「當初前代渭水侯隕落宇宙殘墟中,誰能想小侯爺橫空出世,崛起微末間,一路征天路討域外平殘墟,男子伯侯公,風光至今又成相國,何其偉,何其壯也!」
天水域生靈感嘆連連,就連真靈界內都在映照著這一幕,諸域共證。
‘渭水!渭水!渭水!’
在那門戶之後,赫然傳來了呼喝之音,霎時瑞氣騰騰鎖太華,祥光靄靄照雲霞;龍鳳合鳴震霄漢,原是渭水相國家。
周都禮軍分列而出,華衣燦燦,戈戟鏘鏘,笙簧拂道如鶴淚鸞鳴,畫鼓咚咚一似雷聲滾滾,拱衛李昱在中央緩緩行出,顧盼生威,龍行虎步,自有大勢相隨。
沿途疆土氤氳霞光滿道,渲染人家,郭外瑞彩結成祥,造福百姓;相國駕臨中土地,不負渭水繞天涯,聲聲誦念,句句禱告,都匯成願力環繞,明光無瑕。
「中土炎天侯,敬拜相國!」「中土黎光公,敬拜相國。」「中土夜穹公,敬拜相國。」「中土青玄柱國,敬拜相國。」‧‧‧
霎時間,一個個諸侯,一位位公卿,一尊尊柱國皆真身相迎,居于兩畔拜見。
就連伯子男等爵都沒有了上前參拜的資格,只能在遠方遙遙敬拜,當真是一步一人杰,環顧皆英雄。
李昱頷首而過,似皇主巡天,威儀浩蕩,歸入了瀚海天涯內,而此時,周都禮軍的真正作用發揮了,他們進入封地內修繕,要重塑相國府,自然不可如先前的太公格局一般了。
他們是有備而來,胚胎裝飾等早已自周都內備齊,而今與太公府融為一體便可。
很快,相國府煥然一新,多出了一抹鴻蒙氣,源自封位,此宮浩大,通體以紫紅二色鑄之,上分八卦合陰陽,下屬九宮定龍虎。四角有四柱之形,左右立乾坤之象。
前後配天人之局,周圍有風雲之氣。此殿上合天心,下合地戶,中合人意。上合天心,應四時;下合地戶,屬五行;中合意,風調雨順。
「相國有德,使萬民而增輝;六變加世,感百事而無逆,吾等告退。」
禮軍告退,紛紛離開,唯有李昱一人立身于此,觀賞著這新生覆地,氣象大不同,在此久居,也可養大勢,蓄貴氣。
接下來的日子里,中土內官爵紛紛前來拜會,但也只能見到他的劫身,真身則雲游而出,踏渭水而歸舊土,春看桃李,夏賞芰荷,秋看黃菊,冬賞梅松,一晃便是數年過去。
渭水濤濤,奔流不息,卻有一人垂釣在上,直鉤而無鉺,悠然自得,身周竟有道德五千言環繞,融入了自然循環的意境中,在體悟。
「西風起兮自雲飛,歲已暮兮將焉依?五鳳鳴兮真主現,垂鉤竿兮知我稀。」
李昱吟誦始祖之言,為昔年姜尚釣于渭水時的感嘆,而今卻已物是人非。
遠天,朝陽初起,魚白一線,紫霞頓生,萬物之中皆多出了一抹朝氣,生靈昂揚向上之意浮現。
他張口一吸,那諸天星河之內,萬界中每一重東方升起的朝霞都如受招引一般,以肉眼可見的七彩虹芒形態,貫通而下,沒入他的體內。
重要的不是霞光,而是融入那那蓬勃向上的意境中,讓肌體與元神都永葆活力,煥發出昂揚向上的心境,這很重要。
「逍遙百年,煉化王主,也有了八百二十重宇宙群落,這渭水中果然有隱秘,能與血脈相合。」
李昱自語,有心要將道行推至三九級數,但哪怕資源在手也需要歲月的堆疊,除非是尋求頓悟,得祖界之力助推,方可一躍而起。
故而他選擇了渭水,歸來潛修,以道德五千言而入自然意境,融入族河中,在今日終于有了契機與回應,帶著他的意識也奔流而起。
慢慢的一切影像都虛淡了,天地間仿似只剩下他這個唯一,一重重堆疊的宇宙群落環繞而動,如婆娑世界共舞,他的心神交融天地,意識緩緩隨長河涌動,烙印向那無盡虛空。
道法自然,師法天地,我這便是見證其本質嗎‧‧‧李昱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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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玄妙的狀態,與諸天星河之上很相似,那道理仿佛凝為了實質,任他去觸模,要與之融為一體。
一時間,無垠大地仿似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如胚胎一般震動著,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天水域的脈動,聆听到了渭水的奔騰之音,那是當初自殘墟歸來時天水域的賜福在相助!
