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澗，一個能讓人醉生夢死的地方。
這里不是一般的聲色場所，也算是遠近馳名，在天悅城名號也是響當當的。
「藏身在這，也難怪那些人找不到，你常來？」
看她熟門熟路的，還有這兒姑娘對她的態度，肯定不是一兩次了。
是她師父帶她來的？
凌空鳴不由暗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沒想到，靈祖竟是這般風流人物。
「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這里不光又絕代佳人，也有翩翩公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嗎？」
古小凡說得一本正經一臉理所當然，某人臉色微變。
翩翩公子
她當真是一點都不避諱他啊！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免得內傷，看向屋內床榻上已經入定度厄的無妄，凌空鳴問道︰「你打算一直在這守著？」
入定度厄之後是不能再換地方了。
動不得。
「你上次說，他在靈武大陸度厄的時候已經失敗了一次，你也是踏入虛空的人，听聞踏入虛空之後的度厄都不尋常，他會有危險對嗎？」
人都在這了，凌空鳴也沒必要騙她。
「對，二次度厄本就危險，而且，他的靈力不知為何虧空特別多，可能第一次度厄失敗就與這個有關，我曾問過，但是他沒說原因。」
靈力虧空
「如果失敗會怎麼樣？」古小凡面色嚴肅，她想到會有危險，但是情況似乎比她想的更嚴重。
「如果失敗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凌空鳴不想這麼說，但這是事實，她也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古小凡站在床前，看著雙目緊閉呼吸均勻的無妄，蹲抬手輕輕落在對方的手腕上，想要通過把脈確認對方身體體征一切正常。
可剛觸及對方的手就被冰涼的觸感驚的縮了一下。
「怎麼會這麼涼？」
從外表看一點都看不出來，急切的再次觸踫，「他的身體溫度好低。」
「我看看。」凌空鳴也凝眉跟著雖探了一下，觸踫之下滿目驚疑。
「為什麼會這樣，這麼低的溫度怎麼受得了。」
古小凡一臉驚恐看向凌空鳴，據她所知，入定因時間不一樣，有的人時間長，很長時間不進食，靠靈力維持自身，所以呼吸會變得緩慢，心跳也會慢下來，就好像進入了深度長眠，體溫是會相對的低一點，但是不會到這個程度。
「你先別急，我再看看。」
凌空鳴直接在床邊坐下，運用靈力伸手手指落下無妄的眉心，臉色看起來都正常，可體溫如此詭異
那一定和靈力有關了。
試探之下，凌空鳴忍不住眉頭皺起，怎麼會這樣，在靈武大陸時他就察覺他靈力有些不對勁，可沒想到情況這麼復雜，「他的靈力幾乎虧空了，無法支持入定度厄，現在消耗的是他的本源之靈，若是本源之靈消耗殆盡他尚未從度厄中醒過來，恐怕就」
「靈力虧空？他靈力深厚，又是轉世之身，至純之靈，再虧空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古小凡一邊搖頭一邊慌張的蹲子，不信邪的再次把看，她近乎感覺不到他的脈搏跳動，靠著本源之靈維持，說明他已經失去了意識，一切都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他上次度厄為什麼會失敗？」
按理來說，踏入虛空的人，度厄雖然不同尋常，但是一般都不會失敗，更何況他靈力深厚，也知道自己要入定度厄，怎麼還會失敗？
「是不是和他靈化虛體有關？」
凌空鳴怕她這時候胡思亂想，忙搖了搖頭，「你師父自有分寸，若是沒有把握，當時不會亂來的，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做更周全的安排，你別往自己身上想，或許是和他當初離開外域有關，對了，你可知他當初為何回到靈武大陸？」
找到原因，或許能從根源上想辦法幫他。
眼下無妄應該是沒有任何感知了，也虧得他找了這麼個安全之地沒人打擾他，否則隨便什麼人存點歹心她就沒命了。
古小凡搖頭，她當初墮入萬厄深淵的時候，他在靈宗好好的，並未听聞他有什麼不妥。
所以，她離開之後的事她都不知道。
「我現在就去靈宗，靈宗的人肯定知道知道怎麼回事。」
情況緊急，古小凡耽擱不起。
「你在這守著，我去把那個宗主帶過來，你這般莽莽撞撞過去，你覺得你還回得來嗎？此時不知多少人盯著靈宗呢。」
關心則亂，她這個師父對她倒是挺重要的。
醒來之後的凌空鳴，大致知道，古小凡不是來過外域這麼簡單，他們都一樣，應該都是從外域去往靈武大陸的，所以，這師徒二人，應該是早就認識的。
而且，之前他們並非師徒關系，否則靈宗的人如何不知她就是靈祖的弟子。
之前，他一直在聖域很少走動，對聖域外的事倒是真的知之不多。
「麻煩你。」
古小凡知道他說得是事實，自己記憶恢復了，但是靈力卻沒有，恐怕一時半刻也無法回府，不光是靈根的問題，當初她墮入萬厄深淵已經傷到本源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轉身活下來的。
古小凡留下守著，凌空鳴再次折回靈宗。
當寶宗主見到凌空鳴的時候一幅見鬼的表情，抿著嘴瞪著對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自己跟著離開還有些恍惚，也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信了對方。
一宗之主，凌空鳴要強行將人帶走的確有些困難，所以還是客氣的請人家來的。
只是寶宗主被帶到山水澗的時候有些不淡定了。
因著對方說靈祖在這，寶宗主這才強忍了下來，否則扭頭就走了。
「靈祖當真在此？」
怎麼有些不信呢？
若非想著對方可能是聖域的人，寶宗主可能真不會進去了，一路跟到後院，知道推開門看到古小凡，再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寶宗主這才信了。
只是此時的情況讓他有些模不清頭緒。
靈祖為何躺在這？
看上去好像入定了，怎麼回事？
現在怕是各大世家和水晶宮的人都在找他們，沒想到他們竟躲在這。
「靈祖他」
「寶宗主，冒昧請你過來，實在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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