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黃昏,三界分離,四御齊聚,遍覽古今。
四道身影,分屬不同的大紀中,期間距離不可以常理計,任何一個大紀內都包含了無數紀元,每一紀元又以億年為單位,浩瀚不可言說。
諸神紀,那是禁忌族群最為輝煌的一段歲月,不同于鴻蒙紀時的渾沌無序,那時祂們已經初步結束了內部的紛爭,很早就有了體系。
而四御,便是該族從古至今都排得上號的大人物,猶如萬族中列祖列宗般的地位,再往上,那真的是難以想象的層次了,寥寥無幾,這四位存在說是諸紀中最尊貴的一批人也不為過。
「紫微,是吾弟,汝,一介後天凡俗之身,也敢佔據權柄,招惹斗姆,結怨勾陳,好大的膽子!」
諸神紀內,那榮光加身,屹立五氣玄都之上的存在望來,冷聲呵斥。
轟嚓!
一剎那,古往今來的蒼穹上,都閃爍出刺目的光華,沒有雲朵,也無妖鬼,可是在霎時間劈下混沌雷霆,張牙舞爪,貫穿了時光海,撕裂了歷史大河。
那是什麼人?!
莫說殷商紀,就是洪荒紀與太古紀內的生靈都悚然,這等存在,為何在歷史中都毫無痕跡,全然都不知曉名號,真的是‘真實歷史’中誕生的嗎?
那貫穿時光長河的閃電,太恐怖了,其音之烈,其芒之強盛,無以倫比,凡見到者,皆腦海中,心靈內久久不散,雷音如潮,洗滌身心,生出一股筋骨酥麻感。
「紫微,從來都是本座掌中物,你,區區孤魂野鬼,也敢攀親附戚,算什麼東西。」
李昱冷哼,十二冕旒震蕩,每一束間都有十二顆大道源精,帶起的風波直接壓平一切異象,什麼混沌風雷都要散去,古往今來的蒼穹重現青天白日。
紫微普照,萬古自清,中天北極,金輪熾盛。
「呵,呵呵,後世人,初掌紫微權柄,你還不知這意味著什麼。
四御之間,緊密相連,皆有牽扯,在大紀內共行同存,你一旦接受烙印,那麼便要貫連諸神紀,少不得與我等做過一場,勾陳紫微,為斗姆所化兄弟者,向你出手者,可不會少。」
此音一出,混沌風雷再現,自過去炸響,開闢如夢如幻的史河,大道神音震動諸世,隱約間,從遙遠的諸神紀中竟顯照出一道虛影。
模糊間可見,祂威嚴偉岸,帶動天地間兵戈征戰之音,眸光如同冷電,宛若跨過歷史的長河一步一步地走來,竟在逼近現世!
轟隆!
勾陳上宮天皇大帝降臨,模糊身影的氣息暴漲,直沖支流走向,貫穿了諸天!
李昱一步前踏,萬界蒼穹匯集,諸天星斗朝拜,交織成一面帝旗,化日月盈昃,辰宿列張,雲騰致雨,露結為霜,寒來暑往,即萬事變遷,天地經緯皆現。
四御之二對峙,無形壓迫蔓延,像是一圈圈漣漪擴散席卷,由小而大,積少成多,讓各紀萬族都顫栗,唯有十大強族內才有凌厲的目光迸出,開化普照。
在這大紀與大紀之間,原本還有莫名迸發的劫氣呢,連萬族不墜都沉淪其中,化為了墮落者,可是現在全部慘叫,第一時間炸開,被那種莫名的主宰氣息磨滅個干淨。
「中天北極,西方太極,竟是這兩位尊主對上,要跨越諸大紀,無數紀元爭鋒嗎?那恐怕會開闢出一處龐大支流!」
殷商紀,驕傲的混血生靈們身體僵硬在原地,渾身寒毛倒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這是真的嗎?
打遍天上地下無對手的存在,不可揣度,不可探究起源,卻一連出現兩尊,對峙古史之外,光陰之上。
那驚濤駭浪般的漣漪平靜下來後,斑駁時光海凌亂,歷史進程分裂出了兩種全新的走向,電閃雷鳴的異常景象消散。
「我掌世間兵戈,分列三才,我說要征伐的,就注定隕滅。」
勾陳天皇大帝低吟,其神曰耀魄寶,主御群靈,萬神圖出!