心海在擴展,這像是天水域的意志在接納他,張開了懷抱,短暫的剎那間,他仿穿越了歷史長河,進入了茫茫洪荒年代。這是空間與時間的雙重擴展與蔓延。
而後他的神識沖起,向著天水域核心飛去,要刻入那蒼茫宇宙中永恆的一點,無盡的虛無,無盡的黑暗,他的精神烙印再一次由實化虛,仿佛在演化宇宙的虛實形態。
一日、百日、轉眼十年過去,這里依舊日升月落,草木長青,沒有什麼變化,延續著天地基本循環。
唳!
不遠處,有鳳鳥飛落而下,于渭水之上振翅,降落在李昱的肩頭,雖為仙道層次的生靈,但卻根本見不到那身影的存在,眼中腦中心中都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將他當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李昱如若石像般一般凝固在那里,神識寂靜無波,軀體如深淵沉凝不動,仿似亙古就存在。
漸漸的,他神識由虛化實,自無盡道理中緩緩回歸,天地萬物慢慢顯化而出,在心中腦海中重新勾勒。
直到此時,那鳳鳥才驚醒過來,慌忙落地,振翅捂頭,感受到了這尊存在的可怕,在瑟瑟發抖,擔心被遷怒。
然而,它想象中的畫面並未浮現,那石像般的軀體依舊不曾動彈。
直到紅日西墜,晚霞染紅了河流,李昱方才從那玄妙的意境中醒轉過來,不禁于渭水上長吟「日逐洪濤歌浩浩,夜視星斗垂孤釣;孤釣不知天地寬,昂首俯仰天地老。」
他連笑三聲,邁步而起身後宇宙群落竟攀升到了八百八十八重,伴著笑聲,諸天星斗之光自他身間映照而出,張口吐出的氣流橫天而起,遮蔽蒼宇,茫茫一片。
那頭仙道鳳鳥被攬起,只听得一句‘你與我有緣’便被托在了掌心,對上了一雙幽邃而慈悲的眸子,不禁心頭狂跳,今日這是遇上機緣了?
這可是傳說中的相國啊,執掌中土,僅在周王之下,位尊萬國之上!
當人們見到那位相國十年垂釣結束時,不由感嘆,當真是渭水溪頭一釣竿,俯仰乾坤丈量寬;胸橫星斗沖霄漢,氣吐虹霓掃日寒!
而當他們回首時,已然不見了那位相國的蹤影,只剩下了一口直鉤無鉺的釣鉤落在那里,以枯木凡鐵所制,卻有不凡的氣韻,一旁留有字跡‘贈予有緣人’。
「相國所留,垂釣渭水的釣竿,至少也屬王主之器!」
「尋常王主怎可相比,八百八十八重宇宙群落啊,這可是大吉之數,直追三九極數啊!」
一時間,人們蜂擁而至,都想在渭水前取到那桿釣竿,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竟無法靠近,哪怕距離只有一步,也好似隔了萬水千山,這是咫尺天涯。
釣竿只待有緣人!
