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自獲知心法的秘密後,信心大增,一路上都暗暗地在心里默念。只是苦于沒法大展拳腳,好好地打起來,也是有些甜蜜中的煩惱。而隨著離京師方向越近,他又愈發地愁了起來。
就這樣,他時而歡喜時而憂愁的,讓一干星月道人看得不明所以。
秋楓心知有異,卻又不知從何而起,于是認為徐浪是擔心到了總壇,他的秘密就保不住了,畢竟是小孩子,心里可能有些怕。
她不由得輕蔑地一笑,也沒有去干涉他。
殊不知,徐浪愁固然是愁,但武功進境卻在不知覺間突飛猛進。
他的天賦半點也不亞于他父親,估計這也是徐濤沒太急著給他上強度練武的原因吧!旋風連環掌的心法要訣在他學來,就跟十以內的加減法一樣簡單。從第一掌到第十八掌,他在腦子里不知道過了多少遍,早已圓熟得很了。
杜成一路上都想找他麻煩,捉弄于他,以往這還是他們這一行人必備的解悶好戲。可現在,徐浪連理都不理他,急得他是只能在一邊干瞪眼。
又能怎樣?
徐浪瞧著他那著急卻又把自己沒辦法的樣兒,心下也有幾分得意。
他依然還被封著啞穴,也無妨,只不過不能說話罷了,只要能動能跑,又怕什麼。
不過,逃跑好像真還行不通。
不說杜成死纏不放,那兩名星月道徒就幾乎沒離開過徐浪。甭管是大小便還是吃飯、睡覺,徐浪走到哪兒,都至少必有一人跟著。
而且,一定是不能離開秋楓的視線太遠。再加上,一路上都有星月道的人接應,憑徐浪自己的本事,逃跑率基本為零。
他們就這樣,走走,停停,漸漸地靠近京師。
不久,他們也終于走到了那條官道上。
其時,宇文仲已經在酒館里好好地歇了一晚。
老哥,昨夜好睡啊,您這房子夠嚴實,吹不進風,讓我踏踏實實地睡了個好覺!
老掌櫃欣然一笑,招呼宇文仲坐下。
宇文仲看了看左右,湊到老掌櫃耳邊。
就是老哥您半夜都不消停啊!吱吱,吱吱地,鬧了個半天!哈哈哈哈!
宇文仲調侃過老掌櫃,得意地大笑起來。
嘿嘿!嘿嘿!
老掌櫃的老臉也不由得有點泛紅了,不過,還是難掩他的那幾分得意。想想也是,老當益壯,夜夜春宵,他不得意誰得意!?
吁……
這時,卻听得外面一陣馬嘶,兩人轉頭望去。只見四人四騎在酒館門前停下,四人皆著青衣青帽,腰挎單刀,並各以黑巾覆面,只露出一雙雙有些凶悍的眼楮。
其中兩人先牽著馬兒到外面的樹下系好,另外兩人卻大步地走了進來。
掌櫃,可有酒菜!
聲音甚是粗豪。
老掌櫃一瞧這架勢,心知不是好惹之輩,急忙滿臉堆笑,忙不迭地說︰
有有有,客官請坐,要點什麼,我立馬安排去做!
後面系馬的那兩人也進來了,他們在屋內左側的一個桌子上大馬金刀地坐下來,並不言語,只拿凶悍的眼光掃視整個酒館,一手按著腰間的刀,實在讓人望而生畏。
前面問話的那個人,卻似乎對宇文仲有些興趣,看這老家伙竟然對他們的到來不屑一顧,心下有幾分狐疑。
掌櫃的,揀好的上,再弄一壺好酒!要快!
他一邊吩咐著老掌櫃,一邊拿眼打量著宇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