在祂身後,萬天推舉,三氣化清,無邊劫光都聚攏了過來,竟有一道又一道帝皇身影浮現,起初是七道,而後又是七道,無窮無盡,紛紛展動神圖壓來。
上應始無,三之下,萬天之上謂之萬雷勾陳,幻化之身齊七七又七七之數,所以有五千九百二十有九之多。
「吾為眾星主,掌經緯斗數,星光遍照便是王土,蒼穹所俯便是王臣,你,也不例外!」
李昱肅穆莊嚴,成為了星空概念,捏拳印轟出,諸天星斗都墜落融入其中,每一顆都延展出一條完整的歷史長河,猶如萬界羅盤轉動,傾覆原有,重塑新天。
這門古老的神拳為權柄所含,號中天萬象印,演玉斗金輪,當空一震,立刻將一切異象都破滅,化為了一片片斑斕星空,一尊統領萬神的帝君降臨下來。
這帝君踏萬星而出,身軀齊天,大手一捏,扭轉日月運轉,四季更替,天地經緯,直接就打中了那壓落的萬神圖,並不斷頂起,諸天星斗每轉動一圈,這拳印便疊加一層,當三圈之後,其迸發無量光,當場轟碎了虛影,將神圖打的倒飛回去。
轟隆!
在此一擊之下,歷史長河巨震開裂,左右兩側各自衍生出了一條支流,奔涌向前,偏移了主干的軌道,單獨的時間線擴張,內里諸天萬界衍生,混沌開闢環繞,甚至有不墜王座們的身影,已成真實歷史,定型而出。
「好一個人族,真是小覷了你,是渭水一脈的接替者,我在諸神紀等著你,呵呵。」
大霧彌漫,勾陳天皇大帝又向前邁了一步,祂像是亙古如一,長存古史中,可卻猶如感應到了什麼般,眸光不著痕跡的瞥向未來,露出淡淡的笑意。
頃刻間,祂又虛淡了,漸漸氣化,沒有再繼續跨越大紀,好似另有要事一般,隱隱的,有殷商皇族心顫,好似在那供奉的神像前听聞到一句足夠了,很模糊。
李昱有感,敏銳捕捉到了什麼,抬手一劃,撕開節點間的壁壘,將太上、世尊、南宮與天父全都送回了當世,以防變化。
而祂自己則佔據向過去的諸神紀,天地經緯齊動,伴隨著一起推演。
「過去的真實歷史在改變,引起了連鎖反應,又有新的支流與走向誕生了!」
殷商紀中,眾人感受更甚,面對無匹偉力,難以言語的至強存在,讓人整部起源史都在顫栗,要化成那個人意志的形狀,任其揉捏。
所有人的周圍,都浮現出波光與畫面,是他們自身經歷的過往與起源、歷史進程在共鳴,在臣服,要對那個人叩首!
尤其是,他們的記憶也被篡改,從古至今祭祀朝拜的‘紫微太皇大帝神像’也變了模樣,雙眸猩紅,十二冕旒帝冠袞服,尊貴浩大,漠然高渺。
一切過往皆被接收,四御之北成為了李昱,歷代香火皆被祂吞噬,化為了一方巨大的祭壇古界,還有種種祭品與禮贊,皆化為了神環加持在祂衣袍間,無相永在。
而殷商紀的生靈卻不覺得有異,只有不墜王座知曉有所改變,卻也不能違逆。
「四御之一,活過了漫長歲月的生靈,就算再驕傲自大,也不會行莫名之事;祂一定在遮掩著什麼,有某種目的,不希望我自殷商紀趕回當世‧‧‧
那麼,只能與所謂的‘門’有關,亦或,祂們真的要重現世間了。」
李昱面上不動聲色,心頭卻是念頭匯集推演起來,捕捉一重重分裂的未來走向。
勾陳天皇大帝出手,自然不可能像祂所言那般簡單,更何況其他兩位都沒有動靜,顯然是在準備著什麼,與他過上一招,也只是遮掩與試探。
群星在夜空中旋轉扭曲,凝成了一只豎眼,極其懾人,光束洞穿虛空,在整片乾坤中掃蕩,運轉著紫微斗數。
這是極其玄妙的推演之法,名氣與人族內的先天八卦等術相當,料定禍福,影響未來,扭轉生死。
最後,他竟沿著一縷特殊的氣息,望向未來的特殊走向,其目光如黑暗中的星火,熠熠生輝,映照出部分真相。
所謂的門,真的引發了巨大爭奪,讓萬族都陷入了混亂,也許正是因此才給予了禁忌族群機會,祂們從未想過要付出大代價爭奪,只不過是推波助瀾,讓這世間更混亂。
而這也僅僅是大波瀾來臨前的插曲,禁忌族群只是點綴,真正的黑暗,讓起源主宰都要心驚。
轟隆!
