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年紀大了,不好再像是以前一樣動不動就上手了。
蘇以安蹲在房門外,有些惆悵。
很快,房門打開了。
顧景黎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倒是龔澤勛,也不知道小少年是怎麼回事兒,小臉爆紅。
「怎麼樣?」
蘇以安騰地一下站起來,有些緊張。
「都是一些外傷,早就好了。」顧景黎表情淡淡的,似乎根本沒當回事兒。
龔澤勛急了。
「哎,你這人咋這樣呢,你不是答應我不說的嗎。」
蘇以安一听這話就不樂意了。
「小師兄,我這可不是自己要查看的,是爹娘交代了,遇到你肯定要看清楚的。」
她故意凶巴巴的。
「怎麼的,還是說小師兄如今當了官,都不把我們當回事兒了。」
這種話,龔澤勛可不會說,何況人家福丫屬實是擔心他的身體。
「放心吧,哪有戰場上不受傷的,都是一些皮外傷,不信我月兌了衣裳給你看。」
龔澤勛作勢就要解開衣裳。
蘇以安也不拒絕,就抱著胳膊看著他。
小樣,還想套路我?
果然,龔澤勛的手頓在那了。
小少年干笑了兩聲。
「嘿嘿,那個啥,男女授受不親啊。」
收到自家小師妹的青蔥白眼,龔澤勛卻傻乎乎的咧開了嘴角。
「瞧你那副傻樣兒不。」
蘇以安白了他一眼,「還沒吃飯吧,我特意讓廚房給你留了飯菜,多吃一些。」
她帶過來的可都是自己空間里產出的,就是為了給龔澤勛好好補補。
「還是福丫對我最好。」
龔澤勛嘿嘿傻笑,大口的吃飯。
「果然還是家里的飯菜香。」他吃的兩個腮幫子鼓鼓溜溜的,像是一只碩大的松鼠,可愛極了。
蘇以安有些心疼。
這人啊,也不知道多拼命。
分開才短短幾個月,個頭長高了一些,可這身體看著就更單薄了,尤其是那小細胳膊,沒有二兩肉,也不知道平時在軍營里怎麼辛苦呢。
眼瞅著他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比之當初在靠山屯那個斯斯文文的小正太,如今還真像是餓了幾頓似的糙漢子了,一點兒形象也無。
好在,顏值在線,哪怕動作很快,依舊看起來賞心悅目的。
「你這身子骨,還是要抽空回靠山屯一趟,讓郗爺爺給你好好看看。」
蘇以安哪怕沒看到也能猜到,龔澤勛身上肯定不少傷。
明明曬的挺黑的,可是小臉就是有一種不正常的蒼白感,蘇以安咋看咋不健康。
「多喝些湯,這是用野山參炖的雞湯。」
蘇以安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可是用空間泉水炖的,效果杠杠的。
好在,無論是靠山屯眾人還是龔澤勛,之前都沒少喝空間泉水,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只是龔澤勛吃完了這頓飯就感慨。
「不知道咋回事兒,總覺得在你們身邊,這簡單的飯菜都很香。」
還沒等蘇以安開口,顧景黎就淡淡道︰「那是因為你知道我們對你沒有威脅,都不會害你。」說這話的時候就瞥了蘇以安一眼。
不知道怎麼的,蘇以安莫名的就開始心虛了。
「呵呵,小師兄是見到我們高興。」
她忙起身,「這次是顧大伯帶我們來的,顧大伯應該還沒休息,我帶你去看看他啊。」
晚輩過來了,自然是要拜見長輩的。
龔澤勛就這一點好,從來沒有官宦子弟的架子。
忙道︰「我這次讓人抬了不少東西來,福丫,都是給你的,另外還有送給大家伙的東西,還得麻煩顧大伯幫忙帶回去呢。」
蘇以安就「哦」了一聲,「你說那些箱子啊,都送到我房間來吧,回頭我收拾。」
好家伙,听說小師兄讓人偷偷搬過來幾十個箱子,也不知道都是啥好東西。
很快,蘇以安就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看著幾十個箱子里面滿滿登登的寶貝,哪怕是蘇以安的見識,都被震撼的張大了嘴巴。
小師兄,這是打劫了整個草原嗎?
好家伙,這麼多的寶貝,可不能讓人看到了,這都是以後小師兄的聘禮,留著給他娶媳婦用。
蘇以安在一口箱子里面看到了一份嫁妝單子,就知道這是當年小師兄的母親的嫁妝單子,只是另外一份名冊上面卻是新寫的墨跡,她隱隱猜到了什麼。
這戰場上,居然還有好東西,也不知道自己這力氣適合不適合?
幾個男人去商量大事兒了,蘇以安把那些東西都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跟名冊上面的都對得上,也就放心了。
當即把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收到了空間里,然後空出所有的箱子里面都裝滿了石頭,又重新上鎖。
她可不會留下破綻,這麼多的箱子肯定有人看到,那必須箱子還在。至于里面的東西嗎,誰知道呢。
于是乎,蘇以安悄咪咪的叫過吳勇。
吳勇畢竟是福記的大掌櫃,早就知道那些大箱子是剛剛那位低調的客人帶來的,此時听說蘇以安的安排,就有些咋舌。
「主子,真要這麼干嗎?」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蘇以安很是鄭重的點頭。
「對,就今兒晚上,安排人把這些箱子埋起來,你也不用告訴我在哪里,為了保密。」
吳勇︰「……」
確定這不是在過家家?
可是小主子的命令,他能說什麼?
于是乎,這些剛剛搬進來的箱子,又被一群人呼呼啦啦的給搬走了。
等到吳勇安排人去辦這件事兒,蘇以安又把吳勇叫過來,低聲囑咐了一番。
吳勇就跟便秘似的,叫過了靠山屯的眾人,趁著夜色掩護,他帶著人朝著那些搬著箱子走的人跟蹤而去。另外一面,得了消息的龔澤勛也趕緊讓人又跟了上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種事兒,真是被蘇以安給玩壞了。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因為這表面上看似還算安靜的八通鎮,這一晚上因為那些箱子,又是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
只是這一切,跟始作俑者蘇以安似乎沒有什麼關系。
轉頭就呼呼大睡,蘇以安壓根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而另一邊,前腳吳勇派出去的人挖了坑埋了那些箱子,後腳就有幾伙人去挖那箱子。
很快,巨大的利益讓眾人就斗了起來。
天光大亮的時候,蘇以安伸了個懶腰,迎上的就是小師兄激動地俊臉。
「福丫,你總算是醒了!」
蘇以安︰「」
拜托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