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只能乖乖的給我欺負。江醒,你逃得掉嗎?」扶桑猛的湊到他耳邊,紅唇微起,對著他輕聲道。
她呼出的熱氣全都噴灑在了江醒的耳朵上,又酥又麻。
「逃……我不逃。」江醒恍惚了一陣,隨後捕捉到她這句話的某個字眼。
「我不逃,我要和桑桑在一起,不要離開。」原本毫無招架之力的江醒忽然伸手抱緊了她。
「這麼喜歡我啊。」
「嗯,最喜歡你了。我不逃,逃也帶著桑桑一起。桑桑是我的。我的。」江醒抱得很緊很緊,他像是在宣誓他擁有扶桑的所有權。
「笨。」扶桑被他抱得有點難受,但他這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樣,到底沒動手推他。
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扶桑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所以你到底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好不好?」對象太難養了,動不動就不高興,還不說話,只會把自己藏進被子里。
扶桑有些惆悵。
「沒有誰,我就是忽然心情不好。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會調整好的。」江醒在她懷里蹭了蹭,像只懶洋洋的大貓。
她今天一進來,看都沒看他一眼,他不敢和她生氣,也不願意生她的氣,就只能自己獨自一個人委屈了。
可是,她一來哄他,那些委屈就全都消失了。
江醒一直都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
他敏感,多疑,還小氣。
沒人受得了他,周圍人表面不說,可心里是怎麼想的,他都知道。
他們都不喜歡他。
他們都嫌棄他是個殘廢……
在遇到扶桑之後,江醒就很努力的在控制好自己並不好的脾氣了。
因為他是真的喜歡桑桑,真的想和桑桑在一起。
他那個時候想著,只要能和桑桑在一起,他願意控制自己的脾氣,願意收斂自己的小性子。
可是,桑桑對他太好了。
好到讓他情不自禁的就得寸進尺了。
桑桑和他結婚了,還每天給他變著法子做飯,哄他睡覺。他的那些小性子,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跑出來了。
扶桑模了模懷里毛茸茸的腦袋,手感很好。
「那不行,本來身體就不好。還天天胡思亂想,我不放心你。」他這個樣子,壽命怎麼能長久啊。
扶桑更加惆悵了。
「我真的沒事。」江醒拉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一直不肯說,難道惹你生氣的那個人是我?」扶桑大膽猜測。
沒想到還真讓她猜對了。
「真是我?」
江醒不說話了。
他太別扭了。
「唔,難道你是因為我剛剛回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親你抱你,而是跑去洗澡,然後……吃醋了。」
對象好難養,真的好難養。
尤其是這個叫江醒的對象。
又嬌又弱還愛吃醋,連她洗澡都吃醋。
可是沒辦法啊,誰讓江醒是她對象呢。
「才沒有。」他只是有些難受,那不叫吃醋。
「哼。你就嘴硬吧。」扶桑捏了一下他的唇。
嘴唇的手感也好。
親起來應該也不錯。
「疼。」江醒的唇微微有些充血。
他這副樣子可比他之前淺白的唇色顏色顯得有精神多。
「疼就對了,疼了才長記性。」話是這麼說,但扶桑還是把力道松了松。
「下回可別這樣了,你不高興就跟我說。別把自己悶在被子里,傻不傻?」扶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嗯。」
「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無理取鬧的,我會哄你的。」扶桑在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找點關于如何哄對象的書學習學習。
她在這方面不太敏感,偏偏江醒又很敏感。
經常江醒自己生悶氣了,她還不知道到底哪里讓江醒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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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醒點頭,他知道的,桑桑那麼好,怎麼會嫌棄他。
自從把這件事說開了之後,扶桑就發現江醒在她面前放開了很多。
比如,他學會挑食了。
「我不吃胡蘿卜和青豆。」江醒把自己碗里的胡蘿卜和青豆全挑到扶桑碗里了,動作自然又流暢。
扶桑今天懶了,沒做什麼菜,就炒了個飯。
飯里面加了胡蘿卜,青豆,玉米。
她總共就加了三樣植物,結果有兩是他不吃的。
男人果然不能慣著,她對他太好了,以至于他都開始挑食了。
「不行,必須吃。」扶桑把自己的碗搶過來了。
江醒挑胡蘿卜的動作一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江醒把筷子放下了,眼楮又開始紅了。
「我真的不喜歡吃,好難吃。」他伸手扯扶桑的衣服,一下,一下,又一下。
「桑桑~」
「停停停,都給我吧。我吃我吃。」他這個樣子,扶桑根本頂不住,真是造孽啊。
江醒一個男孩子,居然比她還挑食。
「你現在這麼挑食,以後沒吃的了,我看你到哪里哭。」扶桑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青豆,青豆圓圓的,筷子一戳,就往旁邊一滾。
她戳了十幾下,也沒戳中一個。
是她失策了。
江醒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難養。
看來她得努力賺錢了。
她今天就去找宋清明給她加工資。
季扶桑都在酒吧工作了好幾年了,工資居然還是那個價,這合理嗎?
吃完飯後,扶桑就坐在客廳,拿著遙控器看那些狗血愛情劇看得津津有味。
小狐狸也抱著一張手帕,看著電視劇中女主被親生父親趕出家門,和男主在雨中相擁的場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眼淚。
「嗚嗚嗚……太感人了。」
扶桑︰「……」
不是,這男女主的演技那麼差,女主的假睫毛都掉下來沾脖子上了,男主說話的聲音那麼難听,有什麼好感動的。
扶桑不是很能理解。
這個時候,江醒靠過來了。「桑桑,我下午和你一起去夜魅吧。」
「你要去?你不用去公司嗎?」江醒這些天去公司去得很勤奮啊。她還以為江醒很喜歡開公司的感覺呢。
怎麼突然又不去了。
「已經在走程序了,過幾天就宣布破產了。」對于公司,江醒表現得不是很在意。
他比較在意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