李昱一步邁出,又復歸到了殷商紀起源時的節點,回溯向前,關于印記的一幕幕開始浮現,但到了關鍵時刻時,卻浮現了幽暗深邃的劫氣,直接扭曲阻隔,像是冥冥中也有一雙眸子望了過來一般。
祂強行突破,撕裂了那劫氣,照見了一副殘破的畫面,那是兩個祭壇,正好上下對應,一者倒立一者聳起,中央滾滾激蕩的,便是劫氣。
「有人,在引導。」
李昱一指點出,將畫面內外都凝固,意志降臨,要親探。
噌!
就在此時,那祭壇之巔,有黑袍罩體的身影立起,手中所持一物傳出錚錚之響,立時劈出,粉碎了種種可能。
兩股力量對踫,讓這大紀起源節點轟鳴不斷,像是要分裂了一般,附近支流都在崩塌,走向在湮滅,新生的歷史宛如水波般蕩起漣漪與浪濤。
最終,李昱抓出了一道劫氣,與外界這些很不同,乃是那出手之人附近的本源劫氣,或許更該稱為量劫氣息,
此氣非是漆黑,反倒透發著一股紫意,自主的吞噬著附近劫氣,很快就掃蕩一空,由拇指粗細壯大到了掌指大小。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量劫亦或永恆,到了我手中,那就是我的東西。
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劫氣詭異,還是我赤色物質不詳!」
祂幽幽一笑,將這量劫氣息化入輪回中的赤海內,頓時掀起波瀾,內里的黑血、銀紋、紫晶、金鱗都被引動,主動與這暗紫劫氣交融起來,傳開莫名的炸響。
這是諸天外不詳與諸天外不詳的交匯,最終會成怎樣的載體,誰也無法知曉。
李昱遙遙瞥了一眼諸神紀末尾的節點,輝煌榮光遍照,轉身走向當世。
此番異變,很有問題,不得不防。
與此同時,諸神紀內,也有幾束目光歸于平靜,徐徐散去。
「門,的確至關重要,可也讓我們都忌憚,很難說清那究竟是什麼,所謂的抵抗劫氣,也許只是表象而已,來自諸天外的產物,讓天帝都在懷疑。」
勾陳天皇大帝低語,對祂們而言,那印記比門更值得研究。
甚至最初之時,連至高無上的唯一天帝都猜疑過,其關乎甚大。
「那是萬族之間的事情,而今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謀劃;紫微之變,斗姆已然知曉,祂的怒火,可不好平息。」
南極長生大帝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兩極之陰,斗姆元君對此很在意。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紫微、勾陳是祂的子嗣,而今被外人所佔據,自然無人可坐視。
勾陳默不作聲,穿梭萬神殿,走出四御屬地,穿越三清聖境而過,來到了兩極之所。
萬物始于無極,無極演一,生太極,太極化兩極,一化三清,種種異象在此浮現,仿若在印證著什麼。
「進來吧。」
此際,兩極祖地內,大道神音傳出,震耳欲聾。
「參見兩極祖神。」
勾陳大帝與南極大帝皆行禮,正見前方左右兩側各有一道身影浮現,仿若立身在更為遙遠的大紀中,鴻蒙混沌。
「紫微之事,我已知,將清算,在此之前,不可耽誤天庭大計。」
一人開口,盤坐陰極,朦朧而扭曲,卻特征明顯,生具三眼八臂,手中分別拿著太陽、月亮、寶鈴、金印、矛、戟等,座下金蓮九苞,紫光遍照,神聖祥和中亦有大威嚴。
