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幾個小孩?」毛宣鼻孔里哼了一聲。
「大人!這幾個小孩可不一樣!」潘志連忙說道。
「有何不同?」毛宣來了興趣。
「有點來歷不明,七個孩子沒一個超過二十歲的,也沒個大人陪同。……」
潘志把冷瑞幾個人介紹了一下。
「啊!還有三個小道士,倒是有點意思。」毛宣笑笑,輕輕地說道。
「這伙人京城口音,有出家人還有平民,衣著平常,卻又無風塵之色,還真就模不清底細。」潘志說道。
「以何為生?」毛宣又問道。
「這幾個人租了房子,又到我們店里買了些藥材,前前後後,一兩萬兩銀子是用掉了。」
「幾個孩子身上帶著這麼多銀子?」毛宣眉頭皺了起來。
「不僅有銀子,還帶著丹藥。」潘志補充了一句。
「有點奇怪?難道是哪個大山門或大家族出來的?」毛宣問了一句。
「像又不像!」
……
兩個人談了一個時辰,潘志才告辭而去。
冷瑞現在也不急了,他知道急也沒用。
人家龍族可以吃著花生喝著小酒修煉,他只能苦熬了。
白天大家都忙著干活沒時間,到了晚上,冷瑞什麼也不做,專心修煉。
雜事兒都是二牛管了,冷瑞一下子空閑了好多。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好像第一次如此悠閑地享受生活。
雖然來了這個世界,他早就立下心願,要修仙,要變強。但過幾天平凡舒適的日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半年多,不是挨打受折磨,就是擔驚受怕地想著逃跑,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思想一放松,身體也放松了。
看著龍骨上的一堆似字非字的痕跡又來了興趣。
「做個老學究吧!研究研究甲骨文!」冷瑞自嘲地一笑,開始一個一個來看,這到底是什麼字。
他大約記得,地球上的甲骨文都是象形文字,幾個大學者你認出幾百,他認出幾百,一下子認出了上千字。
他小時候還讀過這方面書,「人」字就像是個跳舞的小人。「井」字差別不大,也是二橫二豎交叉。「家」字是個上面有蓋,下面有像豬又像谷倉的圖形。
找了半天,還真讓他認出了一些字,包括家、人、井、谷、雨等。
「是不是寫篇論文,把這驚世發現公諸于世!」冷瑞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
但理科生的可慣又讓他注意力轉到了這些刻痕上。
他開始思考,這些痕跡是用什麼東西刻上去的?
這龍骨堅逾鋼鐵,遠古時代的人拿個木棍,最多也就是個鋒利的石塊,怎麼可能把字刻上去?
他現在覺得,地球上的甲骨文研究也跑偏了,都在那猜字,沒一個人研究字怎麼刻上去的。
甲骨文年代比青銅器年代還早,那些博物館里展出的甲骨文都是刻在龜板或者什麼動物巨大的腿骨上。
一群拿著石頭的原始人能在堅硬的龜板上刻出痕跡,冷瑞有點懷疑了。
他現在的目力比地球上強了許多,認真觀察龍骨上的字,如同帶著一個放大鏡一樣,所有細微之處都看得很清楚。
認真觀察了好久,他發現這些痕跡清晰、邊緣圓滑,都是一筆而成,沒有反復刻劃的痕跡。
「這是什麼刀刻的?」冷瑞百思不得其解。
他拿了一把菜刀過來,吃女乃的勁兒都用上了,也就是留下幾道白痕,根本刻不出字來。
由此推想,遠古的人用石頭、竹棍更是刻不出來。
冷瑞看著龍骨上的字又一次發呆了。
「非人所為!非人所為!」冷瑞跟個神經病似的反復念叨。
「不是人,難道是神?」冷瑞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念頭一動,一把綠瑩瑩的木頭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全神貫注,把靈魂之力注入匕首。
頃刻間,木頭匕首上發出綠芒,不停顫動,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對著龍骨上一處空白處,冷瑞用力一劃……。
簌簌一陣骨粉飄落,龍骨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跡。
「你大爺的!這才對嘛!這是神跡!這是神跡啊!」
冷瑞一陣子狂喜,差點喊出聲來。
地球上的一幫老學究、老腐儒,甲骨文上的字讀不通,便硬說是佔卜祭祀的文字。
那些絕對是古代大能留下的文字,說不準記錄的就是修煉功法。
結果,被那些酸儒一解讀,便成了文理不通的佔卜文。
暴殄天物!這就是冷瑞現在的感覺。他真想回地球去,狠狠地扇那幾個人一個耳光。
興奮激動了好半天,冷瑞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酸儒誤國!蒙敝世人心智!可悲可嘆!」冷瑞還是不住的感慨。
搖頭晃腦的嘆息了許久,人也泄氣了,徹底安靜下來了。
「象者像也!」他閉上了眼楮,不斷地在腦海里思考著那些奇形怪狀的象形文字。
不自覺的,靈魂之力探出,一下子覆蓋了龍骨上的痕跡。
慢慢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幅文字︰「心之與息,猶如母子,渾然天成。然六根不淨,雜念頻生,致母子不能團圓。須以呼吸強抑之,煉即有成,外攏漸除,則息息不斷,心息相依,不離不棄,悉歸氣海,性命交接,後天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