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他那麼近。
近到……他能感受到她呼吸時噴灑出來的熱氣。
「怎麼不說話?嗯?」
江醒的臉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比剛才更紅。扶桑覺得挺好玩的。
怎麼會有人害羞成這樣。
「你……別靠這麼近……」江醒把頭別到一邊去,就是不肯看她。
扶桑不滿地哼哼了一句,雖然心里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把手撐起來了。她往旁邊一翻,躺到了他的旁邊,怕自己濕的頭發沾到床上,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頭,就這麼側著身子看他。
「江醒。」
「嗯。」
「你不要這麼害羞,我會忍不住的。」她勾起唇,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忍不住什麼?
江醒眼楮微微睜大。
……
人不能夠,至少不應該那麼禽獸。
不然,會倒霉。
扶桑看著被自己頭發打濕的床單,略微有些苦惱。
人果然不能有想作孽的想法。
「我來吧。」江醒也看到了床上濕了的那一塊。
不至于。她還不至于欺負一個腿不好的人。江醒太賢妻良母了,襯得她跟什麼似的。
扶桑無奈嘆氣,江醒也太卑微了。這不好。
被她拒絕,江醒看著自己的腿,眼圈紅了,他這是被嫌棄了。
見此,扶桑心中的無奈更甚了。她伸手模了模他的頭,「好了。不要想那麼多,我不嫌棄你。一點都不。」
「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你特別好。」
「乖啊。我去換床單,再吹個頭發,你乖乖的,等我回來。」
在江醒愣神的時候,扶桑直接把他抱了起來,放到輪椅上,然後趁他還沒從自己被她抱了的事反應過來的時候,換完床單,再把他抱回床上。
江醒抱著被子,有些恍惚。
桑桑什麼時候這麼大力氣了?
他被抱了。
還是公主抱。
桑桑抱的。
他有點高興,又有點難過。
他忍不住伸手去觸踫自己的腿,臉上的難過更甚了。
他也想抱桑桑。
等扶桑吹完頭後,就收獲到了一只神情低落的男朋友。
扶桑抿了抿嘴唇,爬上了床,從背後環住了江醒,她把頭靠在他肩上。
「怎麼了?又不高興了。你怎麼那麼難哄啊?乖一點不好嗎?」
「你嫌棄我。」
扶桑忍不住歪了歪腦袋︰「你是只知道這個詞嗎?喜歡這個詞你知道嗎?」
「不知道也沒關系。」
「來。」
「跟著我念。」
「季扶桑喜歡江——醒。」
見江醒緊抿著唇,扶桑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催促道︰「念啊。」
「季扶桑……喜……歡……江醒。」江醒低著聲音念完之後,任憑扶桑再怎麼催他再念一遍,死活都不肯開口說話。
他垂著頭,扶桑只能看見他通紅的耳朵。
扶桑看著他的耳朵,忍不住伸手撥了撥。
然後她驚奇的發現,江醒的耳朵軟軟的,彈彈的,她模一下,還會變得更紅。
扶桑還沒模幾下,江醒就惱羞成怒了。他把被子一揚,整個人縮進被子里去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扶桑伸手探了探,被子的邊邊角角被壓的嚴實。她模不進去。
「你干什麼?不怕把自己憋死啊。」她隔著被子拍了拍江醒。
被子里面傳來江醒的哼哼聲。
「不怕。」
「噗。」扶桑忍不住笑出聲。怎麼可以這麼好玩呢。
太好玩了。
她真的會忍不住的。
畢竟是個成年人了。
小狐狸悄無聲息的冒出來了。
「警告你,不要變態。我還是個孩子呢。」
看到它,扶桑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滾。」
一個成熟的系統,應該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消失,什麼時候應該裝聾作啞。
小狐狸捂臉哭泣︰「嚶嚶嚶……前幾天還叫人家小寶貝,今天就見色忘友……什麼人嘛……不要臉……」
扶桑微微一笑,拎起它就是往旁邊一丟。
小狐狸在被扔出去的時候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礙眼的人……狐狸沒了,扶桑轉過頭,準備繼續逗江醒。
但是沒過多久,礙眼的狐狸又回來了。
它趴在被子上,小短腿在半空中亂踢,「嚶嚶嚶……宿主不是人啊……」
扶桑︰「……」
是時候讓它知道什麼人不能招惹了。
扶桑擼起袖子,拎起它的尾巴,然後……
轉圈。
「啊啊啊啊…………暈了暈了,住手!」小狐狸被轉得暈頭轉向的。
它覺得它正處在一個漩渦之中。宿主這個女人,該死的狠心。
扶桑沒理它,繼續轉。她是那麼好惹的?
等她覺得轉得差不多了,才把它往空中一丟。
白光閃過,這回,狐狸倒是沒有再出來了。估計是閉關療傷了。
扶桑冷哼一聲,準備回去繼續逗江醒。他太可愛了,她忍不住。
只是……
扶桑听著被子里傳來的平緩的呼吸聲,想扒狐狸皮的想法更重了。
江醒睡了。
她的快樂沒有了。
唉。
扶桑下床,找到自己的錢包,從里面拿出一張錢錢,折了折,折出一個愛心的形狀,往自己的枕頭底下一放。
然後被子蓋頭,也睡了。
扶桑睡到半夜的時候,听到有動靜,立刻就醒了。
是江醒。
他正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微微的喘著氣,面上一片潮紅。月光撒在他臉上,帶著一絲誘//惑。
估計是睡到半夜被熱醒了。
「呵……」
「你沒睡?」江醒喘了幾下,轉過頭看著發出笑聲的扶桑。都這麼晚了,她居然還沒睡。
「睡了。醒了。被你吵醒的,你要不要負責啊?」扶桑一只手撐著頭,側著身子打量他。
越看越滿意。
江醒這個人,簡直就是長在她X//P上,臉是,喉結是,就連身材……也是。
喘起來也好听。
她甚是喜歡。
「……負責什麼?」江醒咬著唇,心中有幾分歉意,都怪他剛剛動靜太大了。都把人給吵醒了。
扶桑又忍不住笑了。這真不能怪江醒,其實她睡覺一向都是比較淺。
可她就是喜歡逗他。女人的惡趣味啊。
「唔……我想想啊……」扶桑一只手指輕點著太陽穴,佯裝在認真思考。
「那就罰你負責喜歡我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