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禁欲師尊(18)

厭池剛說完,就有點後悔。他剛剛的語氣也太像逼迫了。

他不願意逼她的,扶桑是一個很天真爛漫的孩子,他不想逼她。

雖然他很想,很想讓她做他的徒弟,可她若是不情願,他也不會逼她。

「好啊,那師尊你什麼時候舉辦收徒大典。」扶桑確認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點頭。甚至直接改口了。

厭池的臉刷地走一下就紅了,耳朵也開始發燙。

他從來沒想過,師尊這個稱呼也會讓人這麼難為情。

「這個……不急。」厭池不是很注重形式的人,他不太喜歡麻煩。可是,他看了一眼扶桑,又立馬改口。

雖然他不喜歡收徒大典那些麻煩事,不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式,可萬一徒弟喜歡呢。

「你若是想,我現在就通知長老。」

扶桑︰「也可以。」

在扶桑點頭後,厭池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傳音告訴昆侖的長老們他要收徒了,讓他們準備一下收徒大典。

扶桑其實不太急的,但是可以宣誓主權,那也不錯。

昆侖的長老收到厭池的傳音,第一反應就是,厭池的傳音符掉了,被別人撿到了。

他們當了昆侖那麼多年的長老,最了解厭池了,他在收徒這件事上,那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現在要收徒,怎麼可能。

他一直待在山上,一直在閉關,哪里的徒弟。總不能是山上有什麼動植物化形了吧。

但是,他們又仔細听了幾遍,確定這聲音確實是厭池的。

厭池一直在山上,傳音符也不可能會掉,也沒有人有那個膽子敢模仿厭池的聲音。

這下,他們信了厭池要收徒的事了。

也吩咐下去準備大典。

但私下里傳音符是用到發燙。

「木長老,你覺得那位要收的徒弟是誰?」

「風長老,你也別試探我了,我真沒那個膽子敢把人放上山去。我那佷女早回家了。」

「金長老,你對那位收徒的事有什麼看法?」

「風長老……」

……

其實,當不當師徒,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成了師徒之後,也沒什麼改變。除了稱呼。

他們還是之前那種相處模式。

厭池每天搬一堆書給扶桑看,扶桑在那看,他就在那修煉,偶爾給她指點指點。

扶桑倒是不藏拙了,她之前是怕自己學得太快,學會了就沒理由繼續待在山上了。

可現在他們都是師徒了,她不擔心自己學完了算卦後,厭池就讓她下山。

厭池現在是她師尊了,當師尊的,當然不止是教算卦了。其他的也要教。他是個很認真的人,不是那種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人,他收了徒弟,就會認認真真的,傾盡所有。

扶桑看了幾頁書,忽然把書一擱,撐著下巴問。「師尊,你以後還會收別的徒弟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扶桑就有點難受。

厭池要是收了別人,那他們的二人世界就沒有了。

收別的徒弟……

厭池也擱下書,這個問題他沒想過。他住的地方,那麼冷清,他之前甚至沒想過會有人來這,連收扶桑這個徒弟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原本是想著自己一個人修煉,自己一個人飛升的。

更別說收別的徒弟了。

「不會。」厭池搖搖頭。有她一個就夠了,她在的話,不會太冷清,也不會太吵。剛剛好。

要是多了別人……

厭池不能想象那個場景。

「那就好。」扶桑滿足了。

厭池不明白她在擔心什麼,他這里那麼冷清,也只有她這個傻瓜才肯留下。

要是換了旁人,見識到了山上的冷清後,肯定不願意留下的。也只有她了。

「師尊,你答應的,不會再收別的徒弟。」她可不想一眨眼就多幾個師妹,師弟也不行。對象是她的。

「嗯。」怎麼可能會有別人,有她就好了。

「師尊,你喝酒嗎?」扶桑想起自己的儲物袋里的那四壇桃花笑。她本來是想用這四壇桃花笑達成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以便繼續留在山上。

後來厭池直接收她做徒弟了,那四壇桃花笑也就沒了用武之地。一直放在儲物袋里吃灰。

「酒?」厭池是一只鹿,昆侖的一只鹿,他是靠著天地靈氣化形的,化形之後也一直待在昆侖山上。他活那麼久,也就只接觸過昆侖的那些長老。

那些長老一直是把他供起來的,自然是沒人敢帶他喝酒。他雖然去過幾趟凡間,但也是去給凡間解決災禍,一解決完就會昆侖。

凡間的東西,他一概是不知的。至于酒,他也是不知的。

他只喝過昆侖的雪水。

「對,酒。」

「酒是什麼。」

「嗯……水的一種。」扶桑撒起慌來毫不心虛。

在扶桑的哄騙下,厭池答應要嘗嘗。

扶桑很殷切的拿出酒杯,給他倒酒。

「味道倒是挺香的。」比昆侖的雪水好聞。「桃花香?」

「嗯,這個酒就是桃花釀的,是不是很好聞。」

「嗯。」

「那師尊嘗嘗,這個好聞,也好喝。」

在扶桑殷切的目光下,厭池執起酒杯,看了一眼杯中的酒書,試探性的喝了一口。

然後,他喝了一口,就被嗆著了。

「咳咳咳咳……」厭池捂著嘴,臉都咳紅了。

「這……酒是不是壞了。味道好奇怪。」

扶桑想笑又不敢笑。

「沒壞沒壞,酒的味道就是這樣的。」

「這麼難喝的東西,你竟然喜歡。」厭池還是有點難受,他看向扶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這麼難喝的東西,徒弟都說好喝。

看來徒弟是沒喝過好喝的東西。

不過,徒弟都喝了昆侖雪水煮的茶了,為什麼還會覺得那什麼酒好喝。

厭池伸手,在扶桑的額頭處踫了踫。

難道徒弟腦子不正常。

鼻尖處傳來一股幽香。

扶桑有點不敢動。

「師尊。」扶桑喊了一聲手停在她額頭上半天沒反應的厭池。

厭池收回了手,皺了皺眉。

很正常。

應當沒有生病。

可為什麼……

難道,徒弟的口味跟普通人不一樣。

還是,他的口味跟旁人不一樣。

厭池眉頭一松。

是了。

他差點忘了,他是只鹿,是妖,徒弟是人,口味不一樣。

原來是他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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