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禁欲師尊(27)

只是聞瑤翻了兩下,興奮褪去,她就把書放下了。

「小師叔,你拿你師尊的書給我,他到時候生氣了怎麼辦。」雖然她很想要這些書,但是如果小師叔會因為拿這些書給她而受罰的話,她寧願不要。

「沒事。我師尊人美心善,不會罰我的。」厭池那里一堆書,這些書他才看不上。一直丟在角落里吃灰。

「真的?」聞瑤還是有些擔心。

「真的,我騙你干嘛。拿著吧,我知道你想看。瑤瑤,好好修煉。」扶桑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

聞瑤感動壞了。「小師叔……」

她又想煽情了。

「打住打住,你別哭。」不就是幾本書嘛。

「小師叔,你真好。」

「嗯嗯,我知道我自己很好,你不用重復了。」聞瑤無論干什麼都要來一句「小師叔你真好」。她這樣,扶桑都快要以為她是沒詞吹彩虹屁了。

「小師叔~」

扶桑︰「……」算了,毀滅吧。

扶桑在聞瑤這待了半天,听她講了半天八卦,然後還在她這吃了飯,吃飽喝足才騎上她心愛的大白鶴飛回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吃太多了的緣故,她剛騎上去的時候,白鶴的腿顫抖了一下,被她壓矮了一點。

飛的時候,翅膀也是拼命在撲稜。

「回來了。玩得開心嗎?」扶桑回去的時候,厭池已經在等她了,頭發上蓋了淺淺的一層雪。看樣子是等了好一會了。

「師尊,你怎麼站在外面等,快回去。」扶桑看見他身上沾的雪,簡直要心疼死了。

她拉著厭池的手,把他拉進去。

「無礙。」厭池自出生起就在昆侖了,淋雪是常有的事,他已經習慣了。

他也不會因為這個生病。

「師尊真是的。」扶桑進去後便拿著帕子,仔細給他擦去發絲上的水。

厭池有些不太適應地扭了扭脖子,太親近了。不像徒弟跟師尊的距離。

扶桑有些不滿道。「師尊別亂動,我擦不到了。」

「不用擦,它自己會干的。」厭池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頭發被扶桑拿在手上擦,他心中感到怪異。

真是太奇怪了。

「不行,生病了怎麼辦?」

「為師不會生病的。」他在昆侖都淋了多少次雪了,身體早就適應了。

「哼,我不信。」扶桑才不信他說的話,她拿著帕子,很仔細地擦拭厭池的發絲力求每一根都能擦到。

厭池張了張嘴,他想拒絕她的。但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再加上,他心里隱隱也是不願意拒絕她看到她難過的。最後,他只能閉上嘴,任憑扶桑擺弄他的頭發。

厭池的頭發又長又多,扶桑擦了很久,換怕好幾條帕子,才勉強擦干。

「宿主,烘干頭發不就是一個小法術的事嗎?干嘛這麼費勁?」小狐狸蹲在旁邊看了很久,等她擦完後才問。它小小的腦袋里,實在不明白,明明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做的事,為什麼要這麼復雜。

雖然宿主不及它聰明,但也應該沒這麼蠢吧。這個都想不到。

扶桑收了帕子,瞥著它,然後搖頭。「等你什麼時候找了對象就知道了。」

小狐狸︰「……」

。

有對象了不起啊。

「師尊要多多愛護自己,不然我看見了會難受的。」扶桑說完後,又拿了一把傘給他。「師尊以後若是要等我,便撐著傘吧。不要傻傻的,站在那淋雪。」

厭池看著扶桑遞給過來的紅梅傘,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傘這種東西,他只見過,未曾踫過。他本體是只鹿,淋雨淋雪是常有的手,後來化成人形了,也沒有要撐傘的習慣。

他只是見過旁人撐。

「師尊答應我,不要那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前幾個世界都弱唧唧的,這個世界身體好一點了,就開始造作了。

厭池睫毛微顫,不知為何,他看著徒弟這樣面無表情的模樣,居然有些心慌。「好。」

錯覺吧。

厭池的手指摩挲著傘上的紅梅,心緒飄遠了一點,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好像什麼都想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很奇怪。

好像自從收了個徒弟後,就有些奇怪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徒弟奇怪,還是他奇怪。又或者,都奇怪。

「桑桑,我們……別的師徒也如我們一般嗎?」厭池還是沒忍住問了出口。

他覺得自己和徒弟的相處有點危險,不太對勁。

他很想知道,別的師徒,也是這般嗎。

「當然。別的師徒還抵足而眠呢。師尊都沒有與我抵足而眠。」扶桑面不改色到。

抵、抵足而眠……厭池腦海里勾勒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後腦子騰的一下炸了。

那緋紅一直從臉蔓延到脖子,甚至更往下。

「這……真的嗎?」

「對啊。人家都是這樣的,師徒間可親密了。別人的師尊可不像師尊一樣,擦個頭發都要躲。」

厭池的臉更紅了。

難不成,真是他心里想得太多了。

「師尊,徒兒就是給你擦個頭發而已,徒兒都沒說想和你睡,你這都不答應。」

厭池︰「……」

厭池有點害怕。

他竟然害怕自己的徒弟。

「師尊,你臉紅什麼?徒兒我說的都是很正經的事,師尊你不要想太多。」扶桑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完全不一樣。

小狐狸看著厭池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來的模樣,捂了捂臉。

完蛋了,被宿主套牢了。

「是為師……想太多了。」厭池主動承認了「錯誤」。

他很羞愧。

徒弟明明沒有那個方面的想法,偏偏他這個做師尊的,想得太多。

「沒關系的師尊,你是我師尊,你想想什麼就想什麼,我是不會介意的。」

可是他介意。

這可是他徒弟,他怎麼能這麼禽獸。

雖然他是只鹿,可他這些年學的可都是人的做派,他怎麼能越活越回去了。

「師尊,我真的不介意的。我可喜歡師尊了,師尊想做什麼都快可以。」

厭池覺得自己的腦子亂了。

他真的克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她說「都可以」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

厭池曾經見過年輕的弟子親密的模樣,他們嘴踫嘴,臉貼著臉。

他忍不住把自己記憶中的兩個人換了兩張臉,然後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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