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豪氣的地方!
望著金靈閣四處的擺設,陳安心中首先升起了這個念頭。
相對于他之前見過的其他地方來說,金靈閣這處地方首先讓他升起了點興趣。
首先是各處的擺設,其次是里面所用到的種種靈材。
這里的建設處處都有陣師的影子啊。
陳安估計,這是在建設之處就將陣圖制作的技術一塊融入進去了,所以才能有現在這種效果。
他不由有些羨慕,心中來了些興趣。
好精彩,想學
這算是陳某人的一種本能了,看見什麼新奇有趣的東西就想學。
反正他學的夠快。
葉明走在陳安前面,帶著陳安一路向前。
沿路上,他不斷駐足,給陳安介紹了面前的一系列建築,順帶著把這些地方的作用功能,還有里面有什麼人都說的一清二楚。
看的出來,對于陳安他是真的很上心,不然也不會說的這麼詳細,一副把陳安當做是自己人的模樣。
他這麼積極,陳安自然也不能無視,一路上表現的都是恭恭敬敬,一副驚嘆的模樣,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迷弟。
葉明對此相當滿意。
至于輕視嘛,四處人倒是會有一點,不過隨著葉明的視線看了過來,他們的這點情緒立刻消失,迎著陳安的視線紛紛露出討好的表情。
這可是長老親自帶過來的人,關系戶里的關系戶,表現的夸張一點怎麼了?
你敢得罪,還想不想在這混了?
葉明的脾氣看上去不錯,但那是對陳安來說。
換做是其他人過來試試?
看看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吧。
這畢竟是人吃人的世界,作為這世界的頂尖人物,所謂的好脾氣都是相對而言的。
當然陳安除外。
他自認自己還是心地善良,冰清玉潔的。
只是過去踫上的壞人有點多,有時候不得不出點狠手而已。
我本良善,奈何世道逼人。
葉明帶著陳安逛了一圈,又順帶著刷了刷臉。
他帶著陳安,在金靈閣其他幾個重量級人物的面板露了露臉,有意無意的提及了陳安的身份。
當然,他沒有提及魯平這一層關系,而是直接說是自己子佷。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說其實也沒錯,而且可以很好的表示自己的重視。
四處的人看在葉明的面子上,對于陳安的到來都是相當禮貌的。
就算一些與葉明似乎不對付的,臉上也帶著笑容。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個小輩嘛,也沒什麼威脅,臉上露幾個笑容也沒什麼。
要麼對小輩也露冷臉,那未免太美風度了一點,以後傳出去還要不要混了?
當然,表面露笑臉是表面,背地里怎麼說就不曉得了。
至少就陳安自己的感覺來看,有好幾個表面笑容滿滿,背地里卻多少帶著點惡意。
那些態度平平的還好,但那些表現最為熱心的,心里的情緒反而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有。
陳安甚至是某個人的心中感受到了殺意。
這讓他不由郁悶起來。
他不就是是來了金靈閣一趟,被葉明帶著過來露了露臉,這就開始升起殺意了?
有一說一,你這氣量是不是太狹小一點了?
他自然知道這是被葉明帶的。
十有八九是被葉明給遷怒的,但還是不免嘆息。
果然在這世上壞人太多,好人太少。
像是陳安這種心地純良,冰清玉潔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
作為純良之人,陳安默默望了那人一眼,將那個人的名字給記下來了。
從表面望去,那個人是個老者,面容看上去相當和藹可親,此刻迎著陳安的眼神露出微笑,那模樣看上去相當和藹,像是個慈祥的老者一般。
按照葉明的介紹,這老者的名字叫做裴冥,與葉明一般都是金靈閣的長老之一,掌管著制作陣圖的一道工序。
他在那笑著,看上去對陳安的到來相當歡迎。
陳安也在那笑著,甚至主動貼了上去,向著這老者問好。
裴冥被陳安的動作搞的有些意外,于是很快臉上就露出了更多微笑,試圖麻痹陳安與其他人。
但可惜的是,他心中的殺意有增無減。
陳安不由惋惜的望了他一眼。
有一說一,他這個人素來好脾氣的。
怎麼踫上的都是這種壞人?
