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就把他歸做那種玩弄女孩子的人渣,震驚之後拿了錢就出國了。
丟下江醒被眾人圍攻。
嫌平愛富還愛裝。
嗯……
是個渣女。
扶桑給季扶桑下了個定義。
然後她現在成了這個渣女。
就……
嗯……
挺騷的。
……
崔玉容一回到家就卸了妝,拆了頭上戴著的假發。
要不是為了裝江醒的親媽,她用得著那麼費勁心思的裝老嗎?
也幸虧江醒沒告訴季扶桑他的真實身份,要不然,季扶桑那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指不定要多少錢才能打發走呢。
崔玉容從包里拿出一只錄音筆,臉上布滿了笑容。
這個——就是壓死江醒的最後一棵稻草。
崔玉容在網上聯系了人,讓人把這個發到江醒的手機里。
「給我發個定位,再給我打個車去江醒公司,哦,對了,順便把打車錢付了。」扶桑拎起腳邊的小狐狸。
小狐狸︰「……」你咋不讓我幫你做任務呢?
你咋不直接上天呢?
雖然現在它被這個女人給拎著了,但它是一只有原則的系統,所以,小狐狸很堅定的拒絕了她。
「系統只提供輔助,我是不可能幫你作弊的。請親愛的宿主不要想著投機取巧。」
扶桑︰「……」
好吧,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扶桑艱難的打車,找人。
江醒一直都沒有告訴過季扶桑他有個公司,而資料也沒有具體寫公司在哪,扶桑只能憑借著資料里的蛛絲馬跡,一個一個找過去。
天熱,等扶桑踩著高跟鞋走了幾千米路之後,汗已經打濕了她身上的裙子,頭發也濕了,一縷一縷的黏在腦門上,怪難受的。
小狐狸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宿主,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你給我走後門?直接告訴我他在哪?」
「不行。」心疼可以心疼,但它不能做違背原則的事。
「呵!」扶桑冷笑一聲。
小狐狸莫名心虛。
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個小時後,扶桑終于找到江醒所在的公司了。
得虧到了那個範圍,系統能給個提示。不然她就只能一個一個的打听了。
「江醒裝窮裝得夠……像的,連電話也不買一個。」要是買了,她就能直接打電話了。
「他有電話。」只是沒在季扶桑面前拿出來過,畢竟,人家討厭有錢人。
扶桑︰「……」好tm無語,她想罵人。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看見扶桑狼狽的樣子,心里有些嫌棄,她不覺得這樣的人能有什麼預約,但處于職業素養,還是很客氣的問了一句。
扶桑看出來了她眼里的嫌棄。只是她並不在意,她被人看不起的情況多了去了,早習慣了。
這個前台姐姐還是客氣了的。以前那些人……
扶桑的眼神暗了一下。
「我找江醒。」
听到她的話,前台忍不住皺眉,又是一個來攀龍附鳳的。「你找董事長?有預約嗎?」
講真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錢,這不,錢一有,殘疾了都照樣有女人黏上來。
「沒有,但我是他女朋友,你直接跟他說,我叫季扶桑,他會下來的。」
前台︰「……」對不起,是她錯怪這位小姐了。這位小姐根本不是來攀龍附鳳的,她可能只是……腦子有點問題。
「抱歉,我沒有資格和董事長電話。小姐,請您有預約了再過來好嗎?」
扶桑︰「……」媽的。
跟劇里演的不一樣。
前台死活不給她上去,一定要有預約,扶桑沒有,只能蹲在旁邊等。
前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她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關愛腦子不好的人。
扶桑蹲的腿都麻了,她把小狐狸丟在這,讓它看著點,然後去附近便利店買了一點三明治和牛女乃。
接著就蹲在那里繼續等。
小狐狸拿尾巴掃了掃她的小腿,「給我吃點唄?」
扶桑愣了愣,看了看手里的三明治和牛女乃,又看了看乖巧可愛又毛茸茸的小狐狸,然後……
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三明治塞嘴里,噸噸噸的喝完剩下的牛女乃,一點也沒給小狐狸留。
小狐狸︰「……」
有種想罵人又不知從何處罵起的感覺。
……
收到那段錄音的時候,江醒正坐著輪椅,在公司開會。
會議上,公司里的各位股東都在那撕,公司現在情況很不理想,他們都想保住自己的錢。
江醒看著這副混亂的場景,垂眸看著自己的腿,心里的郁氣簡直到了頂點。
就在這個時候,他手機響了。
本來就對這個烏煙瘴氣的會議不怎麼重視的江醒,直接推著輪椅走了。
江醒抓著手機的手不停地在顫抖,連常年失去知覺的腿都好像開始隱隱作痛了。
「知道。五千萬很多,夠做手術了。」
「我知道了。謝謝阿姨。」
「我這就走。」
「阿姨再見。」
他仿佛自虐似的,反復听這段錄音。
錄音里還有他繼母的聲音,可江醒的耳朵里,卻只听得到他女朋友季扶桑的聲音。
「桑桑……」
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連她也要離開?
難道他就真的連片刻的溫暖都不配擁有嗎。
漸漸的,夜深了。
前台姐姐也踩著高跟鞋下班了。而扶桑還蹲在那。
「系統啊,是不是我之前去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你沒盯緊?人走了都沒看到?為什麼現在還不出來,都關燈了。」
「他總不能模黑辦公吧?」
小狐狸無辜的眨了眨它圓圓的大眼楮︰「……」這……它也不知道啊。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輔助系統。它能知道什麼。
扶桑覺得人大概是已經走了,撿起地上的狐狸就準備撤。
只是,沒走兩步,她就听見了輪椅滾動的聲音。
是江醒。
江醒低著頭,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陰郁的氣息。
此刻明明有月光照進來,卻好像怎麼也照不到他身上。
他身上……照不到光。
「阿醒!」
原本低著頭的江醒猛的一下就把頭抬起來了。
他眼里的陰郁,在听到這一聲叫喚後,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宛若從未出現。
多年之後,有人問江醒,他一生看過最美的風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