很快,這里的消息傳了出去,在中土引起轟動,伴隨著真靈界也飛快傳向了北漠東島西海南疆,讓天水域內的年輕人們都沸騰了。
甚至一些將侯,一些公卿都怦然心動,急匆匆開啟域台趕來,想要撞仙緣。
漸漸的,這里竟然成了一處聞名于世的秘境,被成為渭水岸,無數生靈都覺得自己會是那個有緣人,都想來搏一搏,哪怕是不成,在此聆听相國殘痕留下的道音也是大賺。
李昱得知時不禁發笑,隨手一留竟還成了大域秘境,緣,妙不可言。
他自己則順著渭水登臨而上,來到了黃河支流中,黃水滔滔,這條大河相傳與上古年間炎帝、黃帝的誕生地有所關聯,承載了人族古老的文化與薪火。
綿綿上古山脈雖然不高,但卻透發著一股蒼涼與久遠的浩大氣息,遠觀和風飄動,百蕊爭榮;桃紅似火,柳女敕垂金,近視則萌芽初出土,百草已排新。
在河流畔,還有一塊塊石碑聳立,記載了過往時在這里發生的事跡。
「十二元辰,與我人族為盟友的強者,前些時日無間冥土內似乎也傳出了他們的消息。」
李昱望著一塊石碑,上面記載了洪荒紀的古史,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曾經威震天下無盡歲月,相助過人族,故而有了十二元辰的稱謂。
他留下一具劫身帶著鳳鳥在此,祖界身則歸入仙蓮空間內,要去處理其他世界的事情。
一葉一紀元,一轉一量劫。
茫茫混沌中,有仙蓮接天連地,聳立萬古諸天上,如婆娑世界搖曳共舞,似恆河沙數無量,
這里與諸天隔斷,高高在上,俯瞰時光河流,任那滄海桑田,大千世界變遷,覆滅了又復蘇,它都超月兌在上,永遠不可及。
李昱踏足起伏的蓮葉,目光中倒映出不同的世界光影,或鮮紅如血,或漆黑如墨,或灰暗無光,或銀白如電,如一整部又一整部的古史在呼應。
他與垂釣諸天的遮天身合一,霎時回歸了真身的最強狀態,兩大身軀反哺共鳴,皆在精進道行,那輪回石磨與藥園子再現,元神火種與王者大藥被汲取而來,相助他修行。
萬載歲月彈指而過,在垂釣諸天的反哺與兩大儲備地的推進下,帝光籠罩了整個身軀,遍布每一寸角落,宇宙群落也由八百八十八重衍生到了九百九十九重。
帝光圓滿,三九極數,李昱雙身合一後實力強大到了新高度,已然睥睨王者領域,哪怕是十九頭怪物那樣的存在都不行,若有個九百九十九頭的怪物,興許能交手一二。
「時光長河上游,上蒼劫身有反饋,仙古末期嗎。」
他目光一揚,洞徹古史,心神放空感受那抹呼應,周身諸天星河顯照而出,但卻暗淡了很多,祖界權柄被削弱,但其本質還在,足以助力他去觀測,乃至‧‧‧
嘩啦!形如古棺的三部曲諸天內,一條絢爛長河滾滾向前,上游出絲絲漣漪蕩起,伴著雷光,映照出一尊身影。
仙古末年,紀元將終,仙僧王、青蓮王乃至大赤天主幾人通過‘輪回’推演到了未來種種畫面,唯有一口九龍拉棺轟鳴而出,見證了紀元的結束。
禹余天,洞虛海域間忽有風起,碧海揚波,白霧拂來,山川靈秀,仙禽飛舞,瑞獸出沒,緊跟著一條條金光大道延展而來,有數道身影降臨,俯瞰這片區域。
「大赤天邊疆穩固,無量天邊疆起戰事,卻不曾想禹余天內一條古老的通道被挖掘,讓異域生靈潛伏了進來。」
一位至尊開口,盯住了這片海域,他們是通過傳送陣台自大赤天趕來的,要清剿入侵者,不容他們在疆域內作亂。