「勾陳,你先前做的不錯,避免了意外,來日將有福澤;但紫微若有逆溯此紀之舉,你二人需得阻攔。」
另一人盤坐陽極,頭戴冕旒,身著朝服,紫金瑞相,頭上有環繞九色神光,手持楊柳灑瓊漿;坐于九色蓮花台,在旁亦有一團被火光包裹的身影,像是有九顆頭顱般盯著兩人。
紫微果位不可謂不重要,位高權重,參謀廣泛。考制宇宙劫運,執掌天下興衰,三界仙真升降,群生禍福壽夭。神通無邊,威德廣大而節制雷霆之運行。
這樣的權柄卻遺落在外,落入了人族手中,不得不說是祂們的遺憾。
「吾等知曉。」
勾陳與南極頷首,又行了一禮方才離去,當走出兩極祖地時,祂們忍不住看了一眼至高處,天之極,念想之邊界,那是天帝居所。
與此同時,離開殷商紀,橫跨洪荒紀,降臨在太古紀初時的李昱也在推演,憑借著自己所知,在對天界神系做整理。
「四御之中,按後世所曉神話推測,多半最為強大的是南極長生大帝,祂並不是世人所誤會的‘南極仙翁’,而是與至神上帝關系密切的一員,分列位左。
而據勾陳所言,祂與初代紫微乃是兄弟,還牽扯到了斗姆,便足以確定體系的大概輪廓。」
祂抬手一點,神仙位業圖頓生變化,排列出了一道道身影,即︰
一、兩極、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極、九曜、十都、千真萬聖。
對于這一也有人稱之為太極,即為無極中生,無中生有;便是太極兩儀三清四御‧‧‧
這一體系與另一組的一尊二祖三清四御等也很相似,李昱懷疑彼此之間有某種聯系,要麼是演變,要麼就是真的發生了改變。
因為其中二祖為人族,一尊與一有很多共通之處;所謂的三清也是對聖境的稱呼,非是元始、靈寶、道德之屬。
一乃先天之,或元始祖。是指生天生地生人生萬物的原始之,是構成天地萬物的基本素質。然後有了一化三清;其對應的也許是天帝,也許另有其他,暫時不可知。
兩極者;天地生萬物,萬物生兩儀,便是陰極,陽機;即為元始祖氣化生之陰,為斗姆元君;化生之陽,便為太乙救苦天尊,青玄九陽上帝。
其中太乙救苦天尊也深不可測,曾化身為十方救苦天尊,一身分十,各執權柄,儼然自成一系。
斗姆元君自不必說,紫微、勾陳都與祂關系密切,更地位崇高。
「難怪禁忌族群能夠己身佔據數個大紀,殷商、諸神、鴻蒙乃至更久遠的歲月,的確強者雲集,僅僅天庭便有這般實力,還有執掌六道輪回的冥府‧‧‧
萬族能夠崛起,絕不僅僅是祂們內部有分歧那麼簡單,想來也少不了諸天外的干擾。」
李昱踏入當世節點,照見周都光景,下方,早已有萬眾匯集,焚香接引相拜。
領頭之人,赫然是周康王與大祭司,整個皇都都絢爛一片,光華無盡。
當祂靠近時,祖廟登時大亮,萬眾皆拜下,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響起「拜迎齊祖,渭水人宗,永在無劫,普化諸天!」
「參見齊祖,恭賀永在,成就起源,主宰萬方。」
就連人王與祭司都不例外,一樣在行禮,這是實力與地位的權威,更是人祖人宗的威嚴,先是人祖之身,再有其他身份,先後有別。
這些願力與香火凝結在一起,形成了龐大法相,伴著渭水長流,威嚴高上。
轟隆!
無窮高處,夜幕降臨,蒼穹轉赤,群星搭橋,三垣化旗立座開道,自那浩蕩歷史長河中涌現。
‘祖!’‘祖!’‘人祖!’