唉,為了保證自己安全,看來他少不了又給自衛一回。
陳安心中嘆息,心中閃過種種念頭。
一番介紹講完,葉明隨後下了命令。
「讓他先入我金靈閣,名字先記錄上。」
他迎著四處人的視線,略微思索片刻,隨後淡淡開口說道︰「至于職務嘛嗯,就先從學徒做起吧。」
「你先跟著葉華,在他身邊當學徒吧。」
他望著陳安開口說道。
一旁,一個中年人立刻站了起來,迎著葉明的視線,對陳安露出微笑。
葉華,從這名字就能看得出來,這是葉明的族人,也是金靈閣的一位執事,掌管著整個金靈閣的部份事務。
葉明將陳安安排在葉華身邊,顯然是有著讓自己族人過去照顧陳安,讓陳安能夠安穩過度的意思。
也是考慮的相當周全了。
陳安不由笑著點頭,很快上前打了個招呼︰「見過葉執事。」
「客氣了。」
葉華笑著點頭,態度顯得相當和諧。
當然,也不能不和諧。
葉明可是還在一邊看著呢。
在這種時候,他如果敢給陳安臉色,那葉明就能給他臉色。
到時候指不定是誰吃虧。
「裴長老。」
葉明轉過身,視線望向一旁的裴冥,隨後淡淡開口︰「你可是有什麼意見?」
剎那間,陳安不由側目。
在他的感應中,在這個瞬間,裴冥心中的那股殺氣變得更明顯了。
「自然是沒有的。」
裴冥臉上露出笑容,此刻連忙開口說道︰「葉長老想做什麼,直接安排就好,不必過問老朽我。」
他看上去倒是相當識趣,不管心里是怎麼想的,至少明面上絲毫不漏,沒有一點問題。
葉明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自然清楚裴冥這種人不可能老老實實听話。
但他也不需要裴冥老實听話。
他只要裴冥的表面恭順就行了。
其余的並不重要。
「好了。」
將陳安安排在這里,大概宣布完後,葉明轉過身,繼續開口說道︰「大家都去做事吧。」
「各司其職就好。」
四處的人點頭,在葉明的視線注視下很快紛紛離開,各自去忙碌各自的事情了。
但是陳安卻並沒有離開,而是被葉明留了下來,帶到各處地方繼續游覽。
整個金靈閣的空間很大,之前陳安只是大致的逛了一圈,距離熟悉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所以葉明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帶著陳安在四處游覽,帶著他熟悉各個地方的流程。
「制作陣圖的手續,第一道你已經熟練,現在也是時候從第二道程序開始了。」
葉明望著陳安開口說道︰「這點我之後會跟人交代,讓他們刻意照顧你一番,不過安兒你自己也要多下功夫,不能因為有我的關系在就懈怠下來。」
「我明白。」
陳安笑著點頭,表示明白。
望著身前的陳安,葉明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陳安的表現,他算是比較滿意的。
在方才,他抽空測試了一下陳安的水準,發現陳安在陣圖上的造詣很高深。
可能在具體的制作陣圖上,陳安還差了一些,沒有太多的具體經驗,但在理論上,陳安卻沒有絲毫問題。
甚至是在陣法之道上,陳安的造詣十分精深,甚至讓葉明這位長老都覺得相當驚艷。
這就是之前積累的緣故了。
這個世界的陣師與其他世界的陣師,其所掌握的東西雖然有些區別,但大體上還是相似的。
頂多只是細節上的不同,但一些東西都是共通的,可以直接利用起來。
而湊巧的是,陳安本身就是一位資深的陣道大師。
他在陣道之上的經驗,完全可以直接運用到制作陣圖上。
這也讓葉明對陳安升起了十分好感。
畢竟在陳安這個年紀,就能夠擁有如此陣道造詣的,無疑是個天才了。
而天才的學生,這是所有老師都喜歡很欣賞的。
在這個基礎上,如果還有魯平這一層的關系,那就更是如此了。
所有此刻的葉明對陳安的印象相當不錯。
