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那咱們先去更衣服吧!這台手術你沒有問題吧!」
「當然。」
林然負責的乃是患兒病肝切取的部分,相當于小兒肝切除,難度算不上太大,真正的主力軍還是大佬陳這邊。
來到更衣室,他們都開始做術前準備。
林然自然也不例外。
……
十多分鐘後, 已經完成術前換裝的大佬陳帶著林然他們走更衣室。
此時,患兒和患兒的父親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面,唯獨只剩下患兒的母親正在著急的徘徊了。
此時,患兒母親那是無比的煎熬!
這台手術自己的加家公家婆並不同意,甚至連自己娘家人也不同意。
他們給出的理由也很強大,沒有讓一個大人舍命去救一個病兒的道理!
而且即便手術成功了,這個孩子能不能健康長大成人還不知道呢。
他們還都年輕孩子還可以在要!
但他們做為寶寶的親生父母又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孩子呢!
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沒有任何過錯,甚至可以說是被上一輩人的無知給害了。
他們身為子女誰怪不了長輩,但也不能辜負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是最無辜的,若是沒有出生在這個家庭,那他肯定是健健康康的才對。
因此他們兩個是瞞著家里人偷偷準備把手術給做了。
可想而知,這台手術對于他們這個小家庭的壓力有多大。
「陳院長,拜托你們了。」
大佬陳他們剛剛走過來,患者的母親一下便跪在地上。
她心里甚至有想過若是這台手術孩子或者孩子的父親出了意外,那她也不活了。
原本生孩子對于這位年輕的母親已經是一件巨大的折磨了。
孩子出生後還不健康,真是令她身心俱疲。
再加上家里老人們的不理解,更是雪上加霜。
幾乎是所有的壓力都壓到了這個小家庭上面。
也壓到了這個年輕的母親上面。
「大妹子,你這是干嘛,趕緊起來!」
手術這件事情對于主刀而言最怕的便是……患者家屬對主刀醫生寄托了過高的期望!
手術的結果誰也不敢過多的保證,若是情況向壞的方向發展。
一但期許了過高的希望,那患者家屬得到不好的結果是便會崩潰。
倒時真的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然而大佬陳的聲音並沒有讓患兒的母親信服,也可以說沒有從大佬陳的嘴里听到保證的話,得不到安全感她心里沒有著落!「你們都是活菩薩,我給你們磕頭了。」
「趕緊的,給這大妹子扶起來。」
行醫多年,大佬陳自然知道家屬來這一套估計家里的壓力很大。
或者患者家屬本身對于這次的手術的期望很高。
但越是如此身為主刀醫生更要小心應對, 因為稍有閃失可能後果不堪設想。
李今夏他們幾個原本就是進入手術室觀摩的,即便跟患者家屬接觸最多也就重新做一遍術前消毒工作罷了,因此他們幾個第一時間就跑了上去把患兒的給扶了起來。
大佬陳見人被扶起,便道,「這位母親,我知道現在小孩跟小孩的父親都在手術室里對你來說壓力肯定無比的無比的巨大,但我們既然安排了手術,就說明是有一定的把握的,而且肝移植技術在我們醫院還是相當成熟的,所以請你相信我們好嗎?」
然而孩子的母親早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
最後大佬陳也只能帶林然他們快步走進手術室。
……
手術室內,患兒靜靜的躺在手術台上。
一旁的患兒家屬也在注視著自己的孩子。
大佬陳走進手術室,直接走向患兒的父親那邊去了。
有進手術站好,大佬陳努力平復了下心情。
原本他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在門口被患兒的母親這麼一搞,反而有些雜亂。
他們走進手術室也快速站好位置。
而患兒的父親躺手術台上,見來了那麼多的醫生心里還是十分緊張的。
「醫生,我的孩子肯定沒有問題吧!」
大佬陳睜開眼楮,「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的。」
說著他便看向了老麻醉師。
「開始給麻醉藥吧!全身麻醉,三個小時。」
一台成年人的肝髒切取手術, 對于大佬陳而言足夠了。
「好……」
應了一聲麻醉師開始干活。
而林然這邊的麻醉師也嫖了林然一眼。
按道理來講小兒病肝切除用時肯定要比成年人的肝源切取更慢才對了。
但身為小兒病肝主刀的林然竟然紋絲不動,這樣第一次和林然配合的麻醉師有點納悶。
不過手術台上听主刀的,因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大佬陳這邊的老麻醉師給完麻醉藥,患兒的父親很快便徹底的昏睡了過去了。
在昏睡之前,患兒的父親所看的方向始終是自己的小孩這邊。
父愛如山,威嚴無聲。
父愛雖然不會像母愛那樣容易讓人直接感受到,但一點也不必母愛少。
「鑷子,酒精棉,碘伏。」
走進手術室,麻醉已經開始,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
從護士手中接過鑷子夾上酒精棉沾上碘伏。
大佬陳快速的給患者做術前消毒。
林然側過頭去觀觀摩大佬陳的手術。
林然也不是第一次配合大佬陳做肝移植了。
小兒病肝切除確實會比較慢,但林然心里也估模過了自己做一台小兒病肝切除手術需要的時長。
一個半小時!
沒錯,頂多一個半小時林然便能完成患兒病肝的切取。
而大佬陳的速度林然也有測算過,因此並不擔心兩邊時間對不上的可能。
而且連一旁的顧老板也很放松的看向自己老師這邊。
手術前已經經過了周密的手術方案設計,而且林然的實力顧老板深信不疑的。
「手術刀。」
術前消毒,護士輔巾……
接過手術刀大佬陳絲毫不再猶豫。
弓式持刀,沿著畫好的定位線開始切開。
刀尖劃過肌膚,鮮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電凝止血!」
八公分的切開完成,大佬陳不緊不慢的說道。
身為大佬陳的一助,電凝止血的活自然落到秦大師兄身上。