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最先進的武器有兩種,一種是仿陽彈,一種是泯滅炮。
仿陽彈爆炸後可以產生上億度高溫,與核彈爆炸中心溫度相仿,優點是爆炸範圍的溫度都高達上億度。
人類發現,比起核輻射,溫度更能給凶獸造成威脅。
泯滅炮會發射一種不可視的攻擊,觸踫到的物體會分解成原子形態,缺點是生產困難,能量消耗大。
若在遠處攻擊,凶獸們會自行躲避,所以只能近距離使用這兩種武器。
機甲會帶上其中一樣武器,用聲波共振刀與較弱的凶獸作戰,踫到較強的,直接引爆仿陽彈或發射泯滅炮。
江離就看到不遠處有機甲適用仿陽彈,亮的像是一輪太陽,光芒普照下,附近的凶獸和機甲都融化消失,連殘骸都不會留下。
依靠這種戰術,人類才勉強抵擋住凶獸的進攻。
但這種攻擊不能常用,因為凶獸的數量比機甲多,而且即便是在這樣的攻擊下,依舊有凶獸存活。
「合體期妖獸和化神期妖獸。」江離凝目,看到有一尊龐大的妖獸在仿陽彈爆炸後活蹦亂跳,還有幾只頑強的妖獸,雖然奄奄一息,卻也還活著,暫時沒有威脅。
合體期妖獸在戰場肆虐,任何機甲都擋不住它一爪子,有機甲攜帶泯滅炮,蓄力對準合體期妖獸來了一發。
不可見的攻擊產生,空氣中的氧氣二氧化碳等都被打成原子形態,土塊觸踫到,直接消失成肉眼不可見的 原子等物質。
機甲也因為能源殆盡,無法活動。
但這發攻擊踫到合體期妖獸,卻連一點傷害都沒有。
「怎麼可能!」鳴鐘不敢相信這一幕,怎麼可能有凶獸能抗下仿陽彈和泯滅炮兩輪攻擊而毫發無損?!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很快,光腦就給出答案,鳴鐘的臉色很難看。
「凶獸又進化了!」
「很明顯,你們以前踫見的是化神期妖獸,而這一只,是合體期。」見識到兩種武器的攻擊原理,江離不難理解為什麼這只妖獸無傷。
「何為合體期,是心與意合,人與道合,身與形合,此三者皆合,密不可分,是為合體期。」
「泯滅炮的可以把任何事物泯滅成原子,然而合體期身與形合,若非本人所願,不可分離,可以擋住泯滅炮。」
「且合體期修士身體強大,可游覽宇宙,登月休憩,烈陽沐浴,不會受到仿陽彈的傷害。」
「這……」
鳴鐘呆住了,之前江離只是粗粗介紹各個境界,並沒有說各個境界的玄妙,他還以為合體期就是力氣很大,跑的很快,誰想到合體期實際上卻可怕到這種程度!
而合體期之上,還有渡劫期和大乘期。
江離到底有多強,鳴鐘又沒了概念。
他每每覺得自己已經知曉江離的恐怖,都會發現自己了解不過是他的一小部分。
合體期確實很強大,也很難修成,不然紅塵淨土、蓬萊仙島、儒教連渡劫期都沒有,依舊是六大宗門,無人敢挑戰他們的地位。
因為其他宗門的合體期數量太少!
「可以听懂我在說什麼嗎?」
江離對那只合體期妖獸喊道,按理說妖獸在金丹期就有相當于成年人類的智商,但他卻听鳴鐘說凶獸沒有任何智慧,不能溝通。
難道凶獸不是妖獸?
那只凶獸沒听懂江離在說什麼,但他注意到了在空中飛的江離和鳴鐘,于是它作勢要撲上來。
「我打不過江離還打不過你!」陰陽天印被它的行為激怒了,自己好歹是九州仙器老大,還無視自己,一下子砸在凶獸的腦袋上,那只凶獸腦袋暈暈的,栽倒在地。
其他凶獸見陰陽天印的攻擊,也不管它們之間的差距,都要撲上來,江離一揮袖,這些凶獸統統化作灰燼。
留下這只合體期的就行,其他凶獸沒什麼價值。
鳴鐘已經放棄思考,反正他已經完全不能理解江離的手段,何必自尋煩惱。
人吶,最重要的是對自己好一點。
他確實是總統,但他這個總統在厚積時代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決定何時開啟薄發時代。
人們認為厚積到薄發的轉變節點不是通過計算得出來的,而是通過一個有感情、有大局觀的人決定的,所以在厚積時代要選擇一個有感情的總統。
而從薄發到厚積的轉變節點,則是可以計算出來的,人們從感性看,或許無法接受這個計算結果,所以要在薄發時代要選擇一個沒有感情的總統。
在城牆後的指揮部內,指揮官開始不知所措,不止是指揮官,部隊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麼。
他們的職責是指揮作戰和戰斗。
而現在戰場上空蕩蕩一片,一只妖獸都沒有,他們要指揮什麼,和什麼戰斗?難不成和總統戰斗?
他們覺得自己失業了。
江離把這只妖獸打醒,妖獸醒後對著江離咆哮,江離用蠻力緊固住妖獸周圍的空間,讓它只能咆哮,不能活動。
「好奇怪的妖獸,已經到合體期卻沒有靈魂。」江離用神識細細掃過妖獸身體構造,發現它確實是妖獸的身體,只有細微處不同。
陰陽天印的因果之力只能影響九州,但點化萬物的能力還在,它試圖點化妖獸,然而那只妖獸沒有任何變化。
「嗯?我的能力失效了?」陰陽天印滿頭問號,剛有仿陽彈爆炸,附近什麼都沒有,它只能點化鳴鐘的銀白色連體衣。
「我怎麼光著身子?!還有變態貼著我?!」
銀白色連體衣尖叫起來,覺得鳴鐘不穿衣服就和它接觸,是個變態,連忙離開鳴鐘。
「能力也沒失效啊?」陰陽天印還是滿頭問號。
鳴鐘的衣服沒了,在風中瑟瑟發抖,他幽幽的看著陰陽天印。
陰陽天印連忙賠笑,讓連體衣恢復正常。
鳴鐘又穿上衣服,只是一想到衣服發出女生尖叫,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江離凝視了妖獸許久,眉頭越皺越緊,喃喃道︰「不會吧?」
他罕見的不確定起來,用遙遙通訊符呼叫白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