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安望著眼前的陳安,眼神莫名。
對陳安的突然來訪,他有些模不著頭腦。
按照常理來說,陳安現在已經是白清手下的人了,對他這個老上司過來拜訪一下也就完了,沒必要客套太多。
但是現在陳安就在他跟前不斷說著,恭維的話那是一句接一句。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過陳安的情況,知道這是個奇才,梅安還以為這是哪里來的幫眾,企圖從他這里搞點好處呢。
不過事實證明,他想的其實沒錯。
陳安還真是過來搞好處的。
「所以,你想要幾門武學借鑒?」
好一會後,梅安總算明白了陳安的意思,有些疑惑的望著他︰「你而今跟隨白小姐,難道還會缺乏武學?」
和他們這些狗腿子不同,白清可是正經的世家出身。
這樣的人就算從指甲縫里漏出一點東西來,都是他們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陳安跟隨白清,難道還會缺武學?
感受著梅安那疑惑的眼神,陳安只是笑了笑,隨後坦然開口︰「清小姐對我很好,只是這點小事,我也不好去打擾小姐,只能過來找梅堂主您了。」
「況且那些尋常武學,白小姐手頭上也未必會有」
「這倒的確。」
梅安點了點頭,對于這一點倒是認同。
白清到底不同于他們。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如同白清這般世家之人,誰會閑的沒事去記那些粗淺武學?
真當背武學典籍很容易麼?
像白清這種人,那些低級武學就連記了也沒什麼用處,更不可能去刻意搜集了。
從這個角度想想,陳安將主意打到梅安身上,倒是很合理。
「那倒是恰好。」
梅安點了點頭,笑著開口說道︰「我早年打拼時,也收集過不少典籍,雖然大多都是些無用的粗淺武學,但用來借鑒應當也算不錯。」
「你離開時刻意一並帶走。」
「如此,便多謝堂主了。」
陳安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對著梅安恭敬一拜。
片刻後,陳安從梅安這里離開。
從梅安這里,他拿了好些秘籍,都是梅安早些年收集的。
如梅安自己所說,這些秘籍中值得研究的並不算多,有許多都是殘破的,僅僅只有招式,而無具體詳細的錘煉法門。
這樣的武學,拿來看看倒也算了,真要習練的話恐怕練上幾年都未必能有什麼用處,甚至可能將自己練廢掉。
排除掉這些殘破武學,再將海沙拳與五虎刀法這兩門早就拿到的武學排除,剩下的便只有兩門。
一門楊家槍法,還有一份洪門拳法。
這兩門武學都是如同五虎刀法一般的尋常武學,並不算過于難得,只是沒有五虎刀法這般普遍罷了。
難能可貴的地方在于,這兩門武學保存的都比較詳細。
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洪門拳法和海沙拳有些類似,可以暫時放棄」
走在路上,陳安心中思索著︰「還是優先提升楊家槍法比較好」
同樣都是拳法,洪門拳法與海沙拳的效果類似,錘煉的部位也相差不大,提升的效果可能不會太好。
陳安思索後,覺得還是將點數投入到楊家槍法上比較合適。
畢竟他的點數有限,也經不過浪費,還是投入到比較容易出效果的地方為好。
他思索著,隨後離開了這里。
身後,一道影子慢慢模了出來,默默跟在陳安身後。
小巷內,女子臉色有些蒼白,望著陳安的背影,心中暗自下了決定。
她默默跟在陳安身後,似乎準備做些什麼。
不過她跟了半路,隨後便感覺到不對。
「人呢?」
她望向前方,不由愣了愣。
因為在她身前,陳安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不知合適已經從小巷中消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轟隆!
呼嘯的拳風從耳旁傳來,一拳重重壓落。
女子很快反應過來,一只手向前抓去,正好抓住了一只拳頭。
不過與尋常拳頭不同的是,這一只拳頭上帶著恐怖的力道,就像是一把鐵錘一般,上面的力氣恐怖的嚇人。
砰!
一陣輕響,女子的身軀倒退,直接被壓在了牆上。
「好重的拳!」
她頓時有些駭然,完全沒反應過來。
月復部的傷口被牽動,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然而在這時候,更重的拳頭來了。
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身影出現在身前,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是揮拳。
砰!
一拳接一拳,恐怖的力道向前壓落,在此刻產生了陣陣轟鳴之聲。
面對這凶猛攻勢,女子別無辦法,唯有以掌對拳,將眼前迎面而來的拳頭給擋下。
陳安的臉上不由出現了些許意外之色。
他出的拳頭有多少力道,他自己心里清楚。
別人不說,就算是梅安在他跟前,想要接下他而今的拳頭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眼前的女子明顯有傷在身,卻偏偏還能接下他的拳頭,這一份功力當真令人驚駭。
若非其有傷在身,恐怕就連陳安也未必能勝過她。
一陣輕響從身前傳出。
一只看似柔弱的手掌從前方伸出,在剎那間向前拍打而去,直接擊打在陳安胸口之前。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被這一掌拍落,陳安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直接硬挺著沒有動,身軀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一只碩大的拳頭迎面而來。
隨後一切便結束了。
女子腦袋一痛,直接就此昏了過去,直直倒在了地上。
確認了女子陷入昏迷,陳安這才停手。
望著眼前的女人,陳安皺了皺眉頭。
「這女人是什麼來頭?」
他有些疑惑。
眼前的女子,他此前也見過一面,似乎正被什麼人追殺著。
但是現在再看,對方的實力卻分明不差。
縱使受傷虛弱至此都能與陳安周旋如此之久,若是沒有受傷的話,恐怕實力還要在三河幫諸多堂主之上。
鳳城縣內,什麼時候有實力如此強悍的女子?
陳安心中閃過這念頭。
當然,更關鍵的是對方為何跟著自己。
站在原地,他思索了片刻,隨後還是將眼前女子一把抱起,隨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