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發生大事了!!!」
偉大航路前半段,龍舌蘭之島的某個酒館內,一個醉意上頭的男人,震驚看著手里的報紙,酒意都消散了不少。
他的嗓門非常大,幾乎是一下子就吸引了酒館所有人的注意。
「發生什麼大事了,至于這麼大呼小叫的嗎?」
酒館內的人,紛紛用嫌棄的眼神看向拿著報紙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卻只是不停掃視著報紙內容,並沒有回答周圍人的問題,似乎他的全部身心都被報紙中的內容所吸引住了。
而他的這幅模樣則是讓原本不太在乎的人紛紛變得好奇起來,甚至離他較近的一人,有些好奇的主動湊過去一看,頓時也瞪大了眼楮。
「這、這……開玩笑的吧!」
這人仿佛也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消息一樣,甚至因為消息過于的震撼,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看著這人因為看到報紙內容而產生的奇怪反應,再加上最開始那人口中的話語。
酒吧里的眾人才意識到可能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頓時酒吧里變得嘈雜起來,畢竟大海上發生的任何一件大事所掀起的風暴都可能波及到他們。
「喂,報紙上到底刊登了什麼大事件?」
酒吧里有個客人迫不及待的朝拿著報紙的男人大聲問道。
然而拿著報紙的男人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仍是在不停飛速的掃視著報紙上的內容,似乎是要確認消息的真假。
而旁邊那個家伙,也是被吸引了注意,愣是一句回答都沒有。
遲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情,讓酒館里的人頓時心里跟貓抓一樣,一個身材壯碩,臉上有著猙獰疤痕的光頭男人終于按捺不住了,直接起身大步走過去,抬手將報紙搶過來。
「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大事,讓你們連話都說不清了。」
說完凶狠的光頭低頭瞥向報紙上的內容。
「嘶——」
當看到報紙頭條內容後,光頭佬霎那間先是倒吸一口涼氣,碩大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失聲道︰
「位于偉大航路的司法島沒了……」
「什麼?!」
「等等,我沒听清,你是說司法島沒了!?」
听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原本泡在酒吧里的一眾酒客,頓時直接酒醒了一大半。
整個人甚至進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狀態。
隨後每個人皆是一臉震驚的看向拿著報紙的猙獰光頭男。
似乎想要確認光頭男是不是喝多了。
但是看到光頭男那完全不像是酒醉的模樣。
酒館之內的聲音漸漸消失,隨後安靜得仿若釜山圖書館一樣。
片刻後。
安靜無聲的酒館內,大量的聲音轟然響起,離得近的幾個人更是連忙起身來到了猙獰光頭男的身旁。
「那可是世界政府旗下的三大機構之一啊,而且島上還有那麼多的戰力,難道都被干掉了嗎?否則司法島怎麼會被攻陷?」
「沒錯,而且以正義之門的海流速度,海軍本部可以迅速進行支援的啊。這種情況下誰能攻陷司法島?」
「我也覺得不可能!更何況攻陷司法島有什麼好處,想要救人直接特麼的打推進城啊!」
「對,就是……在我看來只要給我三十艘大船載著六十支海賊團,先是控制司法島,然後打開正義之門,之後借助著特殊海流抵達到推進城,只要打下了推進城。
到時候將里面那些囚犯全部收服,然後調轉船頭直接進攻海軍本部,趁著海軍本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將海軍本部攻陷。
之後攜帶著大勝之勢,直接兵發聖地瑪麗喬亞,推翻世界政府以及天龍人,成為新的世界之王!」
「兄弟高見啊,不過我覺得這還缺乏很重要的一環,那就是我們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讓海軍本部主動投降,到時候進攻瑪麗喬亞讓那些海軍狗腿子去打前站,你我兄弟二人在後方運籌帷幄,坐收漁人之利,豈不妙哉!」
「哈哈哈哈,兩位的看法跟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今日不如你我三人結為異性兄弟,共商大事如何。」
……
听到酒館里越來越離譜的討論,猙獰光頭男終于忍不住發聲了。
「我說的司法島沒了,不是特麼的被攻陷了,是司法島直接被人沉到那個深淵里了!」
「哈!?」
議論紛紛的眾人,猛地對視了一眼,都能夠從對方的眼楮里看到驚駭震撼之色。
司法島不是被攻陷?是被人直接沉海了!?