將陳安留在金靈閣內,葉明很快就走了。
在離開前,他特意將葉華叫了過來,囑咐他好好幫陳安打好基礎,給陳安一點磨煉。
葉華自然是乖乖照做了。
等葉明離開之後,葉華立刻轉身,視線望向陳安,臉上露出微笑︰「陳師弟不知你對陣圖的了解如何.」
與葉明一般,他也開始了自己的模底。
短短兩個月時間很快過去。
兩個月的時間,這說長也不長,說短的話也不算短。
在整個金靈閣中,經過這兩個月時間的相處,大半個金靈閣的人都習慣了陳安的到來,並對他的表現感到驚艷。
如何營造出天才的人設,這對于陳安來說已經很熟悉了。
畢竟這事他之前經常干,實在沒什麼挑戰性。
他這一次的人設營造同樣很成功。
在金靈閣內,陳安最初是通過與葉明的關系來站穩跟腳的。
這是一切的基礎,也是陳安受到重視的根源。
而有了這個基礎在,之後的事情就好說了。
短短時間內,陳安就表現出了驚人的才能。
一個又一個的陣師在他手中被折服,對他的表現感到驚嘆。
因為相對于正常的學徒而言,陳安掌握知識的速度是驚人的。
只是短短時間,他竟然就能制作出一些簡陋的陣圖。
那些陣圖相當簡陋,不論從哪方面上來看都是如此,甚至嚴格來說與其說是陣圖,倒不如說是半成品的陣紋。
金靈閣內別說是葉明這種長老,哪怕是隨便一個學徒,他們所制作的陣圖都要比這好上許多。
但如果說這陣圖是一個加入金靈閣不到半年的新學徒所制作的,那恐怕這事就要讓人大跌眼鏡了。
至少一大堆人都會為此感到驚嘆,不由倒吸一口氣。
陳安現在就是這種表現。
短短時間,他這陣道天才的人設已經立起來了,位置也坐的穩穩當當。
他個人的形象是很不錯的,為人處世也是如此,在與人相處時的感覺相當不錯。
這是人際上的。
他與葉明的關系則是基礎,讓金靈閣的所有人都對他保持著一份敬畏,生怕一個不好招惹到了陳安,最後引來了葉明的敵視。
這是關系和後台上的。
最後再加上陳安自身的天資與努力,就讓他輕而易舉的成為了其他人心中的高分量人物。
時間緩緩過去,在第三個月的時候,陳安已經徹底在金靈閣內站穩了跟腳。
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且不說,單純拿金靈閣內的那些執事們來說,他們一個個都是相當熱情的,對于陳安的表現很是佩服。
這些都是好的變化。
當然,壞的消息也不是沒有。
至少就陳安自己的感覺來說,隨著他在金靈閣內逐漸遭到重視,四處潛藏的那些惡意也愈發明顯了。
最為典型的就是裴冥這位長老了。
從表面上看去,裴冥這位金靈閣長老看上去相當和藹可親,對于陳安也是相當照顧,經常給他解惑,解答一些尋常人很難解答的問題。
似乎相當親近的模樣。
但在實際上嘛。
對方心中的殺意正在姐姐攀登。
陳安覺得,倘若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對方遲早會按捺不住,想要下手。
陳安表現的越是出手,他出手的心思就越重。
對于這個問題,陳安其實也有點不太明白。
你要說你對葉明看不過眼,那你直接去找他不就成了?
找我又有什麼用?
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小學徒罷了,在這金靈閣內無權無勢的,你就算真的把我干掉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處啊。
葉明一日不倒,裴冥這類長老就要被壓制下去,一日不得出頭。
但這與陳安來說並沒有什麼關系。
所以陳安一直覺得很無語。
不過無語歸無語,該做的準備還是要的。
所以在閑暇時,陳安也做了一些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