漫天高呼聲響起,一百零八域,萬國族民,上至不墜,下至凡俗,皆在吶喊,崇敬禮拜。
漸漸的,那天市垣化帝車,太微垣化天旗高舉飄揚,紫微垣化人而出,勾勒偉岸身影,一雙猩紅眸子格外威嚴,俯瞰諸天萬界,百域列國。
上呼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中呼渭水齊地人祖人宗,下呼羅酆六天北太帝君,浩大無邊,威嚴莊重。
「人道永昌,薪火永傳。」
李昱頷首,抬手一點,無量光噴薄,化作道之玉液遍撒皇都,每一位拜下的生靈都得到了好處,在蛻變,在頓悟。
那道音化作波紋漣漪擴張而出,伴著蒼風圖騰,席卷向一百零八域,響徹在每一位人族的心頭,帶動他們如醍醐灌頂,忍不住顫動,心神清澈,根骨洗禮,心中崇敬更甚。
就連王主、不墜們都在其中得到了好處,像是己身古史的上下游都盤坐著一位帝君,講道演法,讓他們如痴如醉。
「師尊請起,人王不必多禮。」
中天帝車自無窮高處駛落,李昱顯聖,無形之力將老祭司托舉而起,康王也跟著站了起來。
「雖是吾徒,可祖身在先,禮節不能少,你先是我族大賢列祖,而後才是我的徒弟,我為你驕傲。
我迷茫過,渾噩過,征戰過,也快意逍遙過,做過太多的事,也犯過太多的錯,時而遙望過往也會感嘆,但唯一不變,讓我至今銘記,認為最正確的,便是有這樣一位徒弟。
時光永不虛度,回憶永不褪色。
也許,是你成就了我。」
齊老感嘆,目中滿是慈祥,拍了拍李昱的肩頭,與祂擁抱在了一起,也止不住的回憶過往。
短短數十萬年,不到百萬載,卻由不通修行的凡俗登臨起源主宰,而那些與祂同輩的生靈們,才堪堪踏入人道至強領域呢,一個仙道也不曾誕生。
現在,祂超越了人王,超越了大祭司,甚至超越了太古紀與洪荒紀的前賢,殷商紀內能相比者也寥寥無幾。
不僅是祭祀一脈的驕傲,渭水一脈的驕傲,更是人族的驕傲。
放眼古往今來,都無人如祂這般強勢驚艷,踏上修行途不到百萬年,便成就人祖人宗之列,無相永在。
沒有人能比肩,哪怕是殷商紀的混血族群也是一樣,這是一個魔幻般的歷程,是神話中的神話,史詩般的傳奇,將被記錄史冊中,永恆銘記傳頌。
「當初,我也曾有禪讓傳位之念,如今看來,卻是我淺薄了,哪有後輩傳位先賢的道理,還望齊祖海涵。」
周王苦笑,有些心緒難言,跨度太大,也太快了。
這實在難以置信,前些時日相見,還僅僅是物執層次,再會面,卻已然位列起源主宰,人王見了都要行參拜之禮,之間跨度,才僅僅三十萬年啊。
三十萬年,天翻地覆,連人王之位都難以載之。
李昱笑著搖搖頭,沒有在意,這點小事自無礙,沒想到卻讓人王自己糾結上了。
「你如今,也得喚我一聲前輩了,修行之道達者為先,你呼齊祖為前輩,齊祖呼我為師尊;我們之間便隔了兩輩。
老友啊,我也不貪心,你照著喊就行。」
齊老有徒弟撐腰,也開始調侃起自己的老友來。
在此之前,人王可是與大祭司平起平坐,而今卻是差了兩個輩分。
周康王眼角一跳,這輩分可就差的大了去了,足足兩輩,放到凡俗中也是祖師、爺孫之流,這老友可真是乘風扶搖起,正值春風得意時了。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收了個好徒弟,不像我,至今未能物色出傳位人選。」
他也很感慨,正談笑間,周都內卻猛然迸射來一道流光,有重要消息傳遞而來。
當觸及後,周王卻是目光一沉,望向眾人道「護送門戶坐標歸來的王座,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