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直直地望著她。
「差點忘了,你不想說話。那這樣吧,在這吃你就點頭,下去吃你就搖頭。」對象不愛說話,還能咋滴。只能寵著唄。
謝辭看著她,慢慢點了一下頭。
宋媽得知扶桑和謝辭要在房間里吃飯時,笑得一臉曖昧。
「桑桑,克制點。」宋媽有點擔心那個男孩子。
扶桑︰「???」
覺得她最近吃得多,胖了,讓她克制嗎?
「行,我努力。」她最近好像確實吃得有點多。
「加油。」宋媽對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雖然扶桑不理解,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謝辭全程低頭,只吃離自己最近的菜,不敢伸筷子去夾別的菜。
扶桑看不下去,直接每樣都給他夾了一點。
謝辭看著自己碗里多出來的菜,握筷子的手緊了緊,手上的血管更明顯了。
不行,得讓對象多吃一點,多補補。這麼弱,以後怎麼承受得住。
扶桑已經在心里規劃好了謝辭以後的食譜了。
「不吃嗎?」扶桑注意到他的手已經好久沒動過了。
謝辭愣了一下,然後把頭低得更下,手頓了頓,然後夾起了扶桑剛剛夾到他碗里的菜。
好像……比自己夾的好吃。
飯後,扶桑也沒有讓他走的意思。
「你先去洗個澡,然後帶我打游戲。」扶桑就這麼理所地當然安排了接下來的事情。
洗澡……
謝辭往後退了一步。
他都沒帶衣服,怎麼洗,難道不換衣服嗎。不行,太髒了。
謝辭想回家。
「衣服不用擔心,我這里有好幾套你的衣服。」
這下子,謝辭退得更多了。
她她她……她怎麼會有他的衣服,他們不是今天剛見面嗎?
謝辭的問題沒有問出口,但扶桑卻好像知道他想問什麼了一樣。
「實不相瞞,謝辭,我喜歡你好久了。今天的事是我計劃了好久的,把你帶回家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所以給你準備了衣服,也是正常的。」謝辭在網上看著高冷,但實際上,人特別單純,扶桑和他聊天的時候,故意套他的話,套著套著,什麼都套出來了。
別說是衣服尺寸了,她連他銀行卡密碼是什麼都快知道了。
唉,對象還是有一點點,蠢。要好好保護才行。
「正常個錘子啊正常,這不是變態嗎。」小狐狸嘟囊了一句。
扶桑面上表情不變,然後偷偷抬腳踩了它一腳。
剛好踩在它引以為豪的大尾巴上,疼得小狐狸直接跳起來了,只是它忘了,它的尾巴還被踩著,它這麼一跳,造成了二次傷害。
疼得小狐狸哭哭唧唧地離開了。
它嚴重懷疑,宿主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所以想提前把她趕走。
她成功了。
嗚嗚嗚……它可愛又蓬松的白尾巴。
這……正常嗎?
謝辭縮著身子,抬眼看她,他的眼楮霧蒙蒙的,看上去特別好欺負。
「正常。謝辭,是你不經常和別人交流,所以才覺得不正常。但是,我這種行為,只要是正常人看了,都覺得正常。」
「謝辭,是你對外面的世界了解太少了。」扶桑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的蒙騙謝辭。
她就是吃準了謝辭單純,不懂得人際交往。
原來,這是正常的。
謝辭覺得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謝辭為自己剛剛懷疑扶桑是個變態而感到歉疚。
「乖,去洗澡吧。我給你拿衣服,你洗快點,我們待會還要打游戲呢。」扶桑把謝辭帶到浴室。
「你會用嗎?要不要我幫你?」她只是單純的想幫幫對象,沒有要欺負對象的意思。
也沒有要看對象身體的意思。
更沒有要看對象洗澡的樣子。
謝辭紅著臉搖了搖頭,這里的裝置跟他家的不太一樣,他不太懂,可他知道,不能讓扶桑留在這里,不能讓她教這個。不然,可能會發生不可控的事情。
「那行吧,你洗,我在外面等著,有事叫我。」謝辭拒絕了她,扶桑心里有一點點小遺憾。
扶桑把她剛剛找的,謝辭的衣服放到架子上,最後再看了他幾眼,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大概是因為扶桑剛剛說的話,所以謝辭洗得很快,大概洗了十幾分鐘就出來了。
剛洗完澡的謝辭看上去特別可口。
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臉上,恰到好處的遮了他一半的眼楮。剛洗完澡,全身被燻得白里透紅,眼楮也有點紅,眼神也很懵懂,看得扶桑真的很想變態。
幸好,扶桑是個有著強大自制力的人,她努力壓下了自己變態的一面。
「給,吹風筒,吹吹頭發,別感冒了。」其實扶桑是很想自己上手去給他吹的,給對象吹頭發,是女孩子必備的技能好吧。
但是,她要壓住自己的變態心。
她要是給謝辭吹頭發,可能吹著吹著,就把人吹到床上去了。
扶桑迅速收了衣服,進去洗澡了。不行,她不能再看對象了。再看真的要變態了。
謝辭開著吹風筒吹頭發的時候,又有些迷茫。他覺得這樣不太對。哪有人才第一天見面,就在對方家里洗澡的。
尤其,他是個男人,她是個女孩子。
他有些害怕。
他總感覺這樣真的很不對,可他又不是很想跑。
還沒等謝辭想明白,扶桑就出來了,她身上還帶著一點冷意。
為了壓火,她剛剛洗了個冷水澡。
「還沒吹好?」扶桑出來的時候,謝辭的頭發還沒吹好,是一個半干的狀態。
扶桑想也不想,直接搶過他手里的吹風筒。
她現在冷靜了,不會做給謝辭吹著吹著的頭發就把人給推上床的事了。
手里的吹風筒被搶了,謝辭也沒有要搶回來的意思,他只是愣愣的站在那,任憑扶桑折騰他的頭發。
「太燙了就告訴我。」扶桑也好長時間沒做這事了,有一點點生疏,她怕自己不注意,不小心把對象給燙了。
謝辭點點頭,但實際上沒有多留意自己的頭發。
他一直在盯著扶桑,盯著她袖子下露出的那一截白。
「會不舒服嗎?」
「會不會很燙?」
「不舒服要告訴我。」
謝辭一句話都不說,扶桑擔心他被燙到了也不吱聲,所以途中一直在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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