「喂!你確定司法島是沉沒了!?」
意識到了什麼的眾人,用一種忐忑的目光看著猙獰光頭男,想要從他嘴里听到那個他們想都不敢想的答案。
迎著眾人望過來的充滿探尋的目光,猙獰光頭男艱難點頭。
「是海賊王羅杰帶領羅杰海賊團干的,他們在摧毀了司法島之後,在羅杰的帶領下強行在正義之門上斬出了一個缺口,隨後穿過缺口消失。」
听到這番話,酒館內再度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在場眾人的腦袋里,全是羅杰的名字。
這也太離譜太夸張了吧,不說之前的在羅格鎮從海軍的處刑中逃月兌,現在更是直接將司法島跟沉了,並且在代表了世界政府威嚴的正義之門上,斬出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這是想干什麼,是對世界政府的開戰宣言嗎?是想要挑戰世界政府嗎?
這個在數年前成為了海賊王的男人再次將整片大海攪得天翻地覆。
類似的場景,在全世界各處上演著。
人們再次從報紙頭條上看到了海賊王哥爾多‧羅杰的名字,也再次見證了哥爾多羅杰的又一次壯舉。
世界上的無數人,哪怕是田間的老農,在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都知道隨著司法島一起崩塌的,還有世界政府的威嚴。
在他們看來,先是尼古拉斯與革命軍進攻瑪麗喬亞,造成巨大的破壞,隨後就是海賊王羅杰在重新出海之後,強勢擊沉司法島。
而這些在過去的八百年間是難以想象的。
世界政府的統治似乎在一次次的事件中已經變得搖搖欲墜了
偉大航路,海軍本部馬林梵多。
馬林梵多後山,一處可以俯視真個海軍本部的地方,是一座安靜的墓園。
這座墓園里並沒有整齊有序的擺滿了一塊塊刻滿名字的墓碑,而是豎立了一塊巨大的無字墓碑,而上面也是只有海軍的印記,沒有世界政府的標志。
甚至在這座墓園里,沒有一具尸體。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在這片危險的大海之上,海軍每一年為了正義而在與海賊戰斗中的犧牲者數不勝數。
若是每一個人都放進棺材安置在馬林梵多的話,恐怕馬林梵多上到處都會是墓碑了。
海風徐徐,一只只白色海鷗在墓園上空盤旋鳴叫。
墓園內面朝海軍本部的方向。
卡普盤膝坐在巨大的無字墓碑前。
在他的身前放著的是一份報紙。
海風吹來,掀起報紙的一角,顯露出哥爾多羅杰的名字。
卡普沉默的看著遠處馬林梵多廣場上忙碌的海軍。
飽經海風和戰火磨礪的硬朗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噠,噠——
安靜的墓園內,倏然響起皮鞋踩在石板上的清脆聲音
卡普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在這個時候來這里的除了他以外估計只有戰國一個了。
戰國看了眼沒有名字的海軍墓碑,來到卡普的身後。
他低頭望去,看到卡普身前的報紙,目光微微一動。
「羅西南迪那孩子要回來了。」
盤膝坐在卡普身旁後,戰國忽然開口說道。
而听到戰國的話,卡普的身體微微一動,扭頭看了戰國一眼,隨後便繼續看著馬林梵多多年未曾變過的景象。
戰國看到卡普的樣子,繼續平靜道︰「羅西南迪在德雷斯羅薩遇到尼古拉斯了,尼古拉斯那家伙是跟多拉格一起出現的。而且摩爾岡斯那家伙消息是真的,尼古拉斯出現在德雷斯羅薩的時候的確是深受重傷。」
「……」
卡普聞言,看著戰國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等待著戰國接下來的話。
戰國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尼古拉斯讓羅西南迪給我帶句話,他說我們所看到的或許並沒有那麼的不可匹敵。」
而隨著戰國的話音落下,海面上突然刮起狂風,將馬林梵多上代表著海軍的海鷗旗幟,吹得獵獵作響!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