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真好,和娘親一樣好!」小孩子是能夠感受到別人內心的。
「哈哈……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嘴還挺甜的啊?今天晚上就跟祖母一起睡吧!」
方惜婉看著屋子里的幾個孩子,臉上的笑意從始至終都沒有消失。
她早年喪夫,前半生一直都在四處尋找著自己的兒子,鎮國大將軍府里面的子嗣,也十分的稀薄,根本就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天倫之樂。
「好,芸兒晚上給祖母你捶背!」
顧芸兒這一會,也比剛剛要放松了很多。
因為她相信,娘親這麼聰明,她相信的人,肯定不會傷害自己的!
沈寧思看著她們兩個人相處的其樂融融,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兒媳婦,今天晚上我們幾個睡一起吧?剛好我想听你講講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顧泓那個脾氣,讓他和我說這些,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方惜婉說到這里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好!反正這床也夠寬敞的!」
沈寧思點了點頭,她也能夠看出來,方惜婉這是真心想留下來。
如果對方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的話,沈寧思有無數種辦法能夠把對方從自己的院子里趕出去。
可是,這樣的方惜婉,讓沈寧思同樣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在這個時代的女性身上真的十分的少見。
「好好好!兒媳婦兒,今天的晚飯我來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方惜婉一臉興致勃勃的說著,因為中午的飯是那些廚子做的,所以她並沒有嘗到沈寧思的廚藝。
「好啊!那我今天晚上,可又要敞開了肚皮吃了!」沈寧思沒有拒絕。
正說話間,原本睡著的安安和康康這時候都醒了過來。
「我這就給孩子們把尿!」
方惜婉還是十分會照顧小孩子的,沒一會兒了,安安和康康就已經尿完了。
這時候躺在床上咿呀咿呀的叫著,方惜婉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稀罕的不得了。
左手一個,右手一個,不管是看安安還是康康,都稀罕的不得了。
眼神中散發出來的喜意是那麼的純粹明顯。
都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神情能夠騙人,可是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那一種感情,是無法騙得了別人的。
沈寧思也能夠看出了他就是真心喜愛自己的幾個孩子。
「對了,剛剛在桌子上見到兩個小子,也應該是我的孫子吧!」
又過了一會兒,方惜婉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這一次來可是帶了很多禮物的,顧泓信中提到的這些人都是有份的。
「嗯,修文他們這一會兒跟著顧泓一起習武,兩個孩子都十分的用功刻苦。」
提到顧修文,沈寧思臉上再一次次揚起了十分愉悅的笑容。
「好好好,在京城都說我顧家人丁單薄,現在我一下子多了,三個孫子兩個孫女,看以後還有誰敢笑話我!」
方惜婉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副滿意的神情。
「思思啊,馬車里還有很多東西,我去去就來!」
看著沈寧思頭上是那麼的素淨,方惜婉小心翼翼的把安安和康康放在了地上,隨即起身急匆匆地離開了。
沈寧思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並沒有過多的詢問。
可是沒過一會兒,方惜婉身後就跟著幾個僕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抱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思思,里面有幾副上好的頭面!剛剛沒來得及給你。」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那一些僕從,就已經把幾個紫檀木的木盒子打開了。
唐琪看到這些木盒子里面的頭面,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
她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沒有任何的先進工具和儀器,居然能夠把頭面打造的這般漂亮完美。
「娘,這禮物太過貴重了,你還是收回去吧!而且見面你剛剛你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給我了。」
沈寧思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思思,這些都是娘親在京城不遠千里帶過來的,如果你不要的話,可就是寒了我這個老婆子的心了!」
方惜婉一臉堅定的看著唐琪。
大有一副你不收的話,我就不罷休的架勢!
「趕緊收了,我等一會還要和安安康康一起玩呢,你別讓這些盒子絆倒他們了。」
看著她臉上時間堅定的神情,沈寧思也沒繼續拒絕。
「這才對嘛,我們兩個人都是一家人,什麼你的我的!」看到她終于收了下來,方惜婉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隨即,就領著安安康康,去院子里面玩耍去了。
顧芸兒。把自己的東西收好了之後,也去了院子里,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她們幾個人開心的笑聲。
沈寧思把方惜婉送的東西也給收了起來,隨即想到了什麼去了隔壁。
「思思?」
顧泓這一會正在訓練著顧修文和顧修武,看見沈寧思從外面走了進來,急忙迎了上來。
「思思,是不是娘親欺負你了?」顧泓壓低了聲線,臉上露出了一副緊張的神情。
顧震這一會正站在不遠處,一臉笑意的看著兩個孩子在那里練武。
「沒有。」
沈寧思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我還以為娘親她說的什麼你不喜歡听的話呢!」
顧泓臉上露出了一副後怕的神情。
「顧泓,我這一會來是有正事要和你商量的。」沈寧思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無比的認真。
「說吧,什麼事?」
顧泓這一會也收斂了剛剛那一幅怪異的神情。
「這不,你的兄弟來的越來越多了,他們也都帶著自家的兒女,孩子們總不能夠在這里渾渾噩噩的吧!」
沈寧思說完,看向顧泓,眼中的神情無比的認真。
「思思,那你這一句話的意思是?」
顧泓心中已經隱約的猜測到了沈寧思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打算在村子里建兩個私塾,一邊教男孩子,另一邊教女孩子。」
沈寧思說完,看向顧泓,似乎想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的神情。
因為她擔心,顧泓也是那一種重男輕女的人。
「大善!思思,這個想法跟我真的是不謀而合呀!如果不是我當初上了幾年的私塾,在軍營里或許都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