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安這份騷操作的結果就是。
司仲禮家的幾口人在推遲之後看到那噴香的二米飯上面澆著油汪汪的紅燒鹿肉實在是沒有忍住,一個個抱著飯碗吃的恨不得吞了舌頭。
「太好吃了,過年都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司仲禮的二兒子司有米吃的滿頭是汗,意猶未盡的。
「有米哥好吃吧。」蘇以安笑眯眯的,接過他的飯碗就又給他添了一碗飯菜。「吃吧,我做的多,剩下的就不好吃了。」
這麼好吃的飯菜會剩下?
司有米覺得剩下那都是造孽!
「福丫你做飯太好吃了,誰將來娶了你那可是有福氣了。」司有米吃的滿頭大汗,卻是說的真心話。
顧景黎本來默默地吃著飯,听了這話就下意識的看了看司有米的長相,微微撇嘴。
長得太一般了。
「福丫妹妹將來是要招婿的,還要招一個漂亮的女婿。」
顧景黎幽幽開口,言外之意就是,你這樣的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莫名被內涵到的司有米︰「」怎麼覺得這小子話里有話呢?
算了,不重要。
悶頭干飯!
「司家二哥嘗嘗我媳婦做的這個拌涼菜,別看只是小野菜拌的,這天氣吃了特別爽口。」
蘇爸爸和司仲禮還有幾個靠山屯的男人都坐在飯桌上,除了那一大盆的紅燒鹿肉,蘇媽媽又頂著通紅的眼楮做了幾個幾個菜。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幾個小菜,另外還烙了幾張白面餅。
就是這樣的小菜,也把幾個男人吃的差點兒吞了舌頭。
別說這樣的災荒年了,就算是好年景,這樣豐盛的飯菜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吃得上的。
司仲禮更是從那爽口的涼菜里面吃到了白糖的甜味兒,一方面感嘆蘇媽媽不會過日子,一方面也驚訝于老蘇家的財力。
這都啥時候了,還有白糖拌涼菜吃?
蘇家姐弟四個也坐在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沒有一個外人,蘇以安這次連最喜歡的景黎哥哥都沒叫。
「大姐你嘗嘗我做的鹿肉,我現在也會做飯了,做的還挺好吃的。」蘇以安夾了一筷子白菜給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姐姐,眼里滿是小星星。
知道自家人基因好,但是也沒想到自家大姐長得這麼好看。
小姑娘水水靈靈的,看著就是那種溫柔、嫻靜的女孩子,只一眼,就滿足了蘇以安對于古代溫婉女子所有的幻想。
這個大姐太好看了,必須帶回自家。
司延卿那個姐夫再好,也不能這麼早讓他拱了自家的白菜。
「知道的是你心疼大姐才給大姐吃白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舍得給大姐吃肉呢。」
見自家姐姐又犯蠢的一個勁兒給人夾菜,蘇景安就知道自家姐姐又犯傻了。
「我這白菜不是比鹿肉好嗎。」
蘇以安下意識的回懟,卻是因為這白菜可是空間產出的。
蘇景安撇撇嘴,真是懶得數落她了。
蘇以安也是後知後覺,「大姐你別听景安的,我就是藏了幾顆白菜留到現在,之前景安想吃我都沒給他吃,你吃、你吃。」
努力了找補了兩句,蘇以安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麼說服力。
「很好吃,甜絲絲的。」
就像是蘇以安看到的那樣,蘇漪安溫溫柔柔的,說話都是輕輕柔柔的,還給弟弟、妹妹不停地夾菜,自己則小口小口的吃著飯菜,小貓兒似的。
蘇以安一下就心疼了。
在人家生活,從小就寄人籬下的,哪怕司家對她再好,那也不是自己家啊。
看自家大姐吃飯的模樣,蘇以安都能想得到這姑娘剛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是如何的惶恐不安。
蘇富貴那一家人,真是該死啊。
「大姐,我們來就是要接你一起走的。」蘇以安根本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司家人願意最好,如果不願意,那她也有他們不同意的辦法。
「當初是蘇富貴那個壞人把你帶走的,爹娘都是被他們忽悠了,如今咱們分了家,已經不跟他們一起過了,大哥和景安都接回來了,大姐,如今咱們家就差你了。」
蘇以安沒有說旁的,她似乎看不到周圍瞬間凝固的氣氛一般,笑著道︰「縱然是司家三書六禮了,那我們蘇家還沒準備嫁妝呢,當然了,你們年紀還小,這件事兒到底如何,還要以後兩家人再看。如今司家的延卿哥哥病都好了,當年你們都小,這件事兒」
那邊顧景黎嘴角抽了抽。
之前忽悠傻小子的時候就是「姐夫」,這會兒就「延卿哥哥」了。
嘖嘖,這變臉的速度啊。
不過,這莫名的好心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和顧景黎的好心情不同,一直盯著各方反應的司延卿不干了。
「福丫你說這話是啥意思,我和我媳婦都拜堂成親了,你可別亂來。」
小少年不干了,直接沖了過來,上來就抓住了自家小媳婦的手。
「媳婦,你不能走,咱們都成親了。」
蘇景安看到瞬間慌亂的大姐,眉頭挑了挑。
「司家三哥也是讀了聖賢書的,名不正言不順的道理應該也是懂得的。」
小女乃娃放下飯碗,坐的筆直,一開口那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卻帶了幾分氣勢。
「我們早就說清楚了,當初的事情是我那個大伯蘇富貴的主意,我爹娘是不知情的。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是這樣的,我們是拜了堂、成了親的,我」
司延卿急于解釋,蘇景安就笑了。
「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我小時候還和我姐姐玩了過家家呢。」
小女乃娃的聲音女乃聲女乃氣的,說出的話卻很是不客氣。「誰會把孩子氣的事兒當真呢。」
雖然接觸只有短短幾天,司延卿卻是見識過這個小舅子的厲害的。
司延卿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是更緊的握住了自家小媳婦的手。
「不準,反正我不管,我是成了親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小少年突然就紅了眼眶。
蘇景安愣了。
如果司延卿跟他犯渾,他有的是辦法,講道理他更是不怕,可這小子居然哭鼻子簡直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蘇景安蹙眉。
這可怎麼是好?
蘇以安就「嘿」了一聲。
也有你學霸解決不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