「十年前,仙僧王大人夜觀乾象,見怪霧不祥,妖光繞于相上,言是不詳之兆,難道而今要應驗了嗎,戰事終將爆發?」
「大赤天,無量天,禹余天,異域的胃口這麼大嗎?恐怕還有界海內走出的生靈在作亂吧,近些年來黑暗牢籠與接引古殿頻現,造成了很多動亂。」
「雷帝道友以為如何?此番行動以你為首,我等自當听候。」
幾位至尊正交談著,忽地將目光投向了那位被拱衛在中間的身影,而今的後起之秀,雷淵中孕育出的無敵生靈,在紅塵中近仙。
曾有引領其入論道會的真仙感嘆,這位人杰必然立在了至尊領域的極巔上,只差一線便可登臨仙位,幾可與先前的那幾位大人物風華正茂時比擬了。
「速戰速決,消息既能傳出,那已說明問題。」
發絲披肩,上蒼劫身睜開了滿是電光的眸子,周遭天罰長河足足有三百六十五條浩蕩環繞,猶如一片人形的雷淵,紫黑戰鎧霸氣肅穆,竟是以傳說中的雷池鑄成,蘊含天地本源力。
僅僅立在這里,便讓幾大至尊都生出了壓迫感,仿佛不是一合之敵。
其音之浩大,震動碧海青天,讓萬萬重汪洋倒卷,群星震顫,傳蕩而出,竟是猛地劈向了一片虛空中,在那里撕裂出耀眼的銀弧。
轟隆隆!霎時間,虛空被洞穿,顯露出數道扭曲的身影來。
「御使雷道,好大的心氣!」「竟然能發現我等,他不是尋常至尊,」「請大人出手吧,無需多言。」
呼啦!狂風大作,惡火飛騰;煙繞虛空黑霧朦朧,火焚蒼天赤光滔滔。
自那虛空中霎時走出了五道身影,皆身姿扭曲,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萬道,為異域的至尊生靈,但姿態卻很是詭異,或體生紅毛,或外滲黑血,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詭異特征。
「我即上蒼,掌天刑罰。」
李昱雙眸藍紫爭輝,迸開漫天弧光,他只手一招,剎時風響來天地,頃刻雷鳴遍宇中。
諸至尊顫動,但見八方星雲動,天地瞬間失色,晴朗的蒼穹被烏泱泱劫雲所取代,驚雷陣陣,雷電轟鳴,赤白黑紫共青黃,諸雷齊現!
「雷道又如何,我等出身王族,更有帝族大人相助,你界若無仙王子嗣現身,便統統葬在這里吧!」
五位異域至尊冷笑,帶動風火,抬手間走萬道金蛇;有人張口一吐,黑漫漫墮千重雲霧;有人持戟橫掃,搖落群星,煞時間萬物齊崩;亦有人搖動紫金鈴,頃刻地黑天黃,妖氛烈火沖霄漢,域外星系團都墜下。
鐺!
然而,在那諸器打落之地,一聲悠揚的顫音傳蕩而出,像是一道天外劈來的驚雷一般震耳欲聾,竟有三百六十五條天罰長河澎湃,繞體阻敵,將諸器抵住。
李昱掌指間藍紫交錯,輕描淡寫的揮出,龜裂的聲響發出,直接截斷了一把至尊器,將那口戰戟生生劈碎。新
伴著雷震千重,龍虎疾馳,至尊器整個炸碎,連帶著出手至尊都被雷音撕裂成兩半,像是點點晶瑩的冰花在綻放,又像是一片焰火爆散開來。
「近仙生靈!」
霎時間,殘余的四人悚然,竟是踫到了這樣一個硬茬子,在至尊境中無匹橫行。
「你們,太弱了。」
李昱搖搖頭,一指將那口吐黑霧的至尊壓落,另一手橫切而過,霎時血光迸現,自那一線白芒中傾斜下無邊紫浪!
那是至陽的雷霆,是至剛的天地劫光!
當真是旋開雲霧布旌旗,我降雷霆助舒卷,風濤洶洶嚀天語,星海蒼